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端午放假前,拾冬都在找房子,连续看了很多套,都没有满意的,这天吃完饭回寝时,路过学校荣誉墙看到了姜州的照片。
他现在叫吴昭州。
他被评为优秀毕业生,计划9月去国外名校攻读博士。
真厉害。
小时候他年龄最小,但脑子最灵光,云黛和自己还需要互相掰手指才能算明白的两位数加减,他已经能口算三位数的了。
看来他过得很好,能上大学,还能去国外读博。
真好。
回了寝室,一进门看到桌上摆着的奶茶,刘姐说是郁之拿过来的。
难怪刚刚问她在不在寝室。
拾冬戳开奶茶,天热了,走了一路,这奶茶正好解暑。
“我看这孩子对你挺好的。”刘姐想做月老的心又蠢蠢欲动。
拾冬低头把奶茶的钱给郁之转过去后,回答,“送杯奶茶就叫好,那好也太廉价了。”
刘姐反问:“那你觉得一个人对你好,应该是怎么样的。”
是啊,怎么样才是对一个人好呢?
拾冬一直喝完杯里的奶茶也想不出答案。
晚上在外看完房子回学校,拾冬在寝室楼下看到绿头漂浮在半空给坐在树干上的言言拍照,忽然闪神想起小喜。
从祝婉儿那回来已经过去一周,在祝婉儿幻境里发生过的事,纵使当时再怎么在意,如今也逐渐削薄。更何况,在幻境里看到的是真是假,她也无从分辨,索性便当无事发生。
这时手机弹出一条信息,“美女,晚上这套怎么样,两室朝南,不错吧。”
拾冬坐在花坛边回复,“房子还可以,不过地理位置有点偏,你那边有没有楼上有房,楼下有商铺出租的那种。”
“美女,你要开店吗?”
“嗯。”
“开什么店,要是开美甲,花店,蛋糕店这一类的我手头有合适地段推荐。”
“丧葬店。”
“?”
“你先找吧,找到再联系我。”
没两天,中介火急火燎联系拾冬,带她去看了一套房。
房东做生意失败,经济上急需周转,连带着小区外面的商铺一起出售,拾冬去看了,铺子比菜市场的那个大十来个平方,只是...
盛辉小区。
这不是谢主任家吗?
“美女,这套是真不错,虽然是老小区,但这是学区房,小学,初中,大学附近都有,基础设施成熟,靠近公交地铁,方便得不得了,你去别的中介公司问问,这个小区一有空房马上就没了,很抢手的。
你别看现在那房子里面乱七八糟的,只要有人要,马上给你打扫得干干净净。前几年她女儿出嫁,还翻新了一遍,你看装修也知道,自己住的房子,材料不可能用差的,要不是说起这房东也是背,听说被熟人骗去投资,亏了好多钱,不然她也不能卖这房子。”
虽然不想和谢主任做邻居,但是这房子确实不错,老中介一看拾冬这神情就知道她满意,忙趁热打铁:“美女,这房子每天起码有三四个人来看,铺子也是好铺子,我个人是不介意这生啊死的,人嘛,总有这一遭。但你要租人家的铺子开这店,有些房东嫌晦气不愿租也是常有的事。”
确实,菜市场那几家开丧葬店的,全是自家铺子。
“你现在两套一起拿下,房东说能给你这个数...”
拾冬看了看中介比出来的手势,结合自己手头的钱,一时之间没有回答。
中介看出拾冬的为难,忙说:“我刚说的是全款,首付用不了这么多,现在都是贷款。”
“我要全款。”拾冬事先查了一下购房资格,发现自己只能选全款这一条途径,并且她也不想给银行打工,只是...
“全款压力很大...”
“这房子你能帮我留多久?”
