栖静轩外
沈泠坐在凉亭内,曲肘托着下颚,侧眸瞧向屋子的方向。
已经半个时辰了。
哥哥说是要跟迟锦闻谈谈,就把他带到栖静轩里,许久都没点响动传出来。
不正常。
若是照以往的情况,哥哥看见迟锦闻翻墙,估摸着早就跟他打起来了,怎么可能现在还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莫不是——
沈泠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些血腥的场景。
莫不是哥哥直接把迟锦闻给弄死了?
“沈书。”
沈泠蹙着眉,看向一旁冷若冰山的暗卫:“你要是再拦着我,恐怕要出人命了。”
沈书正用麻绳将挣扎的林笙绑在柱子上,听见沈泠的话,回过头来看她:
“小姐,公子让我在这看着您。”
说着,沈书察觉到林笙还在挣扎,干脆一个手刀将她劈晕,一本正经地回着沈泠:“不管您说什么,属下都不会放您过去的。”
沈泠:……
哥哥的这个暗卫还是这么古板。
为了防止她“相救情郎”,沈泠被沈清臣点了穴定在此处,只有脖子以上能动。
沈泠暗中挣扎了两下,试图用内力把穴道冲开。
“小姐,别白费心思了。”
沈书将她好不容易冲破的穴道又点了回去:“公子有分寸,不会对您的心上人做什么的。”
沈泠一愣,下意识就要反驳:“谁说他是我的心……”
她的话音未落,栖静轩内瞬间传来了东西的打砸声。
紧接着,就是沈清臣裹着怒意的吼声:“迟锦闻你个畜生!!!”
“欸欸欸,大舅哥别生气!”
“迟锦闻你个混账——”
“大舅哥你别追我了,一会儿阿泠看见要伤心了~”
“谁是你大舅哥!!”
熟悉的声音总算响起了。
“啧。”
沈泠看向沈书,无奈地问他:“你确定,哥哥不会对迟锦闻做什么?”
沈书摸了摸鼻子,转过身去背对着沈泠,欲盖弥彰地把林笙身上的绳索系得紧了些:“方才还是确定的,现在不确定了。”
沈泠现在也动不了,林笙也被沈书绑住了,纵是有心想救,也力不从心。
更遑论现在迟锦闻还在吊儿郎当地说些刺激人的话,让沈清臣气得将他所知的几句为数不多的腌臜话全都骂出来了。
自作孽,不可活。
她在心上暗暗给迟锦闻点了根蜡。
朋友,自求多福。
日近戌时,天边残阳散尽。
明月初升,三两星子坠在漆黑天幕上,沈泠无聊地抬眼看着亭外的天空,数着为数不多的几颗星星。
“表妹兴致倒是好,还出来赏星星了。”
一张如玉俊颜出现在沈泠面前,风光霁月,笑意清濯:“不过……一直抬着头不累么?”
白尧礼笑着,用手上的折扇在她身上点了几下。
“白公子!”
沈书脸色一变,正要拦他,便被一个人伸手点上穴道。
一刻后
白景将绳子的最后一段打上结,拍了拍手,颇为自得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沈书被他点了定穴,短时间内冲不破,只能黑着一张脸,眼睁睁看着白景将林笙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一圈一圈将他绑在柱上。
沈泠僵坐许久,总算能起来活动些筋骨。
她揉了揉手腕,清凌的眸子瞥向两人:“今日是什么大日子?表兄怎么带阿景来了?”
“我听说清臣兄要随殿下北上了,便想着趁他走前来拜访一下。”
白尧礼坐在亭中的石座上,伸手摸了摸白景的头,眉眼温和:“结果这俩小霸王也要跟着来。”
沈泠疑惑出声:“俩?”
“哼。”
白景轻哼一声,别过头去躲开白尧礼的手:“还不是白栖染那个家伙,一听哥哥要来沈府拜访,愣是缠着要过来找表姐。”
沈泠来回瞧了眼:“栖染在哪儿?”
白景耸了耸肩,瘪嘴应她:“我和哥哥方才去拜访了太傅姑丈,她就顺道去看姑姑了,应该一会儿就到了。”
栖静轩内的打斗声愈演愈烈。
白尧礼听到沈清臣带着杀意的一道道声音,把玩着折扇的手指一顿,轻笑道:“今日的沈府……还挺热闹。”
沈泠摇头回他,声音里带了些调侃:“不如栖染和阿景两个。”
“欸?阿泠姐姐叫我?”
一个毛绒绒的脑袋从白景身后幽幽冒出来,吓得白景往后退了两步,头发都竖起了几根:“白栖染你是不是有病!躲在我身后吓我干什么!”
“谁吓你了,本郡主才没功夫搭理你。”
白栖染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轻哼道:“胆小鬼。”
“白栖染你再说一遍!”
白景瞬间跳脚,气得挥拳想冲过去,被无奈的白尧礼拦住:“行了,乖乖坐着。”
白景狠狠剜了眼白栖染,气鼓鼓地坐在白尧礼身旁。
白栖染像是早就习惯似的,直接忽略白景像是要杀人的视线,跑到沈泠身边抱住她的胳膊:“阿泠姐姐,我好久没见你了!”
“栖染可想姐姐了……”
白栖染像个小猫似的抱着她胳膊蹭,眼睛亮晶晶的:“姐姐最近在干什么,为什么白府办的宴会你都没来?”
“……下次,下次姐姐一定来。”
沈泠被白栖染的热情弄得有些怕。
她往后退了两步,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浅松一口气。
幸亏消肿了。
不然要是被栖染他们瞧见,怕是又要追着问个许久。
沈清臣在定住沈泠前,吩咐林笙给她上了药。
那药疗效甚好,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她唇上的伤就全好了。
这般疗效的药,沈泠还从未见过。
不过哥哥跟陌上是好友,那药应是陌上给他的。
沈泠跟那人相处一年有余,早知他的医术深不可测,她学了许久,也到不了他的五成。
说起来……
倒是许久没瞧见那人了。
也不知哥哥有没有他的消息。
就在沈泠尚在思索时,栖清轩的房门忽地打开。
沈清臣黑着脸走出来,身后跟着姿态散漫的迟锦闻,两人的墨发因为打斗而有些散乱。
白尧礼笑着颔首:“见过表兄,迟小将军。”
“欸?怎么这么多人?”
迟锦闻额侧垂着两缕发丝,侧身靠在亭柱上,昭然朗俊,笑意灼灼:“都是来看热闹的?”
沈清臣伸手把迟锦闻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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