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捡个傻子是纨绔 邮个橘子

47. 第 47 章

小说:

捡个傻子是纨绔

作者:

邮个橘子

分类:

现代言情

闫衡单手支着下巴靠在桌上,百无聊赖地添茶研墨,不一会儿便盯着邹楠的下巴愣神。

邹楠手执笔杆轻轻点了点闫衡的头,催促道:“小郎君认真些,心思飞到哪儿去了?”

闫衡轻叹一口气,说:“要是能飞到你心里便好了,也叫你知道我的心思。还以为让我回屋暖床呢,白高兴一场。”

邹楠轻笑不语,执笔舔墨行云流水,又是一张及其复杂的图纸。

闫衡捏过纸张放到烛火旁烘烤,说:“一根根一条条的,我看着便头疼,你画起来也是不容易。要说那王之涣,还不如姜慎能做些实事,人家好歹揽了重修后街一事,与匠人们同吃同住,拉得下脸放得下身份。王之涣才是花瓶儿,中看不中用,到户部这么些年,没做好一件事。”

邹楠眉眼动了动,说:“待观星塔建好,不是现成的功劳?”

闫衡鄙夷道:“他做什么了?不过往哪儿一站,说得好听些叫做监工,难听些就是装样子。不过去吃吃茶吹吹风,也能算作干活?图纸是你点灯熬油画的,法子是你绞尽脑汁出的,匠人们受你指挥听你号令,这工部侍郎合该由你来做。他如今能走到这个位置,靠的是什么?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姓王的一家不是个例。”

“你如此辛苦,到时候功劳往上一报,嘿,只有他姓王的份。到时候他升官发财,倒真的把你当苦力了。”

邹楠搁下笔,起身收拾落在地上的草纸,说:“人往高处走,爬得越高,越会被迷雾遮住双眼,万一一脚落空,只会摔得粉身碎骨。王之涣要揽功,正中我下怀,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呢。”

邹楠蹲着,闫衡垂眼瞧见她雪白的后颈,不由得一阵喉咙发紧,吞咽两下也是干涩得难受,一时之间心猿意马,脱口问道:“身上的痕迹都消了吗?那药膏效用如何?你总是不让我看,我心里也没个底。”

这是什么问题,说好了不行,没好也不行。邹楠捏紧了草纸,留下一道道折痕,含糊其辞:“不知道。”

闫衡扔了磨条,“我看看。”

邹楠攥着几张纸挡住后颈,闫衡将她拎起来,扛上肩头,阔步迈向里间,说:“给我看了,心里有数才好,不然谁知道你会不会蒙我。”

邹楠只觉头昏脑涨,握拳垂在他肩背,挣扎着小声喊道:“混球!快放我下去!”她连喊都不敢太大声,生怕让玉竹与玉兰听见。

闫衡置若罔闻,将人搁在床上,左手钳制住邹楠双手,哄劝似得,将那皱得不成样子的草纸骗了扔下床,作出痛苦模样,用几乎哀求的语气说:“阿楠,我真的很烫。”

邹楠任由他在自己颈间拱来拱去,她把头歪向一旁,说:“你先别激动,我还有事问你呢!”

闫衡堵了她的唇,喘着道:“床上宜谈风月,谈公事岂不是坏了好风景。”

说罢大手一挥,帷幔应声落下,只留下两道交缠厮磨的身影。

*

王之涣垂手恭敬站在一旁,下人呈上茶水,他双手接过奉给王良晦。

“闫衡此人,你怎么看?”王良晦高坐上位,掀起茶盖在碗口撇了两下。

王之涣立于下首,说:“圣上用人别具一格。”他顿了一下,“莫非叔父也认为此人并非草包?”

王良晦轻抿一口热茶,说:“之涣啊,你还是太年轻。咱们这位圣上与先帝不同,城府之深与先帝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认为,圣上会派个绣花枕头下江南?”

王之涣:“各家势力盘根错节,朝廷藏污纳垢,即便圣上有心做个明君,想要肃清朝堂以正朝风,绝非易事。圣上初登圣座,皇位不稳,此举确实难测圣心。”

“闫衡下江南遇上邹楠,混进县衙,看起来只是个巧合;而后书信一封,向潮阳府知府董邑借兵,走漏了风声打草惊蛇这才受人追杀,即便中毒也是被邹楠带进岳州城,闫衡看起来,只是跟着邹楠走,并未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圣上应当举用能臣,釜底抽薪才是上策,用闫衡,太过令人费解。”

王良晦放下茶盏,那双眼睛里透出的精光让王之涣一怔,他说:“所以你认为,圣上此举是为扬汤止沸,暂时稳住局面,所以即便闫衡打草惊蛇,圣上依旧让他做了监察御史。之涣啊,你有没有想过,过多的巧合反而令人生疑。”

王之涣略微思索一番,眉头便已高高皱起,露出担忧之色:“可是叔父,若真如您所想,闫衡并非纨绔草包,若这一切真的是闫衡一步步精心策划,那闫衡装了这么多年,飞扬跋扈惯了,真能如此沉得住气?他这一路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叔父的眼睛,那叔父以为,闫衡对邹楠有几分真心?”

王良晦瞥了他一眼,说:“真真假假的恐怕只有他自己说得清。总之,万事不可掉以轻心。都说闫衡是个纨绔浪子,可细想一番,户部尚书的儿子比他更加混账,却远不如闫二有名。总之,找个机会试他一试,便知真假。”

王之涣将人送出正厅,恭恭敬敬弯腰作揖:“恭送叔父。”

*

闫衡在一堆杂乱的衣裳里胡乱翻找,回头看见邹楠趴在枕上,肩背半露在外,痕迹斑驳,从后颈蔓过肩背,滑进被子里,引人一番遐想。

“呀,这衣裳穿不得了。”闫衡故作惊讶,穿了外衣坐在床沿,指尖挑着一件小衣,皱巴巴的,边缘毛绒不平,是撕裂的痕迹,他靠在鼻尖闻了闻,说:“哪里还有,我去找来,相公伺候你洗澡。”

邹楠累得神色恹恹,费力翻过身侧躺着,弧度优雅的锁骨上,一个个红艳艳的齿痕触目惊心,伴着星星点点的痕迹没入棉被。她揪着闫衡的外袍,说:“衣物都在屏风后的衣橱里,劳烦小郎君替我拿来。”

话音刚落,黑影欺身而上,灵巧的舌再次探进她口中搅弄,不知疲倦,抵着她敏感的上颚,试探着往更深处游走,手上也开始不老实。

邹楠忍不住一声轻哼,绵软无力,却勾得闫衡三魂丢了七魄,愈发沉沦。邹楠伸手推着他,说:“不要了。”

闫衡只得后退,食指弯钩在她挺翘的鼻尖轻轻刮了一下,说:“可你的眼睛告诉我,还要。”

闫衡起身去拿邹楠的小衣,在衣柜里一阵翻翻找找,拿起几件看着都不满意,顺手丢回衣柜,一边翻找一边冲着邹楠发牢骚:“阿楠,你这小衣都太过单调了些,除却颜色,没什么不同。我记得,上回在国公府,你穿的也是这种样式的。”

“这件好。”闫衡终于看见一件还算满意的,短而小,还有花边,单薄如纸,摸着丝滑,堪堪只有重要的地方做得厚些,其他地方靠在肤上亦能隐约透过肤色。

邹楠见那小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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