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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 33 章

小说:

忠犬竹马今天黑化了吗

作者:

戌炽

分类:

现代言情

两人一同回到单府,一路上却未发一语。付媛一直勾着单阎的手臂,手紧紧地攥着他暗紫色官袍,却没等来那人牵起她的手。

单阎此刻的心里一团乱麻,他甚至不敢再垂眸去看付媛的表情,生怕他真的看见她眼里没有一丝爱意,只余一寸又一寸的欺瞒。

他恨别人的欺瞒。

单阎从不怕别人算计他,也乐意将这种算计摆到明面上来,以此作为他交往的筹码与手段。

唯独怕欺瞒。

单阎认为,欺瞒是一种极其自私的行为。只出于自己的意愿,不顾旁人所思所想,就擅自将自己的所愿强加旁人身上,并期待着自己这种自私的行径不被察觉。

可当他发觉付媛的欺瞒,那一刹那,向来聪敏的脑袋突然丧失了一切权衡利弊的能力。

取而代之的,是一句又一句的疑问。

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这样对我?

难道她昨日的询问是为了今日见那奸夫的试探吗?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长甲不时刺痛,如付媛那些谎言在他心上那样,若有还无的刺激他,窥探他的底线。

单阎垂眸,看着被抓得皱皱巴巴的袍子,欲言又止。

他大抵还是希望,付媛先开口。

若是此刻她先开口承认两人的私情,或许他会因一时心软,将这口恶气咽下去。

可令他如坠冰窟的是,她连这一点挽回的希望也不要。

明明一路上,他刻意将脚步走的很慢,原先沉稳的步伐像是被绑了千斤石,挪动的每一步都在摧毁他倔强的肢体。

他害怕她还没来得及下定决心开口,就要面对家中的琐碎。

他想,这种事还是应该在只有两个人的地方诉说。

他需要一个静谧得可以躲过神明审视的地方,好像这样,他才能心安理得地背弃神明,心甘情愿地信服她说的一切谎话。

他可以原谅她做的一切,包括伤害他。

只要她亲口对他坦白这一切。

付媛依旧没有开口,只是不住地央着袖子,见他不回应,她也不吱声。

沉默在两人间仅剩的一点缝隙里肆意滋生,蛮横地挣开彼此。

夜里,两人同在屋檐下,听着屋外连绵不绝的蝉鸣,屋里却似笼罩了什么结界,连心的跳动都变得缓慢。

单阎捧着书倚靠在床边夜读,付媛则安坐在案台前,写了一个又一个静字。

直到两人渐渐疲倦,付媛吹熄了案台上的蜡烛,将褪下的褙子搭在靠椅上。

她缓缓走到单阎面前,那人眉头紧锁,在她坐到他身旁的那一刻,呼吸骤然沉重。付媛听到了那声气音,却不敢抬眼望他。

她想过,裴俅那日跟单阎所说的,或许不止那么点。

可是为什么单阎要刻意隐瞒,是为了试探什么吗?

既然他早就知道自己在撒谎,为什么不戳穿她?

付媛静默地坐在他身边,褪下鞋履,手与腰背不时触碰到男人身上的体温。她刻意将身子往后退了退,以至于一直紧紧贴着男人支着的腿。

单阎没有躲闪。

准确的说,他甚至没有任何反应。

他只是静静地盯着诗行出神,趁着她弯腰脱鞋履的时候匆匆瞥过她一眼。

他心猿意马,诗集也不过是掩饰他胸口起伏的利器。

打从方才用过晚膳后,两人装作若无其事地挽手回屋,单阎的目光便一直定在诗行的最上方。

那个目光所及最能靠近付媛,又不会被发现的地方。

他可以肆意地盯着那个背影,哪怕看不透她。

至少这一刻,她是独属于他的。

他可以肆意地将心中那些不堪投射在她的身上,可以不顾旁人目光,任由胸口的惊澜翻涌。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懦弱的。

