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折返市局,孟昊接到消息就带着笔录本匆匆赶到会客厅,却发现陆淮栀和蒋闻舟两个人的嘴巴都红红的,看起来不大正常。
陆淮栀脸侧的红肿稍许消散一些,但仔细看,也能瞧见些痕迹。
可孟昊是个睁眼瞎,完全没注意。
他记录下案发的始末:“陆医生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调查出礼物的源头,把恐吓你的那个人给揪出来。”
“法治社会,无法无天了还。”
陆淮栀轻轻笑着:“谢谢你。”
孟昊欲言又止,别的不说,但陆淮栀破了皮的唇角,实在是太扎眼了,他很难装作看不到,而且心里也是真的好奇。
于是伸手指指那处:“你……这里怎么了?”
陆淮栀摸摸自己的唇边:“啊。”
他视线落在远处泡茶的蒋闻舟身上,使了个眼色:“他咬的。”
坏不坏?
孟昊如遭雷击,呆愣当场:啊……啊?
蒋闻舟不明所以,泡好热茶,端着纸杯走过来,放在陆淮栀面前:“笔录做完了?”
孟昊支支吾吾,艰难吞咽口水后,才点头:“做,做完了,已经发给了小张和小刘,他们马上查监控。”
蒋闻舟点点头,坐下来:“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
男人公事公办地对着陆淮栀:“上次拜托你调查的那两名医师,是查不到?”
怎么完全没消息呢?
陆淮栀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件事情,一时语塞。
因为程景延迟迟没给正面回应,他拿不准,也不好贸然泄露别人公司的事,于是顾左右而言他。
“啊,打听到了一点,但信息还有些缺失,等我问清楚了再告诉你。”
陆淮栀决定亲自去找一趟程景延。
蒋闻舟没为难他,只点点头,自然而然地又把话题转入另一件事。
“昨天我们在调查秦域被害案时,一名涉案的相关人员在家中自尽,是你们研究所的送水工。”
“说实话这件事情完全没必要他去死,从犯而已,人也不是他杀的,只配合做了一些小事,就算上法庭也判不了多少年。”
但他偏偏死了,还是自杀,这很蹊跷。
“我们怀疑他在隐瞒什么,也调查了部分相关事实,结果了解到在案发前后不久,当事人身患罕见病的孙子突然接受了一笔来自国外慈善机构的巨额捐款,以及免费的医疗援助。”
蒋闻舟不得不怀疑这两件事情或许有联系。
尤其是……
“这间慈善机构挂的是你的名字。”
他需要陆淮栀的解释。
“啊?”可陆淮栀却像完全没听说,他吃惊地接过从孟昊手里递来的调查证据,想了半天,才找回一些记忆:“啊,好像是有这么件事情,但这是我妈妈最好的朋友送我的,是我阿姨,我从来没接手过。”
他是没有任何管理经验的,所以黎阿姨把慈善机构送出来之后,就一直是程景延在帮忙打理。
蒋闻舟直击要害:“谁在管?”
陆淮栀可以不说,但没办法骗他:“我,我哥在管。”
孟昊插嘴:“可我们查过了你是独生子啊。”
陆淮栀满背的汗:“不是亲哥,是……”
他看了一眼蒋闻舟:“是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哥哥,没有血缘关系。”
蒋闻舟指尖点点桌面:“昨天那个?”
陆淮栀心虚着:“是。”
但他连忙解释:“不过他有男朋友的,你昨天也看见了。”
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和程景延可是清白的要命,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与蒋闻舟和姜越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完全不一样。
男人盯着他:“好,虽然你不知情,但在法律意义上你的管理权力最大,我们现在需要你提供机构里从接受到审核、批准、拨款的整套流程资料,一个步骤也不能缺少,明天之内送到局里来。”
蒋闻舟掌心按住桌面:“另外,伪造证物是犯法的,陆淮栀,别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来。”
“如果发现有任何异常,立马过来报案。”
我能保你。
陆淮栀看着蒋闻舟,听得出他话里话外都在警示的意思,心里不自觉一个“咯噔”:“我知道了。”
例行的盘查结束后,蒋闻舟带着文件和孟昊一起回到支队办公室里,陆淮栀跟在他们身后。
正到转角的位置,男人拍拍孟昊的肩膀,说了句什么,然后把手里的资料交给对方,转头朝陆淮栀走过来。
陆淮栀脚步顿在那里。
蒋闻舟到他面前停下:“今天有些重要的工作,等时间空下来我再带你去吃饭,车在楼下,你要用的话我把钥匙给你。”
陆淮栀埋怨地望着他,又抬抬自己的手臂,虽然被衣服遮住了,可这里还留着好几处刀伤,这几天连抬起来都费劲,还怎么能开车?
蒋闻舟反应慢了半拍:“啊。”
他是真的忘的干干净净,只看陆淮栀这几天的生活没受影响,昨晚还主动提出要帮忙开车,就默认他已经完全恢复了。
只是自己想不明白,明明昨天还能开,今天怎么又不能了……
男人避开这个话题,重新想了个法子:“那我给你打个车?”
陆淮栀脸黑下来:“我有手机。”
他自己会打。
蒋闻舟又说:“那我给你转点车费?”
陆淮栀更生气了:“打车钱我没有吗?”
蒋闻舟手足无措:“那我……”
男人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直到陆淮栀好心提醒:“你送我下楼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吗?
只是送下楼?
蒋闻舟不懂陆淮栀的心思,但男人也不多话,乖乖执行。
他带着陆淮栀朝楼下走,一路上都有人招呼:“蒋队好、蒋队好。”
蒋闻舟一一点头示意。
在看不到的地方,同事们和他问好之后,也冲着身后的陆淮栀点头微笑。
某陆姓嫂子的事情早就传了出去,成为市局里公开的秘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尤其蒋闻舟还这么带在身边招摇过市。
男人到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送陆淮栀坐进去,叮嘱了几句后又提醒:“资料记得准时拿过来。”
陆淮栀不高不兴地:“后半句话可以不说。”
蒋闻舟看得出他心情很不好,但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妥,分明每一件事都交代的清楚,没有任何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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