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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四章

小说:

夫君他坐怀不乱

作者:

浅浅清晨

分类:

现代言情

灯火通明的时家祠堂,喧闹的声音宛如白日市集,听到动静赶来瞧热闹的族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看着排头赤色托盘上一个个硕大如雪的银白锭子,眼热的族人扬声:“族长,这是谁家的嫁妆啊?族里谁要娶妻啊?”

老族长浑浊的眼中落满满满当当的财物,忍不住唇角泛笑:“自然是珩哥儿的。”

守在檐下的乐天想不通为何突然冒出这堆嫁妆,只当是时家又在后面使手段,一时怒意难抑,利剑出鞘直指堂中众人,众人被寒光所摄,慌得后退半步。

时聿珩目光掠过在场众人,不意外他们各自眸中溢出的贪婪,松开的拳又握紧,喉间低沉发笑:“你们倒是动作够快,以为如此就能让我就范吗?”

这么多人都瞧得分明,老族长料想已大事落定,劝说:“珩哥儿可莫要误会,宁家大晚上送来这么多嫁妆,可不是我们指使的。若不信,你亲自去问问。”

时聿珩示意乐天,乐天收剑归鞘,“铛”地磕在一具红木箱子上,喝问:“宁家谁主事,出来说话!”

前来送嫁妆的是宁府赖管家,关于这桩婚事他也只知大概。

日暮之时,宁老爷大开库房之门,不到半个时辰,便收拢了三十六抬嫁妆,犹嫌不够还愈加。

他在一旁听到二夫人秦氏劝说老太爷:“老爷子,暂且够了,时家族人可不定能将嫁妆全数归还二姑娘,您若还想多添,等二姑娘随夫婿归京,再置办不迟。”宁老爷这才作罢。

赖管家忙乎许久,抬手擦着额头的汗珠,拢袖作揖:“赖某忝为宁家管事,前来为宁家二姑娘送嫁妆,敢问哪位是时聿珩时大人?”

他是知晓时家脾性的,又得了家中二夫人的嘱咐,嫁妆须得亲自交由未来姑爷。

时聿珩并未上前,乐天下巴一抬,代他回话:“我家公子何时说过要娶你家姑娘?哪来的抬回哪去!”

赖管家一愣,下意识反驳:“就是您家公子说得啊!”

时聿珩将族人的议论声听得分明,眯了眯眼眸越步上前:“时某从未承诺此事。”

赖管家大惊失色:“不可能啊!我家二小姐说得清楚,公子今日下午亲自向她求娶,言辞凿凿。更何况,老爷手上可是有拟好的草帖子。”

时聿珩眉心拧起,他明明说的是退亲一事。

乐天看主子一时沉默,将剑鞘磕得声响:“莫要信口雌黄。”

老族长由时三老爷扶着上前,再次施压:“珩哥儿,这可不是我们逼你。你想想,人家宁姑娘也犯不着自毁清白,你自己同人家说过什么,只有你知晓。这么多族人瞧着,难不成你还要当场反悔不成?你的官声姑娘的名节,你当真统统不顾了?”

时聿珩眸光沉沉,好不容易爬上如今的位置,京中不少人等着捏他把柄,就连他回乡之事,也有不少尾巴坠在后面。

时母从后面望着自幼孤冷与自己不亲的长子,颇有微词,他若能早日对族中好点,何至于他们还要琢磨算计他,方才还当众质问他们,不免心中升起一股难堪和愤恨。

心中有了计较,她破天荒的当面违背长子,声音穿透人群:“我儿时聿珩,与宁家二姑娘相知相许,早已许下婚事,今日不过是走过过场,诸位瞧个热闹就是。”

时聿珩猛地转身,眼神发寒盯着她。

时母气势一矮,偏还硬着头皮:“你不要脸面我们还要,宁家姑娘还要,时聿珩,你是我们时家儿郎,就要听从父母之命,违逆不得!”

宁家送来的嫁妆箱笼太多,老族长做主尽数锁在祠堂偏房内。

时聿珩百口莫辩,回屋途中忽地顿住,唇角泛起嘲意:“想我算计筹谋多年,竟被身后人踩上一脚犹不知疼痛。”

紧随身后的乐天灵机一动:“公子,干脆我现下就收拾包袱,咱们连夜回京,管她张家还是李家小姐,您不认这门亲,难不成他们还敢强按着您成亲不成?”

“不妥。”时聿珩不假思索出口。

“那……公子,你真要娶宁家姑娘?你下午不是当面同她说清楚了,怕是有什么误会,要不我现下就带你潜入宁家,问个明白!”

“误会?”时聿珩眉头紧缩,有些不确定起来,“我难道说得不够清楚……”

乐天瞧他眼中泛起怀疑,以为当真有误:“公子你究竟如何说的,不妨再讲一遍。”

将事情经过讲给乐天听,乐天琢磨一番恍然大悟:“公子您习惯了朝中处事,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可人家宁姑娘一个闺阁女子,如何听得懂你的话中玄机,定是会错了意,以为你急于成亲,才大晚上送来嫁妆。”

时聿珩一怔,将说过的话又反复推敲,他确实没有一语中的。难怪宁家会有此举,适才想来,竟当真是自己原因导致现下难以收场。

更何况,方才宁家敲锣打鼓送嫁妆来,已经惊动了整个庄子,怕是周围村落都听说了此事。

倘若自己就此回京,不说此事将来闹到朝中会带来多大麻烦,于宁朝槿的清白名声而言,也是毁她终身的事。

若要朝中同僚评价,定会说时聿珩此人克己复礼,素日为官处事,言行举止,一丝一毫都挑不出他的错处。

他沉默良久缓步进屋,乐天忙着收拾行囊,终于听到他喟叹一声:“明日一早,不,你现下就回桑榆城。”

乐天还以为他想通了,正欲拍手说好,就听他话锋一转:“明日一早,你在城中寻摸一处宅院,不用太大,也不可太旧,再寻梁管事,两日内布置妥当。”

乐天大脑僵住,迟疑:“布置作甚?”

时聿珩睨他一眼,温声轻言:“自是成婚用。”

宁朝槿忙乎到三更天,才堪堪收拾了部分东西。身子沾上软衾便倒头就睡。待醒来已日上三竿。

睁着迷糊的双眼,任由云枝将她按在妆奁前梳发:“姑娘,适才我去厨房提早膳,就听说了时家庄的事。”

一听时家庄,她精神一振,以为是昨晚嫁妆送去闹出的动静:“时家如何?”

昨夜,赖管家不仅是送嫁妆,还担着去商议婚期的差事,只是一开始被时聿珩气势所迫,险些失了分寸。

后来眼见时聿珩默认婚事,他便抓紧时间同时家长辈商议,将婚期定在了三日后。时间实在太赶,三书六礼都是稀里糊涂走了一通,能跳过的两家皆默契不提。

“赖管家一早回禀,婚期定在三日后。”云枝手一顿,眼中绪满担忧,“奴婢是觉得,实在太赶了。姑娘你自来有主见,真的想好了吗?”

昨日她不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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