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算是选择。
用一个问题换自己想要的,夏无忧怎么会拒绝?
但他现在没精力回答太宰治的问题,他需要找到一处温暖适宜的地方,睡个午觉,吃顿热乎的饭,等恢复好了再战开荒。
靠太宰治是靠不住的,他需要新的岛民!
所以什么时候把太宰治丢回去呢?
先让人休息会吧,不然显得他刚使唤太宰治打完架就丢没良心。
夏无忧打开背包,选中新得的[传送点],传送点是一颗星辰法阵,选中法阵后,他眼前浮现出一张地图。
地图上岛屿被不同的维度线描绘出来,属于他的区域是亮的,迷雾区什么也看不清。
他所在的区域被净化过,还有淡淡的雾气,但显示出[净化值82%]。
夏无忧把其中一个传送点放到自己的木屋。
【您是否将传送点设定在此,选中后不可更改?】
【是<><>
在夏无忧选中是后,他视野页面中的[地图]图标亮了。
【已为您激活地图功能!】
地图默认状态下是缩略图,显示小片附近地形,代表他的坐标是个小金点,太宰治是代表已方的绿点。
他猜测怪物是红色的点。
夏无忧点击地图,地图从缩略图变为全图,全图上有个小木屋标志,是可被选中的。
蹲坐着的他眼睛一亮,伸出两只手,一手拉住地上毯子,一手抓住太宰治,同时点击传送,中途把毯子放进背包。
下一秒,他就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口。
夏无忧抬起无力的手,按在门上使力,边上正在环顾周围,若有所思的太宰治嫌慢,上前一步,伸手推了下门——没推动。
他看向夏无忧。
夏无忧有气无力道:“别想了,这是我家,未经过我同意能进去的,只有……”
他略过了后面的词,换了体面点的说法,“只有和合法室友,全自己闯祸机,以及情绪过山车机。”
夏无忧一口气说了三个名词,其实就是岛主配偶的意思。
什么合法,法律承认的户口本合法。
“过山车”是什么,是一个体验心塞、无语和血压飙升的项目,一旦上车,就无法中途下车。
再具体点,都是太宰治。
太宰治愣了下,很快就接受了,他心中有数,但要明知故问:“这么多人能进,我不能吗?”
“不能。”夏无忧推开门,在门口缓了会,终于收起身后那对碍事的翅膀。
见到屋内窗明几净,温暖整洁,他面上闪过一丝痛苦,堵在门口,盯住太宰治。
很好,一个,又一个,两个血人。
夏无忧觉得房屋的[一键清理]功能不够完善,应该扩展到一键清理人。
他捂了下自己的眼,踏入房间。
太宰治跟在身后,打量起这个房间,虽然他在这个屋子睡过一晚,但现在的心态与昨夜有所不同。
在他的手要碰到什么时,一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扫了过来。
是幽幽看来的夏无忧。
太宰治愉快地走动,到处摸来摸去,取下书架上的书,明明有封面的,但是被他翻开后书页是空白的。
太宰治无聊,就在空白页上按了个血手印。
夏无忧的目光更幽怨了。
太宰小人的心情值迅速上升,身边飘起了小花特效。
他和从什么鬼故事里走出来幽灵一样,在房间里到处留下血糊糊的手印,如果忽视这是个血手印,倒是像猫踩出的串串梅花。
夏无忧闭上了眼,选择眼不见为静。
他和入定一样坐在厚实的地毯上,等待体内能量的恢复。
他是能从商城买药剂,但那可是他宝贵的积分,他疼点没什么事,太宰治疼点也好长记性。
若是打架前他知道技能会自伤,他肯定会留点力量给太宰治疗伤。
夏无忧复盘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太宰治受伤,首先,他打架容易上头,一上头他心中只有赢。
其次,太宰治刻意隐瞒了这点,并且将自己的呼吸维持在与往日无常的状态。
最后,棉花糖小人的闪光太刺眼。
还有一个他不想承认的点,就是他那该死的恶趣味和浪漫基因,试想,从空中坠落,在要投入大地的怀抱前一刻睁开眼,见到颠倒世界中的人。
如同从地平线的曙光中抓住了飞扬的白羽。
想来想去,还是太宰治运气太好。
夏无忧要质疑[繁星]了,真的有幸运加成吗?
还是说在他的潜意识中,那血色的一幕更符合他的美学呢?
——荒诞无尽的红日天,满身是血的黑羔羊。
——自己审判自己,自己献祭自己,为祝福而死,以死亡作生。
所以幸运就是这么不可琢磨的存在。
夏无忧想着想着,有点累了,他目光放空地看着太宰治在各处转悠,到了后面,太宰治印不出清晰完整的血手印了,看着还有点遗憾。
太宰治接下来的目标是夏无忧的床。
夏无忧立刻瞪大了眼,迅速站起来,抓住了太宰治手臂处的绷带。
太宰治偏过头,笑吟吟问:“怎么了,夏君?”
夏无忧坐久了,起得太猛还有点晕,他游离的目光落在太宰治身上,用一种平淡中透着点认真的语气说。
“你喜欢绷带。”
“嗯~”
夏无忧上手,直接去扯太宰治被血染红的绷带,太宰治护住自己,嘴上念着:“诶?怎么了,凶手君终于恼羞成怒,要用绷带勒人行凶吗?”
夏无忧继续扯,看太宰治的目光如同在看什么闹腾不懂事的病患,语气平静到渗人。
“把你用绷带捆起来,才是我作为杀手的职业素养。”
他自发把凶手的称呼升级为杀手。
太宰治大惊失色,这表情很假,他眼底还有几分笑意,语气却充满了谴责。
“不,你玷污了杀手这个神圣的职业,作为一个杀手,居然想不出让我无痛死亡的办法。”
他状似在挣扎,其实和逗人差不多,力道和两只鸟在互啄一样。
夏无忧拽住绷带,好在,太宰治这会穿的是那套休闲的无袖背心,方便了他找出绷带的打结地方。
坏在,太宰治是种生命力顽强的生物,受着伤也灵活如泥鳅,力气还挺大。
他飞快地解开了结,抓住了绷带的一端,太宰治反应同样快,抓住了绷带的另一端,两个人拔起河。
夏无忧勾起笑,疲惫状态的他语调没有起伏,眼中没什么笑,这样的状态下,属于他的更多特性浮出水面。
——强势、冷漠、引诱人走向末路的恶劣。
“治不觉得死亡和入梦很像吗,都是中断意识,你多睡睡觉,不就在慢性自杀吗?”
太宰治轻启唇,张开手指,神色惊讶地捂住嘴,“这样岂不是说,我每天都在和全世界的人殉情吗?”
夏无忧弯起眼,“是呢,无论治是想要好的,坏的,是人,不是人的,所有的殉情对象都可以一次性满足,是不是幸福到想要立刻睡觉?”
两人扯着绷带,太宰治找准时机一下子松开手,再攥住了往后倒的夏无忧的手腕。
他拉起夏无忧说:“不要,我对殉情是有自己要求的。”
夏无忧没抵抗,他空落的目光落在太宰治身上,很明显地叹了口气。
他抓住太宰治的手,翻转过来,用绷带缠了几圈,打了个蝴蝶结,再一手托着,一手覆太宰治的手背上。
“如果一会我晕了,你想做什么事?”
太宰治兴味道:“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夏无忧想都没想:“假话。”
太宰治:“把你屋子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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