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邢允道:“哪里找菜谱去,有我也不念。”
苏妄忙道:“没有菜谱,话本也可以,就那本红色的。”
她指着她昨日翻了几页的那本书,书里大体是讲一飞贼和一捕快一逃一追的故事。
邢允将那书抽了下来,看见书名《无极衙》,若有所思。
这是他以前在书摊上买的书,还没有看就被太爷发现,说这些书乃是无用之书,读了只是空费精力,浪费时间,不许他读,他也便没有再看,也没有再买过此类闲书。
苏妄这下真高兴了,邢允念这书还真有一套,他原本的声音就略带厚度十分动听,而他读书时,字里行间的各个停顿之处和语气都念的恰到好处。
她觉得邢允若是去当一个说书先生,这声音再加上他这张脸,定会大红大紫,她想着她定会像捧场翠翠香一样,去给他捧场。
渐渐的她视线模糊起来,而再一睁眼看到的便是金丝银丝了。
金丝道:“娘子,你昨晚休息的早,我和银丝带人回来就见你睡着了,就没有喊醒你。”
苏妄一看,原来已经是第二天了,也不知道邢允是什么时候走的,她问:“你们回来的时候看见你们家主了么?”
金丝银丝都摇头,金丝道:“娘子,我们都没看见家主。”
银丝又道:“我听管家房里说,有人一大早就来府中请家主离了府,不知道去哪里了,下次回来说不定又是半年后了。”
她又掰着手指道:“现在是四月,那得是十月份左右了。”
“哦。”苏妄点了点头。
垂首看到那本红封的《无极衙》就在身旁,书面不知为何略略拱起。
她打开一看,书里夹着一条铜钱串,几枚圆廓方孔的铜钱由一根红绳依次贯穿,铜钱之上是一平安结,平整对称,线条流畅,铜钱下摆则是柔软顺滑的红流苏。
苏妄不禁觉得有趣,他连书签也要别具一格的带上精致的铜臭。
晚些时候见了陪嫁来的苏家婆子。
但婆子所知有限,讲的都是些她能猜到的事情,大致就是邢娘子在苏家比仆从侍女好不了多少,还日日夜夜受继母和两个妹妹欺负。
多问又怕走漏风声,苏妄只得先作罢。
七日过去,苏妄的脚才好彻底了。
银丝看着她被咬的地方,道:“这大夫开的药真好用,一点疤痕也没留下。”
苏妄放下衣裙,道:“这么多天可把我给憋坏了,金丝银丝咱们今日得要好好出去潇洒一番。”
金丝银丝异口同声,拍掌道:“好耶!”
苏妄三人路过将云戏院,金丝发现那门口的戏板上单独给翠翠香划出了一片,仔细读了读,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转头对苏妄道:“娘子,翠翠香这次演主角了,演的武则天。”
苏妄双眼放光,道:“真的?太好了,快买位子去。”
银丝闻言忙挤上前去,道:“快!速速来翠翠香场的三张位子!”
戏院管事在一旁,闻言笑道:“客官,别说三张了,就是一张现在都没有,您下次早点来,翠翠香上次那红缨枪一亮相,又火起来了,今时不同往日喽。”
苏妄闻言笑出了声。
金丝见她笑,奇道:“娘子,是没有位子了。”
银丝有些泄气的往回走,戏院管事顺着她的身影,看到苏妄。
他眯起眼辨认了一番,忙脚步上前道:“原来是这位娘子要看,上次不是您,我们戏院的口碑定是要被其他戏院养的假臭文人给抹黑一番了,更别说翠翠香现如今又火红了起来。”
金丝忙道:“对啊对啊,管事您安排个位置呗。”
管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原本是应该的,只是今日这场三天前就开卖了,实在是一个位置都腾不出来了,若说加位置那也是在犄角旮旯,那不是娘子看的也不痛快么。”
他又道:“翠翠香之后的场,我给娘子和两位留位置怎么样?只要来,找我老赵保准就有。”
苏妄拱手道:“那就先多谢赵老板了,之后我们再来。”她说完朝将云戏院内望了一眼,正好看见翠翠香一身女帝华服登台。
说着三人离了将云戏院,到了东市最上乘的酒楼-闻天下。
熵州的东市是最为繁华的地带,人口流动最为频繁,基本上在东市逛上一圈,熵州的大大小小事,也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苏妄和金丝银丝来的不算早,雅间都被定完了,便捡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又让小二拉来个屏风,算是弄成了个小隔间。
这闻天下的老板不是熵州人,而是渝州来的,带来的渝州菜给熵州本地菜色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冲击,当然同时也注入了一番活力。
渝州菜追求麻而不木、辣而不燥,既有麻辣刺激的江湖豪气也有清新醇远的文人雅意。因其极具包容性和生命力,在熵州成功扎下了根。
她们三人之前哪里尝过,此时正大快朵颐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片刻后,一声醒木声拍桌传来。
苏妄看见不远处的大堂后侧坐着位胡子花白的说书人,一身蓝布衫,将手中的醒木轻放在了面前的暗色长桌上。
不知怎么的,有一瞬间,那说书人的脸,变成了邢允的。
说书人张口说话之后,因为声音不对,苏妄才神思归位。
那说书人说的是项羽与秦军决战巨鹿破釜沉舟的故事。
项羽如何如何集合人马,如何当众烧毁多余辎重和渡河船只,又将所有食物沉至江心,只留下军队的三天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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