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伤赶到客栈时,正看到一个耸拉着脑袋的身影蜷缩在客栈紧闭的门前,手指时不时戳着一个绿色光团。
分伤匆匆赶来,御剑速度飞快,在客栈门前瞬停,她伸手敲了敲门。
下一刻,在带起的风沙尘土中,门开了。
岑若若愣愣地抬头,视线追随者分伤,见她没说话,神色自如地迈进了客栈大门。
岑若若震惊,还能这样?
原来敲门就能进,它方才还费了好大劲,使尽手段都没有撼动大门分毫。
岑若若紧绷着嘴巴,心想:人心狡诈!
分伤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走得坚毅,走得决绝,像是根本没看到岑若若。
她在挑衅,岑若若想。
它立刻紧紧跟在分伤身后,也学着分伤的样子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踏过门槛时,岑若若抬头看着两面高大的门,不禁加快了脚步,生怕一个不小心门就合上了,将他夹在中间,挤成肉饼。
它其实很好奇,分伤怎么知道打开门的方法?
但它不会问的,因为问了她也不会说。
如果分伤听到了,那她一定说:“你去别人家不敲门吗?”
岑若若“切”了一声,想翻个白眼,却无意间瞟见晃悠悠跟在它身旁的绿光球,那绿光球似乎也想跟着它进去。
岑若若拧着眉,屈尊降贵地伸出一只手,将那光团弹飞了。
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也想跟着它混进去?
岑若若将被分伤无视的愤怒全发泄到了那绿光团身上,使了大劲,那绿光求已经飞得看不见了。
岑若若这才舒心地笑了,转身进了客栈,大门也紧跟着在它身后关闭。
绿光打着转,茫然不知飘向哪里。
*
两人一进门,就看到苏潇潇嘴角噙着坏笑,周身木灵力萦绕,术法化作的藤蔓薅着两个修士的头发,将两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她身旁还躲着个瑟瑟发抖的老太婆。
“这么热闹啊!”岑若若一见到苏潇潇,还有她身旁那个凡人,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苏潇潇身旁。
看似是奔着苏潇潇去的,实则到苏潇潇身后一转弯,就摸到了老大婶身侧,岑若若凑近老大婶闻了闻,又看了半天,得出结论,太瘦了,没多少肉。
随后便挨了苏潇潇一记拳头,还有一个警告的眼神。
岑若若吞了吞口水,恋恋不舍地远离食物,哦不,远离人类。
它不吃人,有一道意志限制他,让它连想吃人的念头都生不起来。
岑若若舔了舔嘴唇,它就是评价一下这人的品相,没有要吃她的意思。
大婶颤巍巍地瞧着眼冒绿光的昳丽少男,好看得不像个人,还一边吞口水一边盯着她不放。
大婶心中痛呼父母哉!
她忽然觉得那小女娃方才说的不对,不,现在该叫仙人了。
那仙人说错了,她才不是懒惰的老太太。
山间小路泥泞难走,她每天都来回两趟砍够用一整天的柴。自从女儿失踪,她每隔几天就抽出空来城里转转,她心心念念失踪多年的女儿能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说自己只是在外贪玩久了,这就回家了。
她经历生死,大起大落,还看到了仙人斗法,这样她都没被吓晕,这不正说明她身体硬朗吗?
所以方才那仙人说得不对,她身体很好,还能活很久,能等到女儿回来。
苏潇潇眼神转了一圈,很好,人都到齐了,她怀里的荀不着也渐渐转醒,支着手揉着太阳穴,没一会儿又要咳。
荀不着拿方才苏潇潇撕给她做手帕的布料捂着嘴,苏潇潇眼尖,一眼瞥见了手帕上染了一大片血。
苏潇潇瞪了分伤尊者一眼,又想到自己根本没资格说什么,又转过头去,用治愈术法帮荀家主缓一缓。
分伤被她瞪得一头雾水。
现下人都到齐了,方才打斗声那么大动静,一直到现在客栈中仍然安安静静,不见半条人影。
老板人呢?
上个月不还报了官,满城贴告示要抓她和段相守吗?
现在她来了,怎么不见老板前来迎接?
苏潇潇一寻思,他们那晚不是走了,也没住客栈啊,那为什么要给钱?
老板报得什么官?
庸官!苏潇潇给时不时来荀家串门的青州城主下了定论。
“那个…仙…仙人?”大婶弱弱出声。
“怎么了大婶?你说你也是,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出来乱跑,多危险啊!”苏潇潇苦口婆心。
“大婶可是知晓详情?”荀不着边咳边道,轻声慢语,生怕惊到了老人家。
苏潇潇和王家姐弟一脸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她方才应该不知道,最吓到大婶的就是她了。
大婶更害怕了,这人刚还掐她脖子!她心道:你们才是最大的危险!
但说都说了,大婶边抖边继续说:“这家客栈十几天前就黄了,现在房子被一户有钱人家租下来了。”
苏潇潇疑惑,那分伤尊者的寻觅咒为什么指引向这里?
话说好像还不知道尊者在另一边有没有发现,尊者不会要输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她找得线索比尊者还准?苏潇潇心里得意地大笑。
“这户人家似乎是姓萧,不过这附近时常有人失踪,大家都在传这宅子闹鬼。这才有很多自称江湖侠士的人来替天行道。”
“那你还敢敲门?大婶,真看不出来你胆子这么大。”
大婶瑟瑟发抖:“那不是传言嘛,我也没见过……”
苏潇潇又转头看向从刚才起就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王家姐弟:“你们不知道?”
王纫秋和王序冬眨眨眼,看着苏潇潇讪讪笑。
苏潇潇又看荀不着,算了,还咳着呢。
荀不着却察觉到了她的意思,边咳边道:“咳咳,又没人告诉我,咳,我怎么知道?”
苏潇潇:……
好有道理。
于是苏潇潇只能瞪王家姐弟。
王家姐弟无话可说。
他们虽然在青州城待了十年,带着找人的任务,但其实也没有多上心。自从百年前,家里每个十年都会划一波人来守着,他们更多是把这件事当做家族的历练。
“你们到底再查什么啊?”苏潇潇疑惑地问了句,倒也没指望他们会把自家的事说出来。
王家姐弟对视一眼,便和盘托出。
“我们王家曾经有一分支,一直在朝为官,”说着,王纫秋还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我们奉天府所有王家弟子的花销都是他们给的。”
苏潇潇无语,这么好说话,一开始到底在“誓死不从”些什么?
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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