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寒暮。
他正是通知她,准备好,去参加宴会。
夏漪清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跟他出门,却没有料到在包厢门外,恰巧听到他那一句。
“没给过她名分。”
所有的宠爱、富贵和偏爱,仿佛都像一场过眼云烟,过去了就过去了。
夏漪清当时只觉得整个人迷迷茫茫,隐隐算是参透了古往今来人们嗟叹的那句“世事无常”。
能一朝登顶云端,也能一朝跌落尘埃,两者天差地别,却又仅仅在一念之间,很多事情若是隔着一层雾看,朦朦胧胧都是美的,但如果撕破那一层伪装的布,旁边的一切都变得那么鲜血淋漓,面目可憎。
“怎么了,”齐寒暮带着磁性的沉稳嗓音在她后边儿响起,倒奇异地抹平了她心中那一道伤疤,
“看你手上电话挂断很久了,我才过来的,放心,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听到,对面那人说什么,我也不知道。”
夏漪清缓缓抬起脸看他,感觉呼吸都急促起来,手指尖微微颤抖。
那一句“为什么说不给我名分”卡在喉咙里头,不上不下,像一块不合时宜吃进去的肉,咽下去会发腻,吐出来又有点可惜。
茫茫然继续坐回床边收拾行李,夏漪清蓦地想起齐寒暮那对父母。
不得不说,自己那爱恨交织的父母的确比齐寒暮那一对好多了。
至少他们曾经还爱过自己,关心过自己。
“我最后确认一遍,齐总,你真的要跟我走吗?”
齐寒暮则是示意助理把他的行李箱放到车后备箱,随即坐上副驾驶,“嗯,劳烦你开车了。”
他今天穿的是一身普通的西装,袖扣是一对钻石的,看上去朴实无华,夏漪清认得,是自己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她抿抿唇,这人还挺长情,这么普通一对袖扣,为什么偏偏选了这对。
准备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夏漪清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她自己都有些奇怪,怎么今日大家跟约好了似的,一起打她的手机,还都是在齐寒暮的面前。
开车双手不能离方向盘,她下颚微抬,看了一眼齐寒暮,“接。”
而那靠在座椅上略合眼,闭目养神的矜贵大佬,原本还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听到她这一句话立即身体前倾,跟狗腿子似的,不仅双手把她那一部平平无奇的手机拿起来,按了接听键,还把手机放到她耳边,拿听筒对着她的耳朵。
夏漪清感觉他脑门上就差写几个字,“您请吩咐”了。
这么想还是有点可爱,她短促笑一声,随即飞快把嘴角压下去,对着电话手机开腔,“喂?”
“清清呀,你最近有空了吗?我想跟你今晚约出来一起玩诶,大家都在。”
夏漪清眉心一跳,这人是她为数不多的一个朋友,苏欢欢。
苏欢欢为人仗义直爽,家里有几个小钱,比起夏家那是富贵的,但跟齐家是没得比。
曾经两人同校过,当时小群体很猖獗,把夏漪清堵在厕所,苏欢欢看到了,过来解围,两人联手将那些堵他们的人打出去,这一打,不仅两人全校成名,也让校方真正重视起来,将那些小群体该处理的处理,该退学的退学。
可能是并肩而战过,两人之间有那么点惺惺相惜。
故而当夏漪清嫁到齐家,之前的朋友大多离开,说她是拜金女的时候,只有苏欢欢站在她旁边,替她说话。
可惜嘴长在人身上,想怎么说是他们的事。
并且人心都是偏的,他们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故而对夏漪清是拜金女这一点,他们深信不疑,任苏欢欢把嘴皮子都要磨破了,都没有办法改变分毫。
可即使是如此,苏欢欢依然坚定站在了她这边,无条件为她发言。
当时夏氏集团落难,苏欢欢也把存款都用上了,还想动员她爸妈一同来帮。
虽然他们的介入并没有改变事情的结果,但夏漪清依旧很感激他们。
因为在逃跑的众人中,不仅站着的人珍贵,向你跑过来,并且施以援手的人更是可遇不可求。
思及此,夏漪清心里有几分感动,正想说有时间,就听那边又传来一句。
“哎,你那个结婚协议是不是到期了?你跟你那个命不久矣老公还没离吗?离了算了,姐这里有好多小鲜肉呢,排着队等你挑。”
不知为何,夏漪清心里咯噔一跳,莫名感觉有点不祥。
趁着又有一个红绿灯,她小心翼翼往旁边瞄了一下齐寒暮的脸色。
出乎意外的,还可以,并没有像她想象中齐寒暮大吵大闹大叫,又争又吵,发病难受,让她别走那些戏码。
不知为何,她的心又有点空落落。
或许人也是贱,夏漪清自己骂自己一句,顺口应了苏欢欢的邀约,“好,你把地点发我,我今晚过去。”
电话应声挂断。
齐寒暮又把夏漪清的手机双手捧着放回驾驶位跟副驾驶的中间,随即躺回位置上,看上去又要闭目养神了。
“哟,想不到齐总还挺大方,不吃醋?”
齐寒暮声音有些惫懒,但却带着一点点软,像是对别人呲牙咧嘴,却向主人翻出肚皮的猫,“清清带上我,我就不会不开心了,我很大度的。”
夏漪清有些无语,又有些愣,这人还真是一点亏不吃,那就是说不带上他,他势必要搅得天翻地覆。
不过这么看,这人分明是对她有情的,又为何要说出不给她名分这些话。
夏漪清借着瞄他那边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发现人双目微阖,嘴唇绷紧,双手放在腹部,看上去已经安歇了。
嘿,他倒挺平静。
可很快,齐寒暮薄薄眼睑下,眼珠开始轻轻颤动,他呼吸急促起来,脸色突然刷白得不像样。
恰巧又是一个红绿灯,要不然夏漪清都看不到他这样。
她急忙伸手进他西装内兜掏药瓶,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有一瓶药。
按照上面写的外文解释,夏漪清倒出几粒,放在瓶盖上,递给齐寒暮,“不是难受吗,吃了吧,免得等下出事儿,这可是我的车上。”
男人缓缓睁开眼,那双漂亮凤眼没什么焦距,他眼神放空,皮肤白得宛如瓷娃娃,但此刻更像是瓷做的人偶,不仅一碰就能碎,还没有灵魂,整个人了无生机。
可当他看到夏漪清那一眼,那双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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