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在这一刻凝滞,四周顿时鸦雀无声,死寂一般。只剩下彼此浅淡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令人心悸。
“你若再胡闹,我就真的把你扔去外面不要你了!”她咬紧牙关斥责道。
少年一听,唇角蓦地一撇,眼眶瞬间泛红,哼唧哼唧地哭了起来。
孟颜见状,心底瞬间软了一半,只好硬着头皮安慰:“好好好,不扔九儿,九儿不哭,九儿是我的宝贝,娘亲怎么舍得扔掉你呢?”她说着,抬手欲图轻抚他的发顶,手在空中停顿片刻,最终还是落了下去,指尖触碰到他柔软的发丝,带着一丝凉意。
谢寒渊的抽噎声一下就止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脸还皱在一起,委屈巴巴地嗦着残余的鼻涕,濡湿的眸子,眼巴巴地望着她。
孟颜瞧他这副样子,忽而觉得自己蛮有作母亲的天份,在哄小孩上挺有一套。
正当她稍稍松懈,沉浸于这套“哄娃秘籍”带来的片刻安宁时,只听谢寒渊又奶声奶气地道了句:“娘亲,九儿要喝奶。”
少年带着一丝鼻音,更显天真无邪、执拗。
孟颜瞬间被打回原形,皱紧了眉头:“娘亲没有奶,一滴都没有!”
少年不信,委屈反驳:“你骗人,娘亲这儿那么胀,怎么会没有……呜呜……”
眼见他又开始闹腾起来,那双手已经不安分地碰着她的脖颈处。
孟颜迭声道:“娘亲不会骗你的,真的没有,只有刚生了小婴孩的女子,才会有的。”她试图用最简单的话语解释清楚,希望他能理解。
谢寒渊闹腾的劲头终是消停了,面容虽依旧皱着,眸中还透着一丝疑惑,但至少不再哭闹。
孟颜紧绷的神经也得到片刻的缓解,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只觉身心俱疲,终于可以好好睡个觉了。
可下一瞬,她刚阖上眼,谢寒渊的另一只手轻巧地将她中衣的系带解开,轻薄的衣衫自身体两侧滑开,天青色抹胸大敞。
“娘亲让我嘬一口,若真的没有,九儿就乖乖地不动你了。”他执拗地说着,扑闪着亮晶晶的眼珠子。目光自她酡红的脸蛋和抹胸处游离。
孟颜气恼得很,只觉一股热血直冲百会,在心底已将谢寒渊骂了个狗血淋头。
谢寒渊,想都别想!别以为你被人陷害成了智障,我就得什么都依着你,更别说这种荒唐之事!
她没搭理他,一动不动,阖着眼假装在睡觉。
见她不理,少年有些不满,手上动作继续,竟又解开了她抹胸的系带,只剩一件心衣。
“住手!再敢乱动,我就真打你了!”孟颜猛地睁开眼,扬手一把摁住他的手腕。指尖触碰到他温热的肌肤,感受到他粗犷的腕骨。
若换成平日,她是根本不可能去碰他的手腕。可她的力气怎能比过他?他虽心智受损,可身子到底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人,常年习武的底子还在,力气连他十分之一都不及的。
她的手被他轻易地反扣住,无法挣脱。
这一刻,眼前之人那稚气未脱的脸,忽而与前世的他身影重叠,周身透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人脊背发寒。
这一夜,孟颜经历了生平最为羞耻、荒诞之事,被迫体会到了一种颤栗、酥麻之感。
好在有着前世那段不堪的经历,她内心并不是十分抗拒,也没有想象中的痛苦。
毕竟,前世她连舔都舔过了……何等屈辱!相比之下,今夜的一切,竟显得有几分……奇异。
天际刚亮起了鱼肚白,灰蒙蒙的光线透过窗棂洒进,带着清晨特有的冷意。
孟颜趁他尚未清醒,手脚轻缓地悄然起身,整理好衣衫后,如履薄冰般地离开了屋子。
她几乎是逃回自己的屋中。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她长舒一口气,直直倒向柔软的榻上。
昨夜她睡得并不香甜,谢寒渊折腾了许久。他见没出来,以为是他不够力,便手唇并用。
孟颜纤长的指尖轻轻一抚心口那抹嫣红,“嘶——”伴随着微弱的抽气声,传来一阵隐痛,像是一根青筋被用力扯住了一般。
脸蛋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起来,连耳根都变得滚烫。她依稀记得,那异样感觉,带着一丝温热、粘腻,就像涂了一层手脂,滑滑的,甚至……竟有点舒服。
况且,那厮嘬得十分认真,如同婴孩亲吻脸蛋。
孟颜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竟瞎想些什么呢?明明被占尽了便宜,一肚子委屈无处发泄,也不能与人道。
孟颜在榻上小睡了片刻,直到日头稍高,这才起身。命流夏叫来了水,以洗去身子的异味。
到现在她都感觉黏糊糊地。
流夏奇怪:“今儿姑娘怎得那么早沐浴?”
