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骆淼原地待命,候了许久,他们三爷才缓缓哑声道。
“别去打扰她,叫秦绯来。”
现在清清还没对他动心,不到时候。
若是被她太多次看到他的孱弱,估计会
嫌弃大于心疼吧。
齐寒暮缓缓向一间包厢去,手工皮鞋踏在地毯,几乎没声。
他抬步往暗处去,毅然决然,却只希望他的小姑娘永远留在光明里。
她只要时不时看他一眼,就够了。
他现在只是她身边没名没分的一个人,不应该肖想太多。
想得明白,齐寒暮眼底暗色风暴却消不下去。
软求不得,可以硬抢,这是他自小就懂的道理。
骆淼见他们三爷回眸,疑惑歪头,三爷这是舍不得夫人?
可见三爷又转身大步向前,骆淼咬咬嘴唇,有些懵,三爷这是,在希望夫人看看他么,可是,三爷不让他说,夫人又怎会知道呢。
要不要,帮三爷一把。
骆淼意意思思停住脚步,想趁齐寒暮不注意叫人去请夫人来,却听前头,一句“骆淼”威严传过来。
抬起头,骆淼不得已接受了来自他家三爷的死亡凝视,他着急忙慌咽口水,声音也颤手也抖,“三爷,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齐寒暮眼神很沉静,如夜般漆黑的凤眸里一片暗沉,是骆淼看不懂的神色,可骆淼能感觉到,他们三爷好似不太爽。
见三爷久久不发话,骆淼低下头去,冷汗不停淌,简直感觉自己要见太奶了,“三爷我错了,我不应该让人去请夫人,这,还没请呢,您大人有大量,饶我这回吧。”
经理在远处装木头,他想走,但是老板硬要他留,说怕照顾不好贵客,回头三爷怪罪,他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①。
骆淼看自家爷没动静,又瞥了一眼远处贼头贼脑探头的经理,手指微抬,让经理过来。
“哎,您说。”
经理这回像是底下生了脚的木头,小碎步跑过来,但那脚好似刚长出来不久,不太好用,差点一个绊住另一个,要摔,还好经理双手画圆,勉强稳住。
他脸上一阵热,缩头缩脑抬眼,发现人家齐三爷根本没奉欠一个眼神。
松了口气之余,经理没来由心里空落落,“三爷,您有何吩咐?”
骆淼接话,“开个包厢来,就在这个旁边,”他指一下夏漪清所在包厢。
“好嘞好嘞,”活一派过来,经理腰杆子都挺直了,要知道那可是给齐三爷办事,可不得紧着,“您二位稍候。”
不多时,经理亲自带路,恭恭敬敬把齐三爷一行请进包厢,他眼尖,发现多了一个戴金丝眼镜,提着医疗箱。
经理开了门,便低下头去,装作没看到,毕竟有些东西,不能问。
来这里的人很多有秘密,而灯火阑珊之所以能长盛不衰,除了服务周到,很大一部分,还有嘴巴闭得紧。
秦绯现在见到齐寒暮都想叹气,不知道是为他,还是为苦逼的自己,“我说三爷,您又是怎么折腾自己了?”
齐寒暮肯定不会说,于是骆淼代劳。
但是骆淼毕竟跟蛔虫不是一个物种,猜不到他家主子的想法,故而只能实话实说,把他知道的、能说的细节都讲了,从他不久前看到齐三爷的第一眼细细说到现在。
“……又跟夏漪清闹矛盾了?”秦绯没来由问了一嘴。
齐寒暮任他给右手扎针,净白修长的左手搭在额间,遮住眉眼。
从秦绯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们三爷没有血色,并且紧绷的唇。
看三爷这般,秦绯只能又叹一口气,嘀咕,“孽缘哟孽缘。”
这边齐寒暮打上针,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那厢夏漪清在的包厢,则是又换了一首欢快的情歌。
跟上一曲的苦涩不同,这回歌词明快,曲调清新,唱起来,好似空气中都弥漫了恋爱的酸臭味,要把人硬生生拉回初恋时期。
初恋……
夏漪清手中的麦克风有些湿了,她自小被父母唬着,说家里的企业要她帮忙,不能早恋,将来的婚姻,只能是对夏氏有用的。
若是她擅自跟穷小子结了婚,那就是天大的罪过。
这也导致夏漪清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敢跟班里的男生有半分接触。
即使她的美貌得到公认,多次被评为校花,夏漪清也从未接受任何男生的示好,甚至在男生表露情意时,她会冷静让老师来处理,最过分的一个,夏漪清主动约谈他的家长,言明自己不喜,这才让他父母满脸通红把人领回去了。
被人关注,难免会遭人嫉妒。
夏漪清读书时,不少女生背后说她假清高,不交男朋友不过是嘴上说说,背地里不知道玩多花。
对于这些言论,夏漪清制止过,没太大用,只能强忍,装作不在意,因为她知道,父母定不会向着她这边,他们只会觉得,她给家里添了麻烦,让夏氏股票再跌,留下丑闻。
后边那些女生见夏漪清好欺负,开始动手动脚,所幸苏欢欢来助,两个女孩共同逃出生天。
然而,那已经是很远之前的事情了。
歌曲进入尾声,夏漪清轻轻吟唱最后一句,发现包厢里只剩自己的声音,在偌大包厢里,无端显出几分空落落。
她正疑惑,一扭头,发现苏欢欢不在旁边位置。
再一瞧,苏欢欢站在门口,大声跟人争辩着什么。
夏漪清走过去,见一浓妆艳抹的女人站在苏欢欢对面,她身着水绿色旗袍,却因为配不上这个色,显得黑而低档,而在她身后,跟着七八个女人。
看样子,貌似是来挑事的。
夏漪清刚走过去,就听那浓妆女子笑着叫起来。
“哟,这不是清清妹妹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买醉啊,不怕你老公知道,问罪吗?”
不知战火为何会燃到自己身上,夏漪清几不可查皱皱眉,“我们认识?”
那浓妆女子脸色一变,语气多了几分咬牙切齿,“我是你堂姐!”
看着那张跟自己几乎没有一点相似的脸,夏漪清后退一步。
“什么人,都可以当我堂姐了?”
对面那旗袍女子狠狠跺了跺脚,又说出夏漪清父亲夏盛国和夏漪清大伯夏盛业的名字,这才叉腰,“这下你肯认了吧?”
盯着那张被浓厚粉底遮住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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