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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乌轻巷

小说:

逢春识音

作者:

朝朝合宜

分类:

衍生同人

江月疏涟,今上小楼。

分明是无理的问话,孟昭音竟也认真沉吟半晌。

“凡尘吵闹,也少真心。”

凉风细碎,漾荡盏中潋滟。

孟昭音垂眼:“总之今日多谢殿下。”

谢殊承应这声谢意,而后又想起了某个与此刻同样清寂的春夜。

他后退一步,相隔几日重应昭音:“那日欺你,是我——”

孟昭音……

孟昭音走了。

少年郎君凭栏远望清月下的那抹梨白,彼时春风撩人,他眸中水光潋滟,淌了几分梨花醉的酌香。

“是我过错。”

于他难探见的地方,月枝几步跟上昭音。

“姑娘,谢世子好像还有话要说。”

孟昭音目视前方,头也不回。

按寻常道理,谢世子是位贵人,她孟昭音却一无所有。

孟昭音知道,她最好要披着懦弱温善的外衣,向他坦露纤弱的脖颈。

此时此刻,分明只需几句软言,可她偏生不愿温声。

孟昭音有些恹恹:“嗯。”

“若他此后说我无礼——”,她想了想,忽有些无谓地笑,“不过是在早已狼藉的名声上再画一笔。”

“明日吧,明日我再做有礼的女娘。”

孟昭音同自己说道。

她携月枝踩着霜月,悄悄说些背人的小话。

像在妙仁庵五年来最寻常的一晚,两位刚下晚课、肚中空落的女娘相伴着走,说唯善姑姑真伪善、今日又没有白饼吃……

一天便这样过去了。

夜深露重,谢殊挑帘,迎半目料峭。

回王府的路上,谢明灼面上显见欢愉。

“哥,你一点不醉?”

谢明灼量浅,不过几盏,双颊已染上酡红。

“嗯。”

谢殊眼也不抬,随口应声。

“哥。”

谢明灼忽有些小意扭捏:“叔祖母让我借今日看看孟姑娘人如何。”

“你觉得呢?”

谢殊面上有些涩冷,他放下帷裳,寻了个自在的姿势:“我觉得?”

“嗯。”谢明灼点头。

“私下虽喊你几声哥,但明面上你是小叔叔,是长辈。”

谢殊与谢明灼两人年岁相仿,当初谢明灼来到王府,一见谢殊便很恭敬地称小叔叔。

他那时不过几岁,听不来一声又一声的小叔叔,谢明灼便改口叫哥。

如今提说长辈,谢殊还有些恍惚。

人既已如此说了,那谢殊便拿起长辈样,连坐都稍显端正。

“孟姑娘和我很不相熟,我怎么觉得?”

谢明灼点点头,细细想来是这个理。

马车停靠在王府前,小厮扶着谢明灼下马凳。

谢明灼在落满霜月的青石板走出几步,最终还是回头。

“那我就和叔祖母说,孟姑娘是很好很好的人。”

待人声悉数消散,舆外执鞭的照夜终于没忍住扭头问道:“殿下,孟姑娘是哪位孟姑娘啊?”

谢殊目光定定,语调散漫:“是和谢明灼定了亲的那位孟姑娘。”

照夜提鞭驾着马车驶过灯火葳蕤的长平街。

三更时一报,骐驹绕大半京都,蹄踏乌轻巷。

马车停靠巷口,隐入夜色。

坐在巷口择菜的白发老妪闻声睁眼,双手支膝站起。

她步子不稳地走到谢殊身前,递上一小黄纸包。

谢殊笑着接过,说句今春笋嫩。

那老妪连连颔首,笑声古怪:“春雨贵如油嘛。”

照夜小声叫道:“望婆,我有吗?我有吃的吗?”

被称作望婆的老妪不理睬,只对他道:“我要明日寅时的笋。”

照夜无奈应下。

临走时,他还是拿到了一颗酥糖。

同望婆道别后,两人才往巷子走。

乌轻巷很长,照夜细细数着墙上青砖。

待他横数到八十一时,谢殊才问:“胡呈如何了?”

照夜应道:“回殿下,人还活着。蛮蛮吊了他一口气。”

他按下第八十一块砖,一道不起眼的砖门瞬时而开。

谢殊踏入暗道,直走十余步,才有人在拐处迎上。

侍从将他领至底下三层。

灼火昏暗,谢殊轻车熟路推开牢门。

牢内冷寂,蛮蛮趴在案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铁架上满身血污的男人。

忽闻响声,蛮蛮侧首看向来人:“殿下!”

她跳下帽椅,小步跑到谢殊身边。

“他内伤极重,不死也快死了。”

谢殊颔首,摊开纸包,捻起一枚梅子姜。

梅子入口青涩,平和嗅闻到的血腥味。

蛮蛮踮脚,也学着他吃梅子。

几步外的男人忽然抬头,用力吐出一口血沫,狠狠瞪向谢殊。

他面上五官狰狞,却没气力叫骂。

“今夜过后,最后一点作为胡呈的痕迹就要消散世间了。”

谢殊在离他两步时停下。

“能把杀人如麻的山匪洗得干净,你身后的人费了不少劲。”

胡呈冷笑了下:“干净?”

“世子殿下,我胡呈生来便无父无母,认天地为亲。”

“您行行好,一刀杀了我,就当积德,行么?”

案前银刃尖刺,谢殊拿起最左侧一把匕首,轻握于掌中,而后又放回原位。

谢殊觉得无趣。

他转身留下一句杀了。

被铁链锁住的男人桀桀大笑,笑得涕泪横流:“胡呈多谢殿下。”

谢殊走出牢房,照夜紧随他身后。

“击征何时回京?”

“明日申时末。”

两人拾梯直上三层后隐约可闻断续戏文声。

谢殊拂帘入内,眼前先见红袖笙歌,一派堂皇景象。

戏台吴音侬软,紫衫旦怜甫见谢殊,水袖便将人迎笼住。

“殿下怎么才来呀,楼上香阁软玉早已备好等您了。”

台下茶座相隔一帘珠影,看不清来人。

李家公子皱眉,问向对面好友:“那人是谁?他怎能上台?”

他头回来浮梦楼,自然不懂这儿的规矩。

好友明显是见怪不怪的熟手,见他那般毛躁,嗤笑道:“李公子,嘴里放干净些。”

“那人咱们谁也惹不起。到时面见,你我也只有跪地的份儿,连擦靴都轮不上。”

台上吴音又起,好友也不再闲谈。

阁上玉炉生香,靡靡之音散于耳后。

紫衫旦怜正襟敛容,不见轻佻。

“殿下,里间衣物已备好了。”

说完,她便行礼告退。

鼻尖若有似无萦绕的血污气息终于热汤中尽数消散。

谢殊和衣入塌。

此时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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