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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六十六章 运作

小说:

跋扈二小姐平步青云

作者:

闲来无虞

分类:

穿越架空

濮阳东郊,一座依山傍水、坐北朝南的庄园,枫树、黄栌交织成林,霜染后的树叶将青砖黛瓦的庭院映得一片嫣红,四周藤萝如绿瀑倾泻,爬满了庄园的高墙。

院内房子均为实木搭建,正房倒座,隔墙庭院,厢房台廊,围绕着园林假山、石甬花池。

这座三进大院便是治河谒者府,既作官署亦是府邸。一进为官署;二进是治河谒者风信子的书房及日常活动区域,有花园,还有个小戏台;三进是住宅,又由几个独立的小院组成,正中最大的院子,主楼是一座二层楼房。

月色清冷。

后院二楼东南角延伸出去的凉亭处,治河谒者风信子正凭栏眺望,满天星斗闪烁,他目力所及是静静横卧的金堤。

风信子年约四旬,身形中等端方,眉目温和,颧骨平缓,遍身含书卷谦和之气。然此刻他却眉头紧锁,脸色冷峻,心情如同堤外混浊喧嚣的河水,上下翻腾。

据宫里传来的消息,兰台侍御史、下曹曹掾南门蚜到濮阳县查案。

风信子算了算日子,以南门蚜行事凌厉的作风,昨日便该到濮阳了,濮阳县城却无半点风吹草动。虽说侍御史奉皇命办案神出鬼没,无须通报当地衙门,但如此重要人物的到来,坊间多少会有些传闻。

他并未想过南门蚜的到来与己有关。之前他细细反思了自己任职以来所经手事务,未出现大漏洞,自忖克勤克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故他希望南门蚜来,同门师兄,千里迢迢从长安来到濮阳,哪怕在谒者府亮个相,也算是为他站台。现如今他的日子不好过,郡衙、县衙明里暗里都在给他使绊子。

本来么,好不容易空出一个治河谒者的大萝卜坑,若由本地大萝卜填充,下面的中小萝卜们顺次序便可阶梯式前移,皆大欢喜,却因为他一个京师飞降的京官,使得地方一连串大中小萝卜升迁无望,不恨你恨谁?只差没有落井下石了。

风信子是读书人,当初与南门蚜一起师从山尚学宫的墨家大师邸行健,又先后考入太学。

风信子在太学随博士修习儒家之道后,彻底抛弃了墨家苦行僧式的行事作风,将儒家的礼乐发扬光大,锦衣玉食、三妻四妾。得益于墨家传授的奇能技巧,他将其用于为宫廷服务,制造水车风箱,再在民间推广,毫无悬念地官至水衡都尉;

南门蚜则继承了墨家意志坚定、严格服从纪律,为着目标赴汤蹈火、死不旋踵的传统,怀儒家济世安民、天下大同之愿,自太学结业,便投笔从戎去了边关,所造战车箭弩之属,于沙场屡建奇功,凭此实绩累迁至侍御史,跻身皇帝近臣。

二人同朝为官,因理念不同,来往并不密切,但毕竟是同门,他乡遇故人的感觉,自是不同。

风信子的目光从金堤收回,落在近处的山坡草坪上,又缓缓落在灯火明亮的庭院内,眉头紧蹙。

正是晚膳时分,西厢似乎在举行夜宴,不时传出琴瑟歌舞声,丫鬟仆从端着碗碟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老爷。”随着话音,一名青年男子大步踏进凉亭。

他身材修长,月色清晰地勾勒出他脸上的五官,眉平而直,眼细而长,眸子明亮,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风信子目光落到他身上,脸现喜色:“起羊,有何消息?”

青年男子正是风信子的侄子,将作令风起羊。

风起羊道:“南门蚜率一名随从及护卫昨日已到濮阳,现在郊区名为洄水的客栈,调了兖州刺史府的人过去,把守得极严,不知在办何案件。”

兖州东郡治所在濮阳,兖州刺史部治所也在濮阳。

风信子点头道:“他应是奉皇命来核查某个案件,在此地不会待太久。得想办法与他见上一面,叙叙旧。”

风起羊眸中闪过一丝晦暗,沉声道:“我再去打听。”

风信子问:“送往京师的物品如何了?”

风起羊抬眸,语气郑重道:“今日我特意去了一趟顺风镖行,见了林镖头,他说因镖货贵重,此番他亲自押送,请老爷放心。”

风信子信赖地看着他:“你办事,我自是放心。”

治河谒者主要职责为疏浚川谷和治理河决。风信子在位三载,日常巡堤除患,河决则率众堵口。奈何近年秋汛连绵,上游大雨不绝,河堤多处溃塌,朝廷所拨治河专款不过杯水车薪,仅能遇决堵决,于亡羊补牢、未雨绸缪方面并无大的改观。

他熟读史书,历来明君皆重治河,是因为深知“黄河宁,天下平”之理。然前朝战乱致国力亏空,熙元帝虽行轻徭薄赋之策,国库仍不丰裕,实难拿出更多银两用于治河。

权衡之下,他遂推行“当地受益、就地筹治”之策:富人纳治河特别税,穷人以工代赈修堤防涝。未料政令遭群起反对,他虽察其弊,却已难再奏请废止,朝令夕改,朝廷威信何在?他的颜面何在?