“这房子不交定金的话,可能等不到端午就没了,这地段你也看到了。”
“我交。”
“好,我们现在回门店签合同,门店很近的,骑车过去十分钟。”
拾冬在门店交了5万定金,约定端午回来后签合同,房东要收拾收拾搬家。
回学校路上收到孟永信息,问自己下周端午有没有空,要出去一趟。
现在孟永竟然还接得到出门的活,不容易啊。
拾冬回了个好,孟永在那边说:“把你师弟叫上,不然显得我这师傅失职了。”
“...行吧。”拾冬勉为其难回复,接着问,“什么活儿,还需要去外地。”
“是一个大门户,端午祭祖,去做法事。”
“在哪儿?”
“建丰市开元县吴村。”
*
“乘客们,晚上好,欢迎乘坐本次列车....”
车厢里,还有不少找位置的乘客走来走去,郁之坐在中间,眼珠偷偷转到左边观察一言不发的师傅,又转到右边看了看一脸不高兴的师姐,“师姐,你...”
“闭嘴。”拾冬瞥了想当和事老的郁之,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我下一站下车回去。”
“哼..”孟永哼一声,不置可否。
“师姐啊,你别....”
“你烦不烦,管好你自己。”
拾冬嫌郁之嘴碎,拿上行李走向车厢门边,等下一站下车,车窗上映出自己不悦的脸。
学校端午值班,是有三倍工资的,但自己为了这次出行,忍痛推掉了没想到,刚一上车,孟永竟然说传统法事,不允许女子入场做法。
“你为什么不早说,你这不耽误我时间吗?”拾冬一听,火气噌一下上来了。
“耽误你什么时间,你不参加,去观礼看看也行。”孟永轻描淡写地说。
“我没兴趣看别人家祭祖,关我屁事。”拾冬正要下车,结果车门关上了。
“端午又没事,难得一次机会,去看看,当旅游。”孟永脸上洋溢着带小孩出门玩的喜悦。
“谁要跟你们去旅游,我闲得慌?”
拾冬说完,明显看到孟永开心的表情顿住,自觉失言,但丢不下面子道歉,只能僵着。
孟永也被扫了兴,摸出口袋的烟,意识到不能抽后,重新把烟揣回口袋,粗声道:“不想去就算了,你下一站下车。”
本想着都上车了,只要他再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就答应留下来,没想到他要自己下车,拾冬梗着脖子回复:“可以!”
这爷俩...
郁之探头看了看门边的拾冬,扭头对孟永说:“师傅,你别生气了,师姐是不能凶的。”
孟永瞥了瞥郁之。
他一个大老粗,无子无女一辈子,哪懂这个。
遇到拾冬是个意外,下那么大的雪,都快冻死了,即使被孤魂野鬼围住,也倔强地不吭声,是个狠丫头,他想起小时候的自己,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只是这丫头,脾气太倔,自己不止一次说过她脾气大,说话难听,个性太强,没几个人受得了。可那丫头偏偏不当回事,满不在乎反驳:“我自己开心就行了,我管他们能不能受得了。”
“那你说怎么办。”孟永尴尬清了清嗓子,接到法事的时候,他特地查了查,去的地方算是个旅游景点,他就想着带拾冬出去看看,别人端午都出去玩,他不想拾冬还待在没人的寝室。
本想着到了再告诉她不能进场做法一事,结果一高兴,说漏嘴了。
“那我等会儿把师姐哄回来,你别多说话。”
郁之胸有成竹的模样让孟永侧目,“你有这本事?她脾气那么大,你能受得了?”
“我不会烦她的。”
孟永一副见鬼的模样看着郁之,顿了几秒,声音高了几分强调:“同门之间不许搞对象!”
“啊?哦…”郁之挠了挠头,“那我去了,师傅。”
“嗯。”
孟永靠着椅背,想着郁之肯定不会成功,没想到十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落座了,他感到威严受损,“不是说...唔..”
话还没说完,被郁之捂住了嘴,“小嘴巴,闭起来,嘘。”
孟永撇开郁之的手,哼一声扭过头看向车外。
放假前一天,列车里塞满了人,几个小孩蹦跳着跑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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