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说者无心,弯男听者有意。
说不疯狂心动是骗人的。
鹤振抱紧怀里突然规矩的家伙,心神全部给栓的死死地,完全不能再移开一分一毫。
大抵是亏欠了他的吧。
鹤振不无懊恼地回想,怎么当初就被这个该死的直男钓得七荤八素的,直到现在,即使想要狠狠地下一个决心,对方随意的一句呢喃之语,也能瞬间将他击溃。
鹤振只好轻声在对方耳边说道:“别乱动,我的机械手臂上安装着成千上万的敏感零件,指不定是哪一个出了问题。”
但凡是有点科学常识的都不会相信这句话的可靠性。
然而这便是鹤爵的独特魅力之一。
他讲的话,不论其他人信不信,反正沈夙是一直深信不疑的。
尤其他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沈夙的耳畔,让怀里的人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却也没有再挣扎,只是静静地依偎在鹤振温暖的怀抱中,小声地喘着气。
“可是屁股被电得好麻,”沈夙也不是一个娇滴滴的男人,虽说他上大学那时,没少跟鹤振耍无赖。
可能骨子里是习惯的,被鹤振真心实意地宠过的。
只消一丁点儿的小火簇,便能在两人之间燃起熊熊之火。
鹤振耐心地抱着沈夙,慢悠悠地想着解决办法,当然他是不可能明目张胆要求给沈夙揉屁股的,而是极可能地拖延道,“看来现在的情况很糟糕,你的脸好红。”
沈夙脸一下子更红了,宛若熟透的苹果,他嗔怪地瞪了鹤振一眼,却因为这亲密的姿势和氛围,那眼神里更多是羞涩与娇嗔,小声嘟囔着:“你还不快点想办法,我现在超级害怕蹭坏你的手臂零件。”
赔不起,真得赔不起啦!
鹤振看着沈夙这可爱的模样,努力压平被吊得高高翘起的嘴角,眼神里满是粘稠的丝线,在稠密的浓黑色眼眸中翻滚抽打。
故意逗他道:“确实,你暂时不要先乱动,这手臂一旦出了什么故障,只有通过手术才能从骨头上摘除下来。”说着,还轻轻捏了捏沈夙发烫的耳垂,如同甜腻的惩罚。
沈夙耐心地等待了十几分钟,最终忍不到问,“我看你就是想趁机占便宜。”
他的屁股都麻透了,感觉简直跟沾在鹤振的机械手臂上似的。
鹤振有点无辜地掏出手机,语音查询的信息似乎都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毕竟他这条机械手臂属于全世界为数不多的高科技产品,一般的解决方案根本不适用。
确实,沈夙一直坐在他的怀里,血液流通不畅,应该是已经有些麻木了。
他微微动了动身子,试图帮助沈夙缓解这份不适,却又万分不舍这份难得的亲密机会。
最终,鹤振决定来日方长,还是先稳住人更好,言道,“不然这样,我抱着你,我们一起躺在床上,然后你慢慢挪开。”
又试探性地添了一句,“屁股能挪得动吗?”
沈夙立刻回他一句,“你把屁股放在电门上试一试呗。”
鹤振笑着回应,“这条机械手臂确实内置电池,倒是还不至于达到能伤害人的程度。”
说是说。
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用最缓慢地姿势抱着沈夙往床上倒了过去。
只在这一个刹那,刚才还抱怨屁股麻麻的人,居然像是入水的鱼儿,一眨眼便想翻身离开,仿佛之前的乖顺和委婉,都是一种迷惑人心的障眼法似的。
可是鹤振更快。
他一把摁住了沈夙的肩膀,将人死死地摁回到床面,深深陷入松软的床垫之中。
沈夙的紧张感立刻从鹤振的掌心传递而来,连呼吸的急促中,也裹挟了几分焦躁和多虑。
他还是防着我,还是不愿意尝试一次,尝试着能不能接受我。
鹤振立刻开始从内心咒骂自己,分明决定不会再为这个人的排斥感到伤心,可是每次总会像是快速愈合的伤疤,再被某人残忍地撕裂开。
不过这次,谁让沈夙先来招惹他呢?