经历过治河之艰,他心里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也嗅到了危机来临的气息,遂萌生退意。

还亏得他在未央宫混过,人脉尚在。

他先找东宫,当年同在濮阳堵决,与六皇子刘睿私交甚笃。他往日疏通河道,偶得转动机关能互搏的小石人、铜质精致饼膜等稀罕物,皆托顺风镖局赠予刘睿,礼物本身不值钱,但新奇。刘睿回礼也甚为丰厚。一来二去,二人结下的友谊之绳便拉紧了。

但当他向刘睿提出在这边干不下去想回宫时,刘睿反过来劝他:如他这般在庙堂并无根基的,若想爬得更高,必须靠脚踏实地累积政绩,劝他安心再干个三五年。

还要干三五年?不出两年,自己恐已成黄河滩上的死鱼。他一连念叨了三五遍“我靠”。

此路不通便另辟路径,他托宫里原先的兄弟打探了一番,有人透露要回宫便得使银子,但实权人物也不是谁都敢收又或者是想收他银子的,送银子还得有路子。便又有人透露,可尝试走当今太尉周嵩的路子。他便通过宫内原先结识的小黄门贾敏设帮着运作。

黄门是侍候皇族的宦官,有中常侍、小黄门、中黄门之分。中常侍离皇帝最近,只有两位;小黄门次之,共有十位,既是各类宦者首领,亦是口含天宪或兼领衙署的重要职官,故历来是公卿百官争相拉拢的对象;中黄门则有百位,权力有限。

风信子送了贾敏设百两银票及一个羊脂玉手把件。

贾敏设回复,那边答应,十万两白银,最迟明年给他迁回原位。

风信子虽肉痛,但还是答应了,不就是十万两么?又不是让他嘎腰子,回去干个两三年便能回本。届时由自家兄弟出面,通过他接下宫里的水木土建工程。谁赚不是赚?与其让白花花的银子流进别人腰包,不如揣进自个兜里。

风起羊道:“贾黄门那头传话,此事须做得隐秘,将白银兑换成黄金,是为了缩小体积。交接地定在京师直城大街,顺风镖局开设的古玩铺子里,届时他亲自验货。”

风信子消除了最后的疑虑,赞赏道:“此事办得妥贴。”想了想,

“随黄金送去的,还有一把锋利无比的石制匕首,那是捎给六殿下的,你交代林镖头转告贾黄门了吧。”

风起羊信誓旦旦道:“我再三叮嘱林镖头,千万别把两件货弄混了,老爷若不放心,不如我随行押送。”

“不必,贾黄门说了,两边的人不能碰面,以免让人瞧见留下话柄。托顺风镖局送去便可。我在宫内也是有人的,想来贾黄门也不至于昧下这笔银子。”

风信子的目光不经意扫向楼下喧嚣处,无奈道:“何时风起豹能得你一半的能耐,我便也对得起死去的大哥了。”

他忽然想起一事,不放心地问:“我曾让你查风起豹挪用治河银两事,查得如何了?”

风起羊摇头道:“查了,并无此事。”

“马子泺管账房,素来办事严谨,若无此事,他又是从何说起?当然,没有最好,侍御史在濮阳,若有这方面的风声传到他耳朵里,又得好一番折腾。”

风起羊脸上的冷笑一闪而过:“我问过风起豹,他赌咒发誓没有挪用,说有账可查。”

风信子放心的点头道:“谅他也不敢。”

风起羊眼底现出一抹鄙夷笑意。

一名穿着打扮不俗的俊俏丫鬟走到风信子面前,盈盈施礼道:“老爷,该用晚膳了。”

他温和道:“洛儿,摆上起羊的碗箸,一起用膳。”

洛儿依言待要下楼。

风信子又道:“风起豹那败家子又在闹甚?”

洛儿回身,颔首轻言:“侄少爷在宴请曹帮的几位大爷。”

他摆摆手,洛儿揖首,扭动腰肢轻盈下楼。

风起羊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洛儿的背影。

“哐啷”一声桌椅推倒的声音,一名身穿比甲的丫鬟,从西厢神色慌张跑了出来。

一名壮实男子跑出来,一把揪住她的发髻,声音嘶哑地怒骂:“贱婢,也不看自己是啥玩意,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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