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白将食指放在嘴巴边上,用眼神示意对方赶紧闭嘴,随即转过身去低声问:“喂?”
电话被接通那一刻,安时心难免一惊,随后又淡定下来说:“江季白,我是安时。”
江季白垂着眸低低应道:“嗯,知道。怎么了?”
安时手握着楼梯栏杆问:“你的衣服我洗干净了,你什么时候方便来拿?或者我给你送过去,你现在在哪呢?”
“刚起床,在宿舍。你在哪?”
安时有点惊讶:“你们宿舍起这么晚吗?我在图书馆了。”
江季白讽刺道:“某人上了大学也改不了卷王的性子?”
安时被噎了一下,撇了撇嘴,反唇相讥道:“我两彼此彼此好吗?你高中卷子少做了?”
江季白呵了一声:“比不上你。”
安时隔空翻了一个白眼:“那你最好永远都比不上我。”
江季白:“那有点难办。”
安时忍下想打人的冲动,将话题拉了回来:“你快说我去哪找你?本来以为今晚你会去学生会组织的那个团建,顺便带给你,没想到你不去。”
“你去?”
“为什么不去,免费的饭,不吃白不吃。”
江季白嘴角很浅地勾了一下:“我一会儿也要去图书馆,顺便拿。”
“行,我在三楼,你来了给我发短信吧。”
“嗯。”
就这样他们两年空白的微信栏有了第一条聊天记录,一个三分钟的语音通话。
终于把这个麻烦解决,安时舒心不少,在图书馆好啊,大家都在学习,碰到熟概率低,八卦的人也少。
江季白挂了电话,就看到张扬依然靠在桌沿,意味深长地眨巴着眼睛瞅着他,手里还拿着从海底捞拿回来的妙脆角吃着,且吃出嗑瓜子等八卦的神韵。
江季白熟视无睹地把手机放进裤子口袋里,准备出门。
张扬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一个螺旋给人带回来:“去哪啊去哪啊?哎呦,我怎么听到某人要去图书馆啊?安时约你去图书馆学习?”
“嗓子夹冒烟了吧,语调转变的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喂,你们两个也起来了,江一大早都准备出门约会了,你们两个没出息的还睡得跟死猪一样!”张扬一边钳制住江季白的行动,一边朝另外一侧还躺着的两个人喊。
谢阳挠了挠大腿,翻了身继续睡,眼都不带睁,含含糊糊哼哼道:“这恋爱该江哥谈啊,人家长得帅有多金,下雨还知道给女生披外套,老张,你就别羡慕了。”
还有一个更是醒都没醒,微弱的呼噜声非常均匀。
张扬没好气地嘿了一声:“你这个没骨气的,江季白两顿饭就让你这么死心塌地了!”
江季白略带嫌弃地拿开了张扬的手,拍了他一下:“说了没谈,别乱说。还有竞赛你们不管了?初赛马上开始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说完拿起背包出门了。
张扬直哼哼:“我赌两个月。这小子绝壁喜欢安时那一挂的。我感觉他自从迎新晚会那天后,整个人都不对劲。”
谢明在上铺慢悠悠竖起了食指,困倦地说:“一个星期。”
安时实验报告才写了半页,身边空位的凳子突然被拉开了。她疑惑地侧过头,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窗外的绿化和投射进来的光线,黑色的背包被随性地放在了凳子上,穿着白色连帽卫衣,黑色裤子,面容白皙姣好的男人入了座。
安时愣了愣,看到江季白的第一反应是,对方速度好快,这才半个小时不到。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发现对方并没有给她发短信。
所以他怎么找到我的,这么多座位。
图书馆每一层都有三个大的自习室,自习室内分为四列二十一排,每一排是黄色原木的长桌,一张桌子通常坐两个人。
想找到一个人可不是容易的事。
她思忖着,心里又是一惊,这家伙怎么直接在我旁边坐下了?难道要和我比赛学习?挑衅我?
可能是江季白坐下后的十秒,安时都没有反应,男人只好转过头来略带不解地看她,向她伸出手,言简意赅:“衣服。”
安时这才回神,哦了一声,将衣服连同袋子一起递给对方。
江季白接过衣服,将其放进了书包里。又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插上电,忙起了自己的事。
安时见状忍不住问道:“你就坐在这吗?”
江季白看向她:“有人了?”
安时顿了下,摇头:“额,那倒是没有。”
于是江季白给了她一个“那你问什么”的眼神。
安时收回视线:“没事,我就问问,我以为你还有什么事呢。”
“坐你旁边是需要预约吗?”江季白的视线已经放在电脑屏幕上,像是随口吐槽,接着手指便在电脑上轻轻敲了起来,表现得没空再搭理她似的。
安时碰了一鼻子灰,默默撇了撇嘴。
还不是说他们在一起的谣言太多了,为了避嫌本不应该再做出些让人继续误会的举动,但转念一想,江季白或许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说到底都是一群无聊的人瞎起哄罢了,很快就会平息下去,如果不是夏宁和林夏这两个校园八卦百晓通在自己身边烘托气氛,把这件事说得那么夸张,她应该也不会在意。
心虚地人才需要避嫌。
对方的表现反而才是正常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人前天不是还表现的很反感她吗?
要是她的话,她才不愿意和讨厌的人坐一起。
不懂,真不懂。
安时的疑问在脑子里绕来绕去,正当她想重新投入作业当中时,坐在旁边的人眼睛盯着电脑,突然补充道:“周边位子满了。”
安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一句多余的解释,但还是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其实安时从小到大还有一个很奇特的地方,就是她坐得那一排座位,除了关系不错的几个朋友,很少有人会主动坐到她身边的位置,无论是上机课还是多媒体教室听讲座,自己周围都要空几个位置,这一直让她感到很疑惑。
林夏说是她不说话时候的气场太强了,很像那种被抢到了东西,就会面无表情把人按在地上摩擦的狠角色,女生不太想主动靠近,至于男生,坐过来就仿佛在告诉所有人想泡你,为了避嫌,也不会在没摸底的情况下不知好歹地接近。
可能也就江季白这种的会无视种种外部条件了。
他们互不打扰,都极其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安时写完报告,开始趴在桌子上写竞赛题。她懒惰的时候就会像这样,把眼睛摘下来放在一边,像个无脊椎动物,懒洋洋地一坨瘫在桌子上,近距离看试卷写字,也不怕加深近视。
安时有两百度的近视,为了不加深度数,学习的时候会戴眼镜。
一道题她看了二十分钟还是没有头绪,脑细胞熊熊燃烧的同时,目光透过笔尖无意间聚焦在一张冷峻专注的侧脸上。
男人头发很柔顺,像是刚洗过用吹风衣吹干,看起来毛茸茸的,比高中时期长了许多,看着像一个冷酷又可爱的大型犬,让人忍不住想摸上一把,试试手感。
都说男人认真搞事业的时候最帅,安时似乎有点get到了,这样的江季白少了那股欠揍不着调的散漫劲,看着靠谱成熟不少,也顺眼不少。
对于强者,不论男女,安时向来是忌惮又钦佩的,会不自主地被分去多一些的视线。
她是真没想过会在复京见到眼前人,也不明白这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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