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薛善禾与梁家两兄弟 一米花

2. 第 2 章

小说:

薛善禾与梁家两兄弟

作者:

一米花

分类:

穿越架空

梁邵去年靠梁老太爷旧友的保举,在密州府衙的提点刑狱司里谋了个提刑官的职缺。如今已是密州府衙最年轻有能为的官吏,才十八岁。因而次日一早,他早早起床往衙门里去了。

善禾醒时身上酸痛,粘乎乎的。昨夜甚是荒唐,梁邵一次尤不餍足,后又掰着她的肩,迫她跪在榻上,复来了两次,那呵屋啊儿才肯偃旗息鼓。

此刻榻上凌乱,铺在身下的褥子皱巴巴不成样子。善禾一边起身收拾床铺,一边想着未来的打算。

郎中说,多的话,老太爷还有三年的光景,要是今年这病一直不好,熬不过今年年关也是可能的。善禾又开始掂量自己存下的银子,不多,有二十两了,够她一个人大半年的日用。只是,如果梁邵不要那个孩子,她带着孩子走,那日子就有些紧巴巴的了。

要想个赚钱的法子才好。

善禾抱着脏褥子正垂眸思索,门外珠帘教人打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梁邺捧着一匣金银首饰,愣住脚步。

他记得善禾为了照顾祖父,每日都起得很早。可今日的善禾,墨发披在肩头,一身松松垮垮的亵衣泛皱,还有床榻上的狼藉。梁邺很快懂了。

他错开眸子,目视地上:“我等会儿再来。”

善禾因梁邺的突然闯入,也慌得失了分寸。待梁邺出去后,她胡乱卷了床褥,堆在箱笼上,迅速换了套体面衣裳,又挽了个半翻髻。

拉开搁置簪钗的小屉时,善禾望着那静静躺着的、从前梁老太爷赏的七八支簪钗,像想起什么似的。她从中挑出两支素淡的,其余全部由帕子包好,藏进袖中。

“大哥。”善禾打帘而出。

梁邺坐在树下石凳上,一身银丝云纹常服,更衬得他俊逸清扬。

梁邺、梁邵虽是亲兄弟,可样貌气质、举止谈吐却迥然有异。梁邺沉静守礼,温润似玉,待人也客客气气的,但不知怎的,也许是太过沉静以至于冷漠,梁邺像口深潭,潭面再怎么漾起涟漪,底下永远是平静的。而梁邵脾性张扬,率性随意,最是那不拘礼数、厌烦说教之人,他看似不好相处,实则心思简单,有什么话几乎都写在面上,因此他朋友极多,反倒比梁邺更受欢迎。

善禾隔几步立定:“大哥不是在京都备考么?”

梁邺起身,含笑道:“获悉祖父身体不虞,家来看望。”

“去了么?”

“还没有。”梁邺补充道,“老人家还未醒。”

善禾点点头,斟了盏茶递予梁邺。她踌躇着从袖中取出方才那包好的首饰:“大哥——”

梁邺也捧了木匣递到跟前:“善禾——”

二人四目相视,不由笑开。

“你先说吧。”

善禾摇摇头:“大哥先说。”

梁邺含笑,打开木匣,匣内金光灿灿,堆满各色金银首饰。

善禾双目瞪圆,惊得说不出话来。

梁邺继续笑道:“在京都偶然去了明珠坊,据说是大燕第一的首饰铺子。我突然想起来,你嫁给阿邵时,无人为你添妆。这两年,你鬓上似乎总是那几根素簪子。”

去明珠坊,不是偶然。

想起善禾遭遇,也并非突然。

梁邺指腹慢慢扣住木匣边沿。自从临行前夜,他无意间发现了阿邵夹在田契中的和离书。从那以后,与善禾相关的一切,时时在他眼前敷演。

善禾忙摇头:“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梁邺知道,阿邵对不住善禾,让善禾受了许多委屈。所以,弟弟犯错,兄长自当为其主动弥补。善禾一介女流,又是罪臣之后,唯有庇护在梁家羽翼下,方可苟活。和离之后,她能去哪呢?她该怎么活下去呢?既然阿邵误了祖父照顾善禾一辈子的心愿,那就让他来吧。

梁邺眉目舒展,笑意不减:“就当是我谢谢你,谢谢善禾照顾祖父、陪伴祖父。”他将木匣推至善禾胸前:“我不能时时照顾祖父,阿邵又是顽劣性子,这家中多亏了你。”

他搬出祖父来,强硬要她收下,善禾只好却之不恭了。可是,那藏在帕子里的几支簪钗,该如何同梁邺说?

“刚刚想说什么?”梁邺目向善禾掌心的帕子。

善禾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可转念一想,她早晚是要离开梁家的人,早晚要独立门户、自力更生,不会再与梁邺兄弟往来,是万没必要为了这么一点恩情和面子,耽误来日的生计。

故而,善禾掀开帕子,露出几枚簪子,咬唇道:“想请大哥帮忙,把这几支簪子典了。家里的丫鬟小厮,我……我总有些不放心。”

这是实话,因善禾在梁邵面前不得脸,哪怕老太爷再看重她,梁家的奴仆们总有些瞧不起善禾。老太爷死后,谁来护这个罪臣之女呢?梁家奴仆们如此想。

“你缺钱?”梁邺急急开口,“每月月例不够么?还是他们克扣了你的?”

“没有,没有。”善禾忙掩饰着,“这些簪子,我总不戴,放在妆匣里,也是要落灰的。不如换了银子来,日后碰到喜欢的再买。”

她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大哥送的,我很喜欢。”

梁邺盯着她的脸,半晌未言。善禾被他看得心底发毛,以为自己拙劣的借口教人看穿了,不由垂下头。在梁邺眼中,善禾低着头,露出乌黑繁密的发髻,颊边垂了几缕碎发,迎着风飘摇。他长叹一口气,自善禾掌中接过簪钗时,指尖悄悄触到善禾掌心,他声音不觉有些抖:“好。”

那几支簪钗终究没有流入当铺,晚间时候,梁邺亲自封了二十两银子,教丫鬟送到漱玉阁。

梁邵下值后听闻兄长归来,骑了马立时归家。他是在账房寻到梁邺的,彼时账房先生垂首哈腰立在梁邺跟前,满脸赔笑。梁邺凝眉翻阅梁府账簿,见梁邵大咧咧跳进来,啪的合上账簿,同账房先生道:“就按我说的办,每月提至五两,其余头油钱、脂粉钱、糕点钱都在官中的钱里扣。你先下去。”

梁邵素不务家计,因而也不大在意梁邺的话。他大马金刀地坐进圈椅内,自斟了盏茶,呼呼喝下去,才笑问:“哥哥怎生回来了?”

梁邺因今日善禾典当饰品换钱的事,对他已有不满。后去拜见了梁老太爷,知镇日里只有善禾陪伴老人家,梁邵只晨昏定省时才过去请安,更是不痛快。梁邺双手撑桌而起,冷笑着:“倒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哥哥。”

梁邵被人暗讽,满心里是困惑:“哥哥这话什么意思?我不记得你,我记得谁?”

梁邺行至窗前,负手而立:“我当你成天价跟那些酒肉朋友厮混,早忘了这个家!”

“又是哪里的耳报神嚼舌根子!”梁邵也立起身,“自哥哥赴京赶考,我是夜夜都回来的。”

“那祖父的病怎生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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