鹤振压着沈夙的手劲儿,一点都没有收敛的架势,反倒又用力了几分。
他道,“我不服气。”
沈夙凝视,“不服气什么?被你漏电的机械手臂折腾的半天的可是我啊。”
鹤振道,“我不承认,即使我已经很好地说服自己,要跟你保持合作的距离,只是一起把孩子的心里创伤抚慰到愈合,好好地将他养大成人。”
“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有个声音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已经连孩子都给你生了,为什么他就这么讨厌跟你贴近,为什么他就一点都不能允许你的示好,他也一点都没有喜欢过你?!”
“我这两天疯狂地在思考这些问题,简直快要把我折腾疯了!”
“所以,我想做一个试验,沈夙,假如这个试验里,你真的毫无感觉,甚至感到厌烦或者排斥,那我就真的彻底死心,从此以后,只把你当作普通的合作伙伴,只为了孩子的事情而交流,绝不会再对你有任何多余的情感和期待。”
沈夙被他这一长串的话语给惊呆了,毕竟在他的印象中,鹤振并不是一个情感外露的性格,更多时候总是将情绪隐藏在细腻的地方。
鹤振说,“我要吻你,假如你真的不能接受男人,可以狠狠地折断我这条机械手臂,反正它也已经开始漏电了。”
“不要。”沈夙完全没有喊出后半句话,整张嘴唇已经被鹤振给掌控住了。
鹤振的吻来势汹汹,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不失深情地摩挲着沈夙的唇瓣。
沈夙的双眼瞬间瞪大,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硬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该如何反应。
不停有温热的触感从唇上传来,仿佛带着电流,顺着神经末梢迅速传遍全身,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这种感觉与机械手臂传来的细微电量不同,是一种能在肉与灵魂之间来回穿梭的奇怪感觉。
沈夙还没尝出,男人跟男人接吻,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就已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搅得心神大乱。
他的心跳如鼓,每一次跳动都似乎在抗议这种陌生而又强烈的情感冲击。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主动抱住鹤振的肩膀,即使他也很想试图推开鹤振,可双手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只能无力地悬在半空,最终缓缓落下,搭在了鹤振的腰际,这一举动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他应该是最讨厌男人的,尤其像是顾清宴那种男人,只要被碰一下都会感到刻骨的恶心啊!
沈夙正在这个实验性的吻里沉沉浮浮。
卧室的门被一道身影默然推开,进来的孩子俨然没有敲门的习惯,随性惯了的,但是看见床上的画面依旧展现出异常的高兴。
“爹咪爸爸亲嘴巴!爹咪爸爸亲嘴巴~”
“羞羞脸,脸羞羞~”
“爹咪爸爸亲呀亲嘴巴!”
沈夙已经没脸再看孩子了,索性捂住面孔装死,鹤振自然承担起教育儿子的责任,起身走向沈皓初,将嘴里不停念叨的小家伙提溜起来,毕竟不能用抱的。
父子俩很快消失在门口。
沈夙的手完全牢牢地沾在脸上,一点也拿不下来的样子,满床打滚。
丢死人了,想他一个堂堂直男,怎么能和男人亲嘴?!
而且还被小孩子给当场看见,啾咪噶,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自从沈皓初无意间撞破这个名场面之后,鹤振一直筹谋着要送他去幼儿园。
沈皓初:宝宝究竟做错了什么?救宝宝~
鹤振将距离家最近的几个幼儿园的情况摸排了一遍,将资料整齐地摆放在沈夙面前,毕竟上幼儿园是一件大事,还是需要孩子妈亲自敲定一下。
咳咳咳。
是生下孩子的爹咪。
鹤振说,“皓初现在已经到了可以接受教育的年龄了,尤其他总是跟张专家、你和我三个人在家里玩,交际范围实在是太狭窄,不利于孩子形成健全的人格和社交能力。”
“现在送他去幼儿园,既能让他接触到更多同龄的小伙伴,也能在专业老师的引导下,更好地学习和成长。”
“而且,幼儿园的教育环境相对规范,对孩子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和学习习惯也大有裨益。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你觉得呢?”
沈夙当然是特别犹豫的了,最主要是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确定沈皓初可以尽快适应幼儿园生活。
所以他低头询问了一下正在玩玩具的小家伙,“皓初,你自己想去幼儿园吗?”
沈浩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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