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捡个傻子是纨绔 邮个橘子

64. 第 64 章

小说:

捡个傻子是纨绔

作者:

邮个橘子

分类:

现代言情

张庭霜听闻邹楠身中剧毒,卧床不起,心中担心得要命,几次想去国公府看看,却被父亲张俟关在府里不得出入。

张庭霜母亲去的早,张俟也没有再续弦,因此家中只有她与姐姐张庭露两个孩子。张俟怜惜孩子自小没了娘,对两个孩子娇生惯养,自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张庭霜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为此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张庭霜虽也是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却与传统的世家贵女大相径庭,性子跳脱活泼,与沉稳端庄丝毫不沾边,在上京城的世家小姐中,算是独一无二般的存在。

相比温婉可人的闺中密友,张庭霜觉得邹楠这个朋友更为有趣。因此邹楠出事之后,张庭霜被关在府里也没闲着,整日就想着怎么与老爹斗智斗勇,一会儿肚子疼,一会儿头疼,要不然就是与下人换了衣裳偷偷溜出去。奈何姜还是老的辣,又或者知女莫若父,什么样的雕虫小技都瞒不过亲爹,每回眼看着就差临门一脚,最后一步却都被老爹拦住。

连连在府中憋了六日,张庭霜实在受不了了,实在没办法,亮出最后的大招,背过身作出擦眼泪的模样,挤着哭腔说:“娘,你在天上看见了吗?爹像关犯人一样把我关在府里不让我出去呀!女儿真的好委屈!女儿的命真的好苦啊!娘!我真的好想你啊!”

张俟不禁一阵头疼,可他明知道张庭霜必然连母亲的模样都记不清,还是忍不住一阵心疼,无奈道:“我放你出去透透气,你不准去找那个姓邹的,听见没有?”

张庭霜眼泪一收,回头反驳道:“什么姓邹的,那是我朋友,你放尊重些。”

张俟警告道:“不管她姓什么,都不能是你的朋友。她如今情况不好,你要学会趋利避害,为自己,为张家,为你姐姐考虑些!”

张庭霜恼火道:“都说了不可能是她做的!姜慎不是已经在查了?国公府不是也在查吗?你说没有证据能证明她的清白,可是你们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是她做的,不是吗?我就不明白了,那边刚完工紧接着就出事,寒冬腊月的哪里来的蛇?明显是栽赃陷害的事情,我都能看出来,你们看不出来吗?”

张庭霜义正言辞,坦荡荡的一身正气,张俟被她这一身正气骇地愣了一瞬,道:“看得出来又怎么样?他们都看得出来,圣上也看得出来,可是那又怎么样?所有的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有些是事情,即便知道是错的,也得做下去。”

张俟爱怜地看着张庭霜:“霜儿啊,你还小,能分得清是非对错,为父很高兴,可是为父不希望你去踏什么浑水,你能安安稳稳地长大,嫁人,为父就心满意足了。”

张庭霜还想再说什么,却觉得她跟这个老顽固说得再多也是枉费口舌,气鼓鼓地带着一众下人走了。

张俟对着一个年龄大一些的女使吩咐道:“看着她,别给我捅篓子。”

“是。”

这位上京城有名的叛逆贵女,踩着零碎的怨气和无奈,甩了苦口婆心的老爹和乳母,急匆匆往国公府去,转角撞上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前额被撞得发疼,整个脑瓜子嗡嗡响。

张庭霜捂着发红的脑门,心里正窝着火没处发,恰好听见一旁那摆摊的小贩互相扯牛皮。

“女人就应该守在后院相夫教子,没那个本事出来还不是添乱?她过完了当官的瘾,却生生赔上十几条人命,你说,这不是造孽呢吗?”

“就是说啊!那姓邹的既攀得上国公府,就该乖乖守在后院。这女人不安分,想来之前的传言不假,国公夫人不想要她,她也不甘心只做个妾,这是想办法踩着国公府往上爬呢!偷鸡不成蚀把米!”

“也是个有手段的女人,不过有脑子不往正处使,这是遭了报应了吧?”

“像你们这种背后嚼人舌根,议人长短的人,迟早会遭报应烂舌头!”张庭霜被撞得头脑发昏,怒道:“你们这舌头留着也是祸害,不如本姑娘替你们割了如何?”

几个小摊贩见这小姑娘穿着富贵,心中有些疑虑,不敢贸然出声,唯恐得罪哪个权贵,纵然心中有气,也只敢在心里咒骂。

这些人都不出声,像耗子见了猫一般,恨不得找个地洞缩进去。张庭霜忿恨地瞪着他们,却听头顶传来一道低沉男声:“他们说的也不一定是假的啊。”

男人说得轻飘飘的,像是给那几个摊贩长了士气,其中一个长着络腮胡的大汉,见有个穿着富贵的高大男人为他们说话,不知起了什么心思,壮着胆子反驳道:“我,我们说错了吗?人人都在传。她谋财害命还有理了?我们这些蝼蚁,连句实话都不能说了?”

张庭霜仰起一张小脸,对那个害她撞了额头的男人上下打量一番,见他穿着富贵,想来应该是某个大人家的纨绔公子。张庭霜并不想给自己的父亲惹乱子,却也不想轻易放过这个以讹传讹的臭男人。

“蝼蚁活在烂泥里,被柴米油盐拖累,烂泥糊了眼睛,有时候不能明辨是非,也怪不得他们。倒是那些自视清高的草包枕头,竟也能对其亦步亦趋。”张庭霜揉着脑门,懒得用正眼去看那人——上京城多的是花花公子,金玉其表败絮其中,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应当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无需给他们好脸。

某位花花公子——谢安,眉眼微动,瞥了小姑娘一眼,佯装听不出那三言两语里的暗讽,道:“你这小丫头,何必与蝼蚁一般见识?不过说两句话,怎么这么生气?”

张庭霜脑门不疼了,后知后觉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不由得后退半步,嫌弃地扇了扇面前的空气,说:“我从未觉得谁生来是蝼蚁,更不觉得蝼蚁不配说话。是他们打着为亡者不平的旗号,不明事情真相便到处以讹传讹,也是他们说自己是蝼蚁。官舟民水,水可载舟亦能覆舟,他们三言两语,便能抹黑一个尽心尽力为民的好官,这让那些肱骨之臣如何能不心寒?难道我不该纠正吗?”

男人仗着身高,眯着狭长的眸子垂首盯着她,张庭霜也不甘示弱,向前迈进半步,道:“还有,叫谁小丫头呢?请你放尊重些,知道我是谁么?”

谢安依旧盯着她,嘴角忍不住上扬半分,微微低下头,说:“伶牙俐齿,不错。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家的?”

张庭霜戒备地后退两步,她也不是那种仗势欺人之人,只是从前乖张惯了,话到嘴边,脱口而出便是“知道我是谁么”,如今这人问起来,她倒不敢说了——万一找上门来,免不了又要听老爹念经。

“今日,你撞到我,本姑娘没出什么大事,也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你也无需登门赔礼。”张庭霜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这哪是人的眼神,怎么像半个月没吃饭的饿狼!

张庭霜偏头,自认为恶狠狠地瞪了那几人一眼,凶巴巴道:“你们几个,若是再让我听到这些不实的传言,本姑娘一定叫人割了你们的舌头!”

张庭霜威胁完,转过头来,还挺有礼貌地说:“就此别过吧,无需再会。”

谢安笑眯眯地目送张庭霜的背影,听见旁边那几人又低声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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