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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婆母

小说:

侯府在逃小妾

作者:

也望

分类:

衍生同人

离开避暑山庄以后,宋吟每日雷打不动地巡查铺子。柳梦潮如今视她为救命恩人,打理起书肆来,就像对待至亲至爱一般。

宋吟寻了时机,用柳梦潮的名义在天下钱庄开了户头,隔三岔五存入一笔,积少成多,且不易被察觉。

赵桢奚的势力不仅限于兰亭当铺,后又将离揽星街较近的食楼透露给她,两人避开耳目见过几回,交换最新消息。

她称目的地是隋扬,赵桢奚便移接了偏远村庄年轻寡妇的身份,制出新的户牒,不过放于卫府总归是个隐患,暂且由他来保管。

余下的,似乎只能等待。

偶尔,宋吟也会思量往后做些什么营生。

成衣铺、妆面铺、绣坊,已经试过的,断不能再走老路,否则容易露馅。

书肆倒是无碍,纵然她同卫辞提过几句话本的内容,日日繁忙,至今不曾动笔去写。画本更是捂得严实,兴许会成为一条出路。

为免被看出端倪,夜里,宋吟总是变着法儿地哄着卫辞。抵死缠绵的同时,他也深信两人的感情已然越过波折,长成根基稳固的大树。

当然,却也有她想纵情享受的原因。

古代原就保守,经此一别,短期内不会再同任何男子建立亲密关系。即便要考虑招婿,也得候上几年,待京中传来卫小侯爷伉俪情深的消息。

卫辞其人,姿色与腰力确是极好,怕是每月葵水前后,少不得会想他几次。

日子在平静中慢慢过去。

兴许是上天垂怜,一月后,卫母携两位高壮仆妇不请自来,将宋吟堵在了成衣铺。

能生出卫辞这般好相貌的儿子,夏灵犀自是不凡。

瞧着不过二十又四,肌肤莹亮通透,举手投足间风姿尽显,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而眼中含了身居高位者的威严,漫不经心地扫过宋吟,莫名令她脊背发凉。

宋吟身量不高不低,可面对壮实仆妇,宛如掉入狼窝的兔子,挣扎不得,被“请去吃茶。

入了雅间,她哆哆嗦嗦地福身,仿佛被吓得灵魂出了窍,嗓音带着明显颤意:“妾身见、见过母亲。

“噌——

夏灵犀重重放下茶杯,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恶,仆妇见状代为训话,“尚不曾正正经经地磕头敬茶,便唤卫夫人罢。

婆母既不喊起,她原是该继续保持曲膝姿态,奈何两腿颤颤,干脆装作不识礼数,自行在下首的太师椅坐下。末了,朝几人咧嘴一笑,要多傻气有多傻气。

果然,夏灵犀皱了皱眉,竟好半晌说不出话,一副不慎吃进了苍蝇的模样。

宋吟继续盯着鞋面,做低眉顺眼状。

待夏灵犀从震撼中缓和心神,美目上下扫

了扫,明白过来,儿子是被皮囊所惑。

论言行,怯懦如鼠;

论礼数,不提也罢。

硬要矮子里拔将军么,软骨头总比嚣张跋扈来得好。思及此,夏灵犀沉声开口:“你可知错。

宋吟眼睛瞬间红了:“妾身知错。

一瞧便是脑子不灵光,只会哭哭啼啼。

夏灵犀不忍直视地闭了闭眼,懒得再问她何错之有,省去步骤,说道:“堂堂小侯爷,是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女能霸着的?不过是府里规矩严,于男女一事上,他没见过世面,才将顽石瞧作珍珠。

宋吟逼不出泪,甚至有些想发笑,为免露馅,红唇轻咬,将头颅垂得极低,好似深受打击。

夏灵犀勉强满意,嗓音柔下来:“以色侍人终不是长久之计,你若识趣,早些劝他担起开枝散叶的责任。将来对你腻烦了,只要我一句话,能保你在卫府荣华到老。你若不识趣,呵。

她狠狠掐上大腿肉,两行清泪自粉颊滑落,害怕道:“卫夫人,您救救我,妾身愿意听您的。

“嗯,孺子可教。

夏灵犀颔首,仆妇会意,将《女诫》塞入宋吟手中,高高在上地说:“既如此,明日送几个干净懂规矩的丫鬟过去,你务必劝小侯爷收下。

“是……

宋吟揉揉被掐疼的地方,迎着苍杏关切的眼神摇了摇头:“不必告诉公子,免得伤了他们母子和气。

到了第二日,她缄口不提,同往常一样早早出府。巡视过两间铺子,又绘了秋冬两季的花样,待天光暗下方悠悠回来。

仆妇领着几位丫鬟在阶前等了许久,见到宋吟,脸色一阵铁青,咬牙切齿道:“不是交待过你今日要送人来。

她恍似听到什么稀奇事儿,杏眼瞠得圆溜溜:“我、我不知道,你是何人。

听此一言,仆妇总算明白过来,合着宋吟昨日儿个皆是装的,偏偏不在永安府,奈何不了她。

宋吟扬扬下巴,云淡风轻地威胁道:“赶紧走吧,难不成,想等小侯爷回来亲自赶人?

“你!

仆妇眉心一跳,压低嗓音,“走着瞧。

说罢,领着身着粗布衣裳仍不掩绰约风姿的女子们离去。

旁人隔得远,听不清说了什么,但一猜便知是永安府要强行塞人进来,还专程选了卫辞不在的时候,拣着软柿子宋吟欺负。

再见宋吟眼角晕着淡淡的红,脚步虚浮,一派摇摇欲坠的模样,管家连忙差人去请卫辞。

进了院子,宋吟挑上相对而言不甚名贵的瓷具,“啪地摔了一地。也不管外头会如何想,用胭脂轻扫过眼皮,等待下一场戏。

约莫半个时辰,卫

辞火急火燎地赶回,便见她红肿着眼坐于榻上,胸脯因抽泣不断起伏,娇弱又可怜。

他快步上前将人揽入怀中,细细检查过她的指腹,确认不曾被碎裂的瓷器割伤,温声问:“不是都赶出去了,哭什么。”

宋吟作势要推开,却被箍得愈发的紧,只能改为伏在他怀中,埋怨道:“今日是拒了几个花容月貌的小丫鬟,明日呢,后日呢,若来的是贵女或公主,我人微言轻,又该如何拦?”

卫辞声音冷了几度:“母亲那边我去解决,不会再有下次。”

因这眼泪说干便干,她演不动,于是见好就收,委委屈屈地告状:“卫夫人说,待我人老珠黄遭你厌弃了,定要将我抽筋扒皮。”

“到底是谁先厌弃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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