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天齐开走的是局里唯一的警车,所以还有几年就退休,芳龄57岁的金三天是摇摇晃晃骑着半瘪了个轮子的摩托赶过来的。
车停好,牛天齐就眼巴巴地跑过去汇报,金三天取下头盔和手套,招了招手:“弯个腰。”
牛天齐照做,下秒脑袋就一痛——金三天抬手,指关节狠狠叩向他头顶,随之而来的是一句暴喝:
“说八百遍了轮子还没换,我这一把老骨头差点折在半路上。”
牛天齐没有像往常般打诨插科,表情怪异地揽着他背对人群低语了几句。
金三天眉毛一挑,“还有这事?”
他蹲在门前,粗糙的手指摸了摸那些刀痕,“这是多大的劲儿,铁门都能被砍烂。”
牛天齐说:“就算是我,估计也砍不了那么深。”他神神秘秘道:“老大,咱不会是真的撞鬼了吧?那监控,我可看得清清楚楚!”
没人!门却凭空被破坏!
白星倚靠着门,问:“金叔,您见多识广,这怎么处理?”
她夸张地拍了拍胸脯:“我的心现在都还怦怦乱跳呢。”
“废话那不是。”金三天起身,拿着相机到处拍照:“心不跳那不成死人了吗?”
又是拍照又是封锁现场,忙活完后,金三天说:“走吧,按流程去警局做个笔录。”
白星:“谁帮我看家?门烂个大洞谁都能进来。”
“让牛天齐守着就好。”
牛天齐不情不愿地蹲在门前,看着警车一骑绝尘。
金三天开车,白星坐在副驾驶给白月亮打电话,没打通,想着她应该在忙,就发了条短信。
气氛有些沉默,行至荒无人烟的田地旁边时,金三天伸手关掉了执法记录仪和行车记录仪。
白星握住项链挂件,一脸警惕道:“你干嘛?”
金三天叹了口气,说:“闺女,听我的,撞鬼这事就算了,太较真会招惹来大麻烦的。”
没想到他一个警察,居然也相信这种东西的存在,但从他的语气中白星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于是追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麻烦?难不成鬼还会再来杀我不成?”
但这句玩笑话却得到了金三天的肯定。
“还真是。你越关注这件事,心里越想,执念越深,缠过你的鬼就有感应,再次缠上你的概率很大。”
白星脸色有些微白。
来往没有车辆,金三天将车停下,降下窗户点烟:“叔能看见鬼,就是俗称的那种阴阳眼,刚才我看了下你家,有很强烈的怨气痕迹啊。”
白星有一脑袋问号。
金三天转头,苍老的脸上神色凝重:“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一定要相信。”
白星也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心头莫名涌上了一丝期待。
金三天:“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有怯弱安静的鬼,也有怨气冲天,到处为非作歹的鬼,鬼有阴岁,有年纪小的,也有好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
“刚听你描述,你遇到的那只鬼穿着不是现代,那它至少是百年的了。这种鬼能躲过阴差勾魂,怨气大,咱们这种地方很难处理。”
他顿了顿说:“你好像并不仅惊讶。”
“没,我在心里偷偷惊讶呢。”
白星又问:“那它还会出现吗?”
金三天摇摇头:“不清楚,按照我的经验来看,你只要离开这个地方躲躲风头,不要一直想着,应该就没事了。”
白星松了口气,她这次回来本来就是准备带着白月亮回A市。
金三天将烟头扔掉,重新启动汽车,问:“还没问你,你是怎么摆脱那只鬼的?”
白星愣了下,“我什么都没干,就是躲进了一间……屋子。”
牛天齐眉头皱得死死的,“这怎么可能。”
白星心底里召唤石像,“老大,是因为你的原因吗?”
石像挂在她脖颈间,仍然是冰凉一片,祂秘密传音:“没有,我收敛了所有的气息,不会是因为我。”
白星:“我妈在墙上挂了个菩萨画像,是不是因为那个?”
金三天没有说是或者不是,只是浑浊的双眼目视前方,心事重重的样子。
白星又问:“你说这鬼为什么会叫我遇到呢?”
金三天笑了笑:“我要是知道鬼在想什么,我就不会是这穷乡僻壤的小警察,早在国家秘密机构里吃香喝辣了。”
石像突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这老东西在撒谎,他刚才心虚了。”
白星:“你连这都看得出来?”
石像:“所以不要想着欺骗我,看穿你们这种碳基生命绰绰有余。”
白星有些不高兴,“我不骗你,你也不要随意窥探我的隐私。”
这还是她第一次语气那么冲,石像挂件哼了一声,触感变得越发冰冷。
白星皱眉,实在受不了了,就将挂件放在了大衣外面。
车子驶入镇上,金三天交代道:“一会儿做笔录,你就说监控坏了,躲在屋子里报警直到歹徒逃跑。我会按照普通案件审理。”
“只要你答应,你舅舅那件事我就同意立案。”
听到这样说,白星心中笃定,金三天一定是害怕这件事被上面知道。
为什么呢?
是怕这件事影响到他退休还是有另外的隐情……
白星好奇心其实很旺盛,但自打回家就没遇上什么好事,她下定决心要跟这里分割,于是答应了下来。
白星很快做好了笔录,然后弄好了白深的案件。
忙完后快到中午了,金三天说:“吃完饭送你回去。”
两人点了外卖,桌子上面对面吃着,白星玩着手机,接了简夷的电话,挂断后突然看到短信页面,就随口问:
“叔,前天给你发的短信,那男的是咱这里的人吗?”
金三天吃了头蒜,正在喝水,随口道:“你前天有联系我吗?”
白星将短信页面展示给他,照片上明晃晃一个吐血的男人,“当时发你的啊?一直吐血老吓人了。”
金三天掏出他手机壳已经泛黄的卡顿手机查看,“没收到什么短信。”
白星放下筷子,越看图片越胆寒,金三天敲了敲桌子,“别多想,没准是我孙子玩手机把短信删了。”
白星:“……那你孙子是该挨打了。”
提起唯一的孙子,金三天表情柔和了许多,突然想起什么般搓了搓手:“等明年鑫鑫去A市上学,还要麻烦你给他弄个入学名额了。”
“他爸妈都算是站稳脚跟了,房子也买了,想把孩子学籍转过去。但那边竞争激烈,鑫鑫成绩很不起眼。”
白星欲言又止,他立马说:“别急着拒绝,这是你妈答应过我的。”
他跑到办公室翻箱倒柜,从一本书里抽出一张泛黄的薄纸。
“这是你妈妈十几年前给的欠条,说欠一个人情未来还。”
确实是白月亮的字迹,还按了指印,但白星指着落款左上角。
“这是给金腾医生的承诺书。”
金三天大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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