在付媛的面前,他高大的身躯显得格外渺小。

渺小到,她甚至不屑于将他放在眼里。

付媛脱了鞋履,一只脚跪在床铺上,另一只手撑着单阎的膝盖借力,攀上床铺。

许是两人的衣物缠绕,跪在床铺上的膝稍又失力,便险些滑落。单阎放下手中书本伸手搀扶,将她搂上床榻后又收回略有期待的眼神,又垂眸看着模糊不清的书本。

大抵是不知在什么时候,觉着心中委屈,眼泪便就此落下,才让最末尾的诗句成了墨点。

原先落在末尾的诗行他已记不清了,只记得是个不错的美梦,如今也被玷污,成了一处不得再窥看的风景。

成亲后,他第一次感到后悔。

如果那个梦他不曾靠近,那轮明月不曾伸手去摘拮,是不是就不会成了模糊不清,不堪的墨点。

付媛静静地躺卧在他身后,直到单阎长叹一声后,才吹熄了屋里最后一盏灯。

借着夜光暧昧,付媛才壮了壮胆子,往单阎的怀里凑。

男人没有抗拒,亦将她搂入怀,胸口却不再为她躁乱地起伏。

“夫君...”付媛思忖了一宿,终于还是决定开口。

“嗯。”男人的回复很平静,淡泊得好像两人之间不再存在任何情愫。

“如果我说,”她咽了咽口水,攥紧了拳,“李豫和只是我的一个故交,因到书斋买书时志同道合结识的好友...”

“你会相信吗?”

“会。”他几乎没有思索,“只要夫人说,为夫都会信。”

付媛感觉,她的耳边好像传来摇铃“铮”的一声。

清脆而猛烈。

她觉得,自己这样对单阎,是否太过于残忍了。

付媛的心跳又乱了两拍,倚靠在男人胸口上的脸滚烫得厉害。

亏她还自认为自己是君子呢。

她讪讪一笑,又仰头吻上了单阎的唇,紧接着又再次没入了单阎的胸膛。

单阎本平静下来的鼻息再次乱了。

抱在付媛身后的手臂突然紧了紧,耳边再次传来那声温和的耳语,“睡吧,为夫一直都在。”

他的话听上去毫不费力,没人知道他话里藏了多少隐忍,好像凡前种种从未发生过那样。

朦胧间,付媛察觉到单阎松开了怀抱,便忙不迭地伸手去抓,像从前央求付老爷那般:“夫君...不要抛下我。”

单阎看着外头蒙蒙亮的天色,如上天制瓷时碰撒了的一抹清灰,又垂眸看着睡眼蒙松的付媛,无奈地扯扯嘴角,“差不多要到时辰点卯了,夫人再睡会儿吧,为夫放值再回来陪你。”

付媛的嘴里黏糊地应了声“嗯嗯”,这才不舍地松了手,抱紧了单阎枕过的枕头。

待她醒得完全,看着身上搭着的暗紫官服,心里本还纳闷着。只是后来她发现,被子已经被她完全压在身下,自己也歪歪扭扭地枕在上头,想着或许是单阎不想惊扰了她美梦,才将昨日褪了的袖袍盖在她身上。

她将身上的袖袍拽下,一块已然发硬白色块状物从油纸里掉了出来。

付媛好奇地蹲下身去看。

是白糖桂花糕。

是单阎昨日,没能送出去的白糖桂花糕。

“...他怎么这么傻。”付媛鼻子一酸,又恨着自己对他多有设防。

他该得到的爱,不止这么一点。

从这一刻起,付媛似乎想多了解那个作为夫君的单阎多一点,再多一点。

只有他知道她的喜恶,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付媛踏入书房,来往的奴仆原想制止,却又缩回了管闲事的手。

他们虽不敢直截了当地告诉付媛,单阎不喜欢别人乱碰他书房的东西,却都默契地在看到付媛进入书房后,径直走向了在中堂伺候的金枝身边。

一个接一个的耳语,让她只好难堪地向单老夫人告辞,直冲冲地奔向书房。

单老夫人脸上和蔼的点头应允,却又转眼看向了身旁的凝珠。

凝珠狞笑一声,便勾着嘴角颔首,跟在了金枝后头。

金枝看着书房一片狼藉,忙不迭地踮着脚,提裙走向付媛,“少夫人,您这是...”

“少爷看到,又要责怪了。”她难堪地蹲在地上捡起一本一本书籍,重新拾搂好放在案台上。

“嗯?为什么?”付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她似乎从来没有听过单阎不允许自己进入书房。

“少夫人,您要不还是出去吧...让奴婢收拾妥当,省得少爷回来见着乱糟糟的,要责罚奴婢...”金枝还是毅然决然地劝着,并非是她不懂“枪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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