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
嬴政正听着来自两位暗探的汇报。
暗探甲说:“她一天都在和那个老婆子忙活,买了一堆东西,最后要去买木材,却没买成。”
她想买的东西,还有买不成的?莫不是钱不够了?
暗探乙说:“那时街上全是官府的人,她混在人群中,与一个特意打扮得很寒碜的中年男子说了几句,后又上了一辆马车,马车一直驶到陈府。”
她认识的人可比他想的多多了……
暗探甲接着他的话继续说:“从马车上下来一个行动很轻盈的人,非练家子不可有的身法。”
暗探乙再说:“那位穿得很寒碜的男子,正是郎中令陈兴怀,他今日去过隐宫,在他走后,隐宫后门便起了火,可那火不是他放的,而是……他手下的一名郎官,名唤温若锦。”
嬴政眉头一紧,心说怎么是他,然后他开口问:“事后如何?”
“回大王,事后隐宫的探子传来消息,说隐宫出现了不轨之徒,将一名叫赵高的毒杀了,而那时陈兴怀刚刚逃出隐宫,温若锦是后来出现的,他所做之事……好似是在助陈兴怀逃走。”
这俩人计划着杀一个隐宫之人?不惜弄脏自己的手,莫非这人是有什么特殊之处?可也不应如此处事,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嬴政昏暗深幽的眸子中仿佛掠过一丝光芒,他道:“你们可知查了赵高?”
暗探甲:“回大王,查了。那赵高原为赵国宗族远支,因母在秦国服刑,其兄弟数人皆生隐宫,他自己也为宦官,此人精通律法,在隐宫颇有些名望,三年前便遭过两次刺杀,但侥幸不死,故而隐宫近些年守卫较往年多了许多,可却未能防住这次的毒杀。”
“三年前便遭过刺杀?可查出了是谁所为?”
“并未。”暗探甲回道。
“这咸阳城县令是做什么吃的?!”嬴政满心愤怒,又问:“那这次呢?经此一事,那县令可有作为?”
“这也是属下疑惑的,那县令……于事发后两个时辰,带着五个箱子进了陈府,后满面春色地空手而出。”
嬴政静默了两秒,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那赵高精通律法,按照秦律是能为官的,只是知道他的人还不算多,所以他的能力没能传到他的耳朵里。
现在就这么被毒杀了,怎么想也不可能是温若锦一时兴起,而宣瑾又那么精明,不会跟他一起干蠢事的。
所以……所以温若锦对赵高有什么非杀不可的理由?
这件事得找个机会问清楚才是。
嬴政现在还与吕不韦保持着友好的关系,虽然吕不韦把持朝政,可嬴政也不是吃素的,他自能避开吕不韦的眼线,去寻那二人。
夜间,温若锦的小房子前立了两个男子,并不是今天来监视宣瑾的那二位。
他睁着困倦的双眼去开门,眼睛还未全睁开,他便看见那二位手持着令牌,严肃非常地站在门口。
温若锦在朝中几年,还是认得这令牌的,一见着这东西立马睁大了双眼,行礼道:“使者夜半前来,所为何事?”
内屋听见动静的宣瑾懒洋洋地下了床,走至他的身后,终于用她那同样困倦的眼睛看清了眼前之人。
他们所持的令牌,与她拿的完全不一样。
“大王召见,随我们走一趟吧。”说着,左侧的男子将令牌放回了袖子里,侧开身子,他斜后方一百米开外的马车随之露了出来。
宣瑾与温若锦对视一眼,他们不用开口,便知道嬴政找他们是做什么,没想到一件杀人案,竟然都能传到嬴政耳中,到底是这秦朝太过重视人命官司,还是这宫外天地,也尽在嬴政控制?
约莫半刻,换好衣服的二人便跟着使者上了马车,那马车空间很大,足以坐四个人,这期间气氛极度压抑,就仿佛野兽在身旁坐着般。
还好在这之前,宣瑾已和温若锦做了情景演绎,与其毫无准备的被带走,不如带着他们已经串好的口供去坦然面对。
反正嬴政总会理解他们的用意的,这并非随意杀人,而是为秦朝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一炷香后,马车停了下来,却并不是皇宫正门。
眼前只有一很不起眼的一处小门外,负责领路的使者同他们一起下车,将他们一路领到了咸阳宫门口。
而嬴政正端坐在主位上,以一副问责的模样目视着他们走近,那眸子中似乎布满了乌云,其间闪过的雷电恨不得脱离那眼框的小小空间。
宣瑾顿时感觉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时初见嬴政的时候,他也是这般。
温若锦对着他行礼,宣瑾则跟随,她现在应当算是官员的,离开陈兴怀时,他告知她,她的户籍已经安排妥当,这官衔也会很快下来。
所以她现在,理应对他行为官者的礼,当然,无论是为官还是为奴,见到这位大王他们必须要做的是行跪拜礼,只是手势不同罢了。
嬴政凝视着他们,并未开口说话,他们也没有在礼毕后立即直起身子。
场景极度宁静,似乎已经到了不容一点声音发出打破的地步。
“起来。”嬴政一分钟后终于开口。
宣瑾已经很久没有跪过了,站起来的时候膝盖处难免会有忍不住的疼,而温若锦不一样,他是每天上朝的,跪自然是跪习惯了的。
嬴政目视着这一幕,眼睛不由得跟着宣瑾落座。
从前种种,皆在那鬼东西告诉他已觉醒剧情后想了起来,他现在记得曾经对宣瑾所做的一切,按理说,他不应产生对她的愧疚感,可他一见到她的脸,他就不由自主地愧疚起来。
他是一个记仇的人,他认为别人也是这样,没人能认得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就算一时忍下,后面也要报复回来,可宣瑾不是,她对他似乎很平常,他杀了她那么多次,她竟然还是很平常的对他。
似乎她只喜欢逞嘴上功夫,并不喜欢做出实际的来报复他人。
宣瑾觉着自己身上落了一片能够渗透进衣服的冰,它正一点点的将她的皮肤带入寒冬。
直到她抬起头来,才看见右斜方的嬴政匆忙收回目光,应该是拿匆忙形容的。
她再与温若锦对视,这位主犯非常识趣,先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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