“昨儿夜里出了些微汗,身子不大舒服哩。”孟颜面不改色地解释道。
很快,流夏将水备好,又撒上桃花瓣,滴了几滴沉香露,淡淡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孟颜问:“小九起来了没?”
“回姑娘,奴婢方才看了一眼,他屋子门窗紧闭,应是正睡着呢。”
孟颜点了点头,吩咐道:“你把薛郎中叫来。”她将昨夜谢寒渊经历之事简单说了遍。
流夏听完,十分震惊,失声道:“好好的一个人,就被害成了这样!这下毒之人,心肠该有多歹毒!也不知到底得罪了何人?”
孟颜心知,能在谢寒渊身上下如此狠手,必是朝中权贵所为,兴许还跟死去的三皇子脱不了干系。
她忆起上次被黑衣人追杀的场面,那群黑衣人身手利落,目标明确,幕后黑手,想必就是同一个了。
重来一世,她本想安安宁宁地度过,护着孟家。可如今,她经历了这么多的危难,已无法孑然一身。某种程度上,她已与谢寒渊彻底捆绑在了一起。
只是,定不能让孟家牵扯其中。
流夏速速退下去请郎中,孟颜脱下衣衫入了水。温热的水包裹着身体,缓解了些许疲惫。她垂眸一看,心口处有一道发紫的红印,格外刺眼。一看就是肌肤被过度刺激,导致充血所致。
她不禁嗔怪起来:谢寒渊,你这厮混蛋!再有下次,她非得揍他一顿!
她半阖着眼眸,将身体放松,身后倚着光滑的桶璧,任由温水将自己包围。空气中弥漫着桃花和沉香的香气,带着袅袅的热气,蒸腾起一片薄雾。脸蛋被热气熏得一片酡红,像熟透的蜜桃。
她的意识渐渐昏沉,脑袋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画面。
她清楚记得,那厮的手掌很大。上回在林中小屋内,她险些从椽栿上坠落,谢寒渊一把揽住她,手掌正中她那。
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包裹住。
而她自己用手一比,却只能裹住小半截。
她越想越是气恼,胸口的郁气无处发泄。孟颜感觉,那厮昨夜的举动,不止是单纯地吮.吸,还有一种玩弄她的意味。
满腔委屈无处发泄,孟颜懊恼极了。她摊上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她咬牙在心中发誓。
一炷香后,孟颜换上了白色长衫。平日里她偏爱青色系的衣衫,显得清雅素净,今儿却想换个新的颜色。像是要抹去昨日的烦恼,重新开始。
很快,流夏一回来,先是禀告了老爷夫人,随后将薛郎中带进西厢房。
孟津和王庆君也一同来到了屋内。见到谢寒渊正蹲在地上玩泥巴,脸上带着孩童般的专注。
少年捏得满手满脸都是泥巴,二人心中顿生巨大的落差感,几乎让两人红了眼眶。
孟颜走上前,蹲下身,轻柔地唤道:“九儿,乖,大夫来给你把把脉。”
少年抬起头,咧嘴一笑,顺从地扔下手里的泥巴,乖乖地坐到了椅子上。
薛郎中上前,仔细脉诊起来,他眉头紧蹙,神情凝重,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才缓缓收回手,站起身。
薛郎中叹了口气,拱手道:“恕老夫直言,此毒攻人心智,已深入骨髓,老夫已回天乏术。”
孟颜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擭住。
不,怎么可以!她还等着他恢复正常,成为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帮助孟家,解救她的阿兄。
重来一世,她所做的一切努力,岂能化为泡影?
“薛郎中,当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了吗?”她不甘道。
薛郎中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惭愧之色:“老夫行医四十载,从未见过这般歹毒的毒物,老夫医术浅薄,实在束手无策,还望姑娘另请高明。”
孟颜缓了缓,道:“有劳郎中,流夏,送薛郎中一程。”
流夏应声,上前伸手示意:“郎中这边请。”
孟津看着谢寒渊如今这副痴傻模样,心中实在难受,他走到孟颜身边,拍了拍她的肩。
“颜儿,你放心,小九于你有恩,这份情义,我孟津没齿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