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这个情况和于玲玲说后,于玲玲乐了:“合着来看你就是你妈和你奶奶破冰后的第一件大事。这是必须要办了。”
程思捷点点头,“我爸正愁婆媳俩不和那么多年,我现在成了台阶,咋滴也得支持呀。”
说着话,程思捷一拍脑门:“对了,你帮我拿一下手机。”
于玲玲道:“干嘛啊?”
程思捷道:“我给我室友她们点咖啡,最近她们不是考试么……”
于玲玲给她递手机,“哦,那应该点,这次多亏她们啊。你和你室友处的不错。”
程思捷道:“嗯,她们人品都挺好的,反正没遇到奇葩是运气好。”
俩人聊了会,看程思捷还挺虚弱,于玲玲说:“得了,别聊了,快睡觉吧,你就歇着,等醒了想看什么电视剧我给你找。”
程思捷看到她靠在病床另一头,蛮不舒服的样子,不放心,“你要不要……”
于玲玲道:“欸,你别说什么有的没的,我之前去穷游住青旅可比这儿条件艰苦多了,别给姐妹儿整那些肉麻的,我真累的话附近有旅馆,直接去订个小时房洗个澡睡一会也蛮舒坦。”
程思捷笑着摇头。
她看了看手机,之前江洄给她发消息没回,她后续解释说是自己在上晚课,回宿舍洗漱后太累了直接睡着了,所以没看见休息。
第二天还是耐不住因为身体病痛,给他撒娇抱怨,“我期末周生理期,难受死了,真不想活了啊啊啊。”
于玲玲听到她打语音的时候还说她肉麻,撒娇的语气像掺了半斤糖精。
程思捷说你和顾莫打电话的时候也不逞多让。
只是……
程思捷想:如果不是异地多么好。
但是距离她上吐下泻差点去见上帝已经过去了二十四小时,小命已被保住,再提就有点矫情了。
她很妥帖地藏起来这点小情绪,谁也没说。
隔了半小时,打开手机看,室友们已经拿到咖啡了,正在她们的微信群给她看返图,打了一溜的“老板大气”,问她身体恢复怎么样了。
程思捷笑着回复:“已经好多了。”
她粉丝群最近几天也有人催开播,自从上了大学,时间比之前更自由,程思捷租了房子,又留着寝室床位,c大在这方面比较宽松,兼顾一下,还是可以做到的。
而且她和寝室室友们关系不错,偶尔在寝室直播一次也不会觉得尴尬。
看到又有人在粉丝群问,她在粉丝群回复说是临近期末考试,等过几天再播,有看到眼熟的ID,[草莓9酱]和[CJ02ss]也在里面留言,说还以为她被野人绑架到神农架了,怎么失踪那么久不在群里冒泡。
草莓和CJ都是老粉了,草莓年龄小一些,在上高中,CJ已经大学。
那个时候还没有出什么要联系方式的幺蛾子,CJ人模狗样的,还刷“666我也期末周”,气氛一片和谐。
看着程思捷脸上挂着笑,于玲玲好奇,“干嘛呢?”
程思捷说:“看粉丝群。”
于玲玲道:“哇你真的……主播,你真的干这份兼职蛮有幸福感的。”
程思捷:“那当然!”
俩人有事没事唠嗑,其实也蛮好的,程思捷大概需要住院五天,她们学校郊区,离三甲医院太远,医务室诊所不靠谱,而校医院——除了医科大学和特别注重这方面的大学,每一所大学的校医院都有着混不吝混日子的即视感,c大也不例外。
虽然c大校医院在服务本校退休教职工教授的时候,还算不错,无论是磁核共振还是全身体检,效率都很高,但是基础的就医治疗让人难以信任,预约挂号都要等好久。
还是在医院里住着靠谱。
她反正已经申请补考了,特殊情况请假补考,也没什么的,这学期需要考试的课少,等回去以后还能赶上最后一门考试呢。
就是于玲玲这边不太方便,程思捷想,怎么着她也是个学生,恐怕出来久了会有意见。
虽然于玲玲本人说没什么的,但是程思捷还是琢磨自己已经恢复不错,正常照顾自己没问题,让她赶紧回去得了。
说话间,于玲玲看程思捷眼皮子已经撑不住了,笑了笑,没说话,继续玩手机去了。
程思捷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眼睛闭上了,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不知道睡了多久,梦里一片纷杂。
归根到底,病痛磨人,虽然不是什么需要动手术的大毛病,但是上吐下泻整整一夜,难得恢复了些,身体也恢复了一些感知,不仅是食欲、情绪,还有对病痛的感知。
好像终于有力气处理这些过载信息似的。
浑身酸痛,演变在梦中,她又回到了高中,体育课,无止无尽的八百米,于玲玲在前面不住地跑,她觉得自己特别特别累,小腿酸痛,剧烈的喘息,就连锁骨都牵扯出一片痛感。
朦胧中,应该是出汗了,有轻柔的力道将被子轻轻往下揭开,给她擦了擦脸。
程思捷在梦中终于忍受不住:“老师,八百米有那么长吗?!”
体育老师笑哈哈地说:“哎呀,思捷啊,都毕业了怎么还来跑八百米?”
程思捷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毕业了?可是我今年才高一啊。”
周围的同学齐刷刷看她,说:“学姐,你已经毕业啦。”
程思捷在梦中意识略有清醒,心想“我滴个天”,我真是没事找事,搞什么不好,回去跑八百米。她欲揉揉眼睛,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还在打点滴,另一只手被人轻轻握住,以防她乱动。
应是于玲玲,她心甚慰,“于玲玲……”
等等!
这好像是一个男生的手。
她猛然一惊,虚弱的睁开双眼,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高挺的鼻梁,略带混血感的面孔。
程思捷的睫毛颤了颤,惊讶令她大脑宕机,不能思索——
她张嘴,看着对方带着倦色的双眼,灰绿色的眸子,那么深那么亮,让她想起某种孔雀的翎羽,或者一些观赏鱼的鳞片。
是江洄。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该死的,这不会是什么梦中梦吧?
江洄轻声哄她:“不是说要难受死了么?怎么突然醒了?”
比理智早生效的是情感,程思捷听到自己的声音,不是“你怎么在这”,而是:“你怎么才来啊?”
这几天积压已久的关于异国恋的委屈爆发让她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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