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毫不犹豫敲晕了她。
她刻意找准了角度,人的耳垂下方凹陷处恰好是下颌神经丛。
只要力道角度得当,可以将人瞬时击晕。
前世,她作为保镖,就是用这种方法,处理过纠缠老板的狂热粉。
轻托着江挽月后脑勺,朝歌把女孩放好。
睡着的江挽月不见刚才疯癫,这么看,她们年龄真的相近。
这个人,也确实不错。朝歌想。
如果是老板在这,大概会说,她又随便相信他人了。
努力把那个人凛冽而低沉的嗓音赶出脑海,朝歌对着躺着的女孩皱皱眉头,满脸嫌弃——她不忘做戏给耳坠那边的人,“都说了不想听,你这人可真够烦的。”
出门后,还不忘重重甩上门,用以彰显不耐。
朝歌一切都尽量做的天衣无缝,这是前世被训练处的习惯。
有些习惯,即使穿越,也依旧残留在身体和精神。
就像现在,即使她心中烦躁,也想去挑战了学院内几乎90°垂直的峭壁——要知道刚穿来,看见那些极限环境的造景时,她简直眼睛放光!
前世,被黑心老板训练,她被迫在墨西哥兔子洞极限跳伞,顶着极高温横穿沙漠死亡谷,在菲律宾图巴塔哈群礁遭遇虎鲨又全身而退……
她惨遭摧残,但确实变强了。
而现在,朝歌低头瞅着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比牛奶还白的皮肤,叹了口气。
假如有一天,她真的被外面那些君主们捉去。
被迫开发各种能力、各种姿势……欲生欲死。
她还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
前世朝歌对一本书印象很深。虽然书作者常年陪跑诺贝尔文学奖,书里“肉.体是精神的神殿”这句话,还是直戳朝歌心坎。
在被黑心老板折磨成狗的时候,这句话让她多吃了三大碗饭!
朝歌回宿舍换了身衣服,小背心小短裤,紧贴着细弱大腿——
伊甸园的好处,就是大家都纯洁的要命。永远不会面露猥琐,或者指指点点。
朝歌先做了组放松运动。
对她来说,近乎90度垂直的峭壁原本应该轻而易举。即使是徒手攀岩,她也做过好几次。
但耐不住现在身体,是个弱鸡啊!
眼前峭壁约莫30米高,顶端几乎和天际连成一线。
她今天能爬个5米,都是胜利。
想着,朝歌叼着趁江挽月昏睡摸来的匕首,涂匀了镁粉的手已经摩挲着锋利的岩石,她的手臂因为过度发力,已经形成漂亮的凹陷。
用力一握,腰发力,整个人鱼跃般送上——本该是这样的。
擦,痛、太痛了!
手指破皮了吗,可能还要流血。
不像朝歌前世手间已经满是老茧。
她现在的身体,细嫩的要命。仿佛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割伤她娇嫩的皮肤。
简直是要被“蹂躏”用而打造的身体……
不知不觉,朝歌表情已经狰狞。
她狠狠拿出叼在嘴里的刀,用力往她看准的着力点扎去——她听见了金属楔入岩层的钝响。
成了。
就这样,朝歌用刀,代替了不堪疼痛的娇嫩手掌。
等她快到达她想的位置,整个手已经脱力到颤抖,刀甚至都已经握不住了……她重新用雪白贝齿咬住刀,她舔了舔,刀已经卷刃,甚至钝到没法划伤她的舌头。
只是没法还给江挽月了。希望这不是她们村最好的刀。
不过她也略通一点锻刀技术,朝歌想,改天做把刀还给对方吧。
专注心神,朝歌对付最后几厘米的距离……只要到那个地方……
“裴知意和季鸣打起来了!”却有人突然嚷道。
朝歌眉心一跳,心想管我毛事。刚想继续向上,却听见议论声越来越大。
“他们还用能力了吧。”
“学院禁止斗殴,他们怎么敢的!”
果然,君主们骨子里的劣根性,也到复制体这了。朝歌嘲讽的想。
刚想再伸手够一够,她驱动着酸痛而麻木的手臂……利刃的皮鞘几乎被咬出痕迹。
朝歌的手颤颤巍巍的向最终点伸去。
“季鸣好像还发飙了!那屋里现在冻得都没法站人!”
“他们好像是为了哪个女孩打起来的。”
……
朝歌风风火火的出现在教学门口。
只见围观学生大多义愤填膺……维护伊甸园是义务,谁要是随便破坏环境,大家就会一起鄙视他们。
但偏偏,这个最该出头行侠仗义的时刻,没人敢进去。
凛冽的极寒空气几乎席卷了整个楼层,终日温暖如春的教学楼像是下了一场暴雪。
越靠近那个破门的教室,越被风雪迷的睁不开眼。
隐约传来说话声,却更像是咒骂。
没人注意到,随着朝歌的靠近,狂乱的暴风雪似乎被无声安抚。
取而代之的,是脆弱的轰然倒塌的大门,像是邀请。
朝歌踏进门的刹那,一枚凌厉的冰锥朝她冲来,几乎直对她面门……
如果是平时,她可以轻易接住。
但她现在双手使不上力,可身体比精神反应要快。
千钧一发之际,朝歌躲开了那枚朝她面门射来的冰锥。
“季鸣我要杀了你,你居然敢射她!我在她面前都不敢让风刮大一点,你个狗、你个蚂蚁、你个残忍血腥的家伙,你个原始人……我要杀了你!”
被冰死死冻住腿,裴知意被冻得脸色通红。
他牙齿都在打颤,却不忘大吼,也立刻注意到朝歌微蹙的眉头。
此刻,裴知意那双翡冷翠般的眼眸中含笑,却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似乎比起自己的险境,他似乎更满足于“心怡的女孩子亲眼目睹情敌出丑”的畅快。
那笑容稍纵即逝,裴知意又苦着俊脸,对朝歌告状道:“我不过是问了两句,我说有人看见他早上跟你碰面,你们好像靠的还挺近。”
“我问这家伙是不是对你有什么想法。”
“朝歌你知道的,我很开明的,季鸣是我同学,他要是也喜欢你,我们就公平竞争,各凭本事获得你的心意,可这家伙却失口否认……他说对你一点意思没有。”
“我靠,怎么会有男生对朝歌你没兴趣啊,这小子一定是装的!”裴知意叫道,“小爷我平时最看不上这种人。”
“我们就吵了几句,然后他突然发狂……就这样了。”
裴知意委委屈屈的。
高大强壮的身体委屈的被冻结了,不笑时稍显戏谑的稠丽眉眼,阴鸷的翡翠色眼睛此时却泛着些水润。
见朝歌走进,裴知意抻着头,像是求抚摸求安慰的架势。
但细看,那眼底深处,哪有半分惊吓。
分明完全是兴奋,对于朝歌到来的兴奋,对于朝歌朝他走近的兴奋。
毕竟穿来后,朝歌基本不正眼看他和季鸣来着。
见朝歌竟准备朝季鸣走去,裴知意渐渐不笑了,嘴巴也渐渐抿紧,被缚于身侧的手无声用力,暗流的狂风竟是不输坚冰的架势……而周身凝固而的坚冰,也隐约有松动的架势。
但朝歌瞥来一眼,他动作一顿,又老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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