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院子还真热闹。
两个侍女在灶房干活,约莫不曾听见敲门声。贺缃叶放下书走了出去。
她拉开门,门外竟是袀玄。
“姐姐,几日不见,有没有想我呀?”还是一如既往地嘴贫。
她转身往屋里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呀!这不就来找你了?”袀玄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你找我有事?”贺缃叶坐下来拿起书接着看。
袀玄从桌前绕到她左侧,靠着桌子嚷嚷:“我没回来也不见你关心关心我,太伤心了。”
“你这不是好好的?”她连头都没抬一下。
“没见到你,不好。”
闻言,贺缃叶合上书,觑他一眼:“说正事。”
“没意思。”他从怀中翻出一封信,递过来,“呐,云青骊给你的,他让我陪你一起去。”
一起去哪儿?贺缃叶接过来快速浏览,上面说,楚延维趁云青骊关禁闭的时日,有了新的动作。
“他这不是说交给云青冥了吗?我们去做甚?”
“据说那日宫里要举办祭天仪式,太子出不了宫,所以云青骊派了他的暗卫同我们一起。”
这么巧?
贺缃叶眉心稍拢,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盯着纸上某一处,口中喃喃:“风神渡。”
而后,抬起脸问道:“你可知这里是何处?”她未曾听过这个地方。
袀玄目光微闪,随即咧开嘴:“当然知道了。”
“你去过?”她进一步问。
“没去过。”袀玄往旁边走了两步,单手背在身后,“此地虽为渡口,却荒废已久,是无人之渡。”
“有地图吗?”贺缃叶抿了抿唇。
话音刚落,袀玄手中就出现了一张羊皮纸。
“在这里。”他将其摊开在桌面上,食指指着右上角某一处。
贺缃叶顺着视线望过去,风神渡的右侧竟是松风渊。
她识趣地没去问袀玄是否自松风渊逃出,又为何看起来对地图这般熟。
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也不例外。
“何时出发?”她将地图折了起来还给他。
“明日,云青骊说他的人会在风神渡附近的镇子等我们。”
“那今日你早些回去歇着吧。”说完,贺缃叶的眼神移到了门口。
“留我吃个晚饭呗!我中午没吃饱。”袀玄赖着不走。
月魄进来听到这话,插了句:“四菜一汤,五块灵石。”
贺缃叶哭笑不得,正欲说话,却听到袀玄清晰又响亮的回答:“成交!”
于是他在沧浪居又耗了一个时辰,贺缃叶做什么他便跟着,东瞧瞧西看看,俨然把这当自己家了,待回去之时,天都黑了。
月魄忍不住抱怨:“山君,您对他也太过包容了,这小子都没点分寸,脸皮忒厚。”
“无妨。”贺缃叶检查着沧雪枪,拿布擦了又擦,“他救了我的命,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事便让他去吧,他也就是嘴欠,无甚坏心。”
她一直觉得,袀玄是那种看起来笑嘻嘻,但心底却缺少温暖的人。
次日,天刚蒙蒙亮,贺缃叶便起床了。
她披着银白色披风,里面穿了件同色系的劲装,将头发束了起来,整个人俨然世家公子的模样。
此次她不打算带晴山和月魄,一来此行过于危险,二来若是涿光山有什么事,两人也能互相照应一番。
“山君,真的不带奴婢同去吗?上次您去芫岭险些丢了命……”晴山还有些不放心。
“无妨,云青骊的人会跟我们汇合,人太多了反而打眼。”
“那山君,定要护好自己。”
“嗯,我会的。”
贺缃叶刚走出没多远,就看到袀玄迎面而来。
之前没怎么认真看他,今日一瞧,好像是跟刚认识那会儿不一样了。整个人似乎没那么重的面具感,多了些真实。
“姐姐这般盯着我,莫不是看上我了?”
算了,当她看走了眼。
贺缃叶没理他,自顾自往前走。
“姐姐,咱们不坐兽车去吗?”袀玄看她身后空无一物,问道。
“御剑而行。”贺缃叶将沧雪枪丢向半空,飞身而起,朝前行去。
愣神的这会儿,她已经走了好远,袀玄略显狼狈地跟了上来,声音颇为委屈:“姐姐,这么冷的天,御剑去风神渡要消耗多少灵力啊?”
贺缃叶投去目光,才看到他正站在一把极小的扇子之上,高大的身形瞧着有几分憋屈。
她略一思索,将他拉了过来,稳稳甩到了沧雪枪后半段上。
初时袀玄还有些愕然,待反应过来后笑眯眯地往前凑了凑:“姐姐你真好!”
“站好!不然就回你扇子上去。”贺缃叶微微偏头,朝身后说道。
“哦。”身后之人依言往后移了几步。
上空的风很大,但他却未曾感受到一丝冷意,仔细一瞧,原是一层结界将二人围了起来,这才连发丝都不曾波动半分。
袀玄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久。
风神渡附近的镇子,名唤青玉镇。说是镇子,但却人烟稀少,跟村子差不多。
小镇入口,有两人正靠在界碑旁等候。
他们见贺缃叶到了,忙迎了上来:“见过山君。”
正是霜七和雷烟。
想不到云青骊把他俩派来了,看来此次的行动,不太容易。
“不必多礼,可有发现?”贺缃叶直截了当地问。
霜七拱手作答:“回山君,镇子上来了个商队,说是途径此地,要去往北方做生意的。”
“但瞧着那些人修为不低,不像商人,倒像……跟我们一样。”雷烟接着说。
“也是暗卫?”
“也许更准确地说,是死士。”两人对视一番,霜七开口。
“看来会有一场硬仗。”
贺缃叶沉吟半晌,说道:“先去找个地方落脚,一会儿去打探下风神渡的具体位置。”
“是。”
镇上只有两家客栈,他们选了那间更小的,隐蔽且视野好,恰好二楼能看到另一间的院子。
“霜七,你去楼下打探一下。”
“是,山君。”霜七领命而去。
雷烟擦了擦桌子,给贺缃叶倒了杯水,而后站在一旁。
“坐吧,别这么拘谨,免得让人生疑,在外不必讲究这些。”贺缃叶指了指长凳。
“谢山君。”
“对了,云青骊派你来是怕我受伤?”她喝了口茶,入口苦涩。
“殿下说,他不在您身边,不希望您再次有性命之忧。”
坐在对面的袀玄不高兴了:“姐姐,我也能保护你,用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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