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怕苏墨儿弄不好惹的他跟着受责罚,于是让她在一块鸡肉上试试,胡椒他是认得的,但剩下乱七八糟的调料他一个都不认识。
只见苏墨儿用杵子研磨成粉,还笑着让初一闻一闻。
“阿嚏!”
初一嗅了之后打了个喷嚏,苏墨儿笑起来,场面分外和谐。
等烤好了肉,初一拿过尝试,瞪大眼睛道:“果然没味道了,而且嫩滑不少。”
刚咬下去还有汁水在口腔里迸溅。
初一问她怎么知道放这些调料,她不是大夫吗?怎么还能当厨子。
苏墨儿笑而不语。
这些年世道动荡,吃不上东西是常有的事情,大人还好说,家里有两个孩子,都得多吃东西才能长身子。尤其是自家那个小的,口味刁钻,一般的东西不喜吃,苏墨儿只能想尽办法,将普通的食材尽量做好吃一些。
也不知道苏宴随了谁,嘴巴竟然这样刁。
想到儿子,她面容上的笑容越发温柔,火光之下,瞧着刺眼。
宁镇山面色越发的冷。
站在他身边的十五暗道不好,初一莫不是傻子不成?明知道主子对苏墨儿与众不同,他怎么还和她走的这般亲近?
十五拱手道:“主子,晚膳做好了,属下这就取来。”
吃饭的时候苏墨儿也是和初一一起,没办法,初一脑子简单更好问话。她先是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随后往他身上引,问他跟在宁镇山身边多久了云云。
不涉及到什么机密事情,初一就说了,末了道:“主子于我们兄弟乃是再生父母,你可得好好给他看病,早点把眼睛治好,否则我饶不了你。”
“就缺一味药材了,等到下一座城池找到药材,当天就能把解毒丸炼出来,你放心好了,我做事一向有始有终,肯定会治好他的。不过他现在视物不清,你们好生照料着才是。”
“有我和十五照顾着,没问题。”
初一边说边吃东西,有点含糊不清。苏墨儿咬了一小口鸡肉,咽下去后才小声道:“怎么没带几个贴身丫鬟呢,女子细心温柔,总比大男人侍候要好的多。”
“我们主子从来不用丫鬟近身侍候,这些年都是我们兄弟俩干活。”
低头的苏墨儿唇角勾了勾,又诱使他说了几句后得知,这几年宁镇山身边没女人。
怪不得。
怪不得他瞥见她衣领时嗓子发哑。
他们是老相好,她了解宁镇山,每当他有兴趣时候都会如此,眼神晦暗像是要把她吞掉。
当面对一个无懈可击的人肯定会惧怕,可如果清楚他的弱点,似乎一军主帅也没想象中那么吓人。
吃完饭简单洗漱过,苏墨儿捧着热水回马车,掀开帘子一看,车厢里的人竟然没走。
车内点着一盏油灯,身材颀长的男人坐在那,原本宽敞的车厢里好像变得逼仄不少,他食指弯曲叩着膝盖,苏墨儿留意其节奏,明白他现在有些烦躁。
“主帅,我给你诊脉看看?”
按理来说她该赶人的,这些日子俩人同处一室,虽不怎么说话,但好像也习惯了彼此存在。而且,苏墨儿想试探一番。
宁镇山不言语,只是将左手伸出来,懒散的搭在桌面上,似乎在车里等着就是为了让她看诊。
白天有那么多时间他不提,偏偏夜深人静过来……
以前在赵府的时候经常是她夜探他房,现在反过来了。
看破不说破,苏墨儿只知道现在她需要扮演一个好大夫。先是用帕子擦了擦手,素白的指尖落在他内腕。
像是碰触到一团火,炙的她也跟着发热。
当心里埋下一个念头时,便会看到之前没注意到的细节。她能感受到头顶上宁镇山的视线一直凝聚在她身上。或许是担心她不认真看诊,更大的可能是他——对她旧情难忘。
“主帅,请伸出右手。”小指看似不经意的划过他手腕上的青筋,迅速收手放入袖子里,眼睛盯着桌面。
宁镇山没动。
苏墨儿等了片刻,意料之外的沉寂。她贝齿轻咬,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岔了。
“如何?”男人薄唇轻启。
苏墨儿收回心神立刻柔声说道:“主帅身强体健,脉象平稳,并无有碍之处。”
宁镇山冷嗤一声。
“是么?”
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听他又道:“解毒丸何时做好?”
苏墨儿说明缺药材一事,宁镇山已经起身了,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多年的上位者气势化作实质压迫而来。
“苏大夫曾夸下海口,说即使缺药材也能做出来同等功效的解毒丸。”
“确有其事,不过效果定然差上一些,若是能在下一座城池找到药材,给我一天一夜就可研制出解药。”
“明日开始。”
他随意的就定下日子,苏墨儿只能俯首称是。
……
翌日天公不作美,开始阴云密布,初夏时节就是如此,没过一会就开始下起瓢泼大雨。
苏墨儿透过车帘缝隙,担忧的看向前方队伍。
这等恶劣天气也要赶路吗?未免太严苛了些。路上很快变得泥泞,马车走过开始打滑,车厢晃动,车里的苏墨儿坐不稳从座位滑下去,反观宁镇山不动如山,显得她格外狼狈。
昨日试探之后,她惊觉自己未免太自作多情,一夜过去后她收敛心思又和之前一样了,变得惧怕他。
比如此刻,哪怕可以在他身侧借力免得掉下去,但她没伸手。
掉在地上颠的尾骨痛,她嘶了一声,索性直接瘫坐在地。
雨势不见小,稀里哗啦掉在车棚上砸的人心烦。
过了一会十五来禀告前方情况,说前方是一片洼地,雨水已经聚到小腿,恐怕不好前行。
“继续赶路。”
宁镇山声音淡淡却不容置疑。
初一淌水时候车厢里的苏墨儿明显能听见哗啦啦的水声,雨势如此之大,这么会儿恐怕都要到膝盖上方了,她从车窗往外看,迸溅的水花已经到了窗户,她立刻放下窗帘,目光幽怨的看他。
就不能停下休息吗?何苦这种时候还要赶路?
可她只能心里想想,这话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雨势不见停,马车的速度都慢了下来,道路格外泥泞不堪,天地之间挂上一道水帘看不清路。
宁镇山终于开口叫停,众人得以休息,苏墨儿没下车,看来今日要在这里过一夜了。
捧着十五送来的热汤,就着发潮的饼子果腹,夜里睡觉时宁镇山还在,她犹豫了一会问:“主帅,让十五送一床被子来吧。”
车里只有一床,两个人没法睡的。
宁镇山正双臂抱着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浓墨色的眼眸扫过她,苏墨儿抿了抿唇,将地方让出来,毕恭毕敬。
“铺好了,主帅请就寝。”
外面倾盆大雨,士兵们都搭了营帐避雨,就连潜龙卫都找了地方躲雨,把身上湿透的衣服脱下来烤火。
“我出去值守。”
已经烤完火换了一身干爽衣服的潜龙卫出去接岗,其他人则可以休息,本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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