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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元氏祖宅

小说:

阅尽人间春色

作者:

煤球王

分类:

现代言情

回宫的马车途经闹市,耳畔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她昔年在燕梁常与兄长好友出府闲逛,如今困于深宫,出宫已成奢望更何况闲逛。

沈云归瞧出她的心驰神往,主动询问,“今日时辰还早,不如停车去转转,我也好久不曾出宫。”

他撩开车帘,确定位置又补充道:“你爱喝陌上花的茶,此地距陌上花不远,不如去坐坐?”

陌上花?隐娘可知晓她的模样,万一拉着“迩安公主”模样的沈云归叫东家就不妙了,他人精一般到时候必定瞒不了。

林青梧推脱着急回去看卷宗,才会频繁探头车外。

马车急停,车厢内两人重心不稳,猛的前倾,春醪禀报有人拦车。

拦车之人摘下斗笠,露出带有戒疤的头皮,“草民刘观正,法号了心,求见秦王殿下!”

林青梧瞥见沈云归眸底划过一丝喜色,应是于他而言十分重要的线索。

少阳院书房,林青梧如坐针毡,沈云归审讯不避开她,她不想知晓太多,倘若一切恢复如常沈云归将她灭口怎么办?是以林青梧试图边听边忘,祈祷走出此门她脑袋空空。

当刘观正说到他的兄长为换银钱,跟一瘸腿老翁离开时,她脱口而出,“又是瘸腿老翁。”

沈云归若有所思,屋内一片寂静,林青梧边听边忘的美好幻想破灭了,她不光听到了,还记住了。事已至此她只能协助沈云归查得季家的真相,希望沈云归顾念她的功劳。

刘观正是费胡墓主人的阿弟,他在京郊碰到的崔府小厮认出画像中人并说出他兄长右脚六趾,腰背处有胎记,刘观正才得知兄长已死。

那小厮还夸他兄长是为国铲奸除恶的大英雄,自云州前线飞驰数日,送来证据不幸力竭而死。他兄长不过是乡野村夫如何成了威名赫赫的飞虎军?

于是刘观正在临近兄长墓的大觉寺出家为僧,暗中查探兄长之事,发现竟与广平侯父子被秘密处死有关。

那日沈云归挖墓,他本想伺机接近,不料被人察觉他慌忙逃走,却还是被另一拨追杀。掉下悬崖侥幸不死,他深知凭他自己难以为查明兄长之死的真相,故而有了街上拦车这一幕。

沈云归眸光一转,“你的意思是瘸腿老翁是同一人。”

本来陷入僵局的案子突然有了新线索,不久林青梧手中就多了份庆京官员府中瘸腿老仆的名录,官员身份,仆人年岁相貌悉数列于纸上。

名录官员五十五人,仆人近百人,若细查无异于大海捞针。二人不约而同地决定从春闱案入手,毕竟元致还活着。

为查案,沈云归宣称染上伤寒闭门谢客,实则偷偷搬入少阳院。林青梧下朝便赶回来看卷宗,几本卷宗两人翻来覆去十几遍。

林青梧已经到了倒背如流的地步,终于,元致醒了。

低矮昏暗的大理寺狱,林青梧观元致形容枯槁,鬓发杂乱,丝毫不见独属于文人的儒雅之气。

“我在吴县得一本手札,是十几年前状告家父的举子姚休所写。”元致气若游丝,说得极慢,“手札如今深埋在元氏老宅的梧桐树下,烦请殿下亲自跑一趟。”

“线索深埋地底,唯独你知晓,倘若你真的死了,谁来为元家翻案?”林青梧问出心中疑惑。

元致自嘲一笑,“击闻鼓者天子亲审,原想直达天听,可惜天不遂人愿,是我不曾思虑周全,殿下教训的是。”

得到手札的消息,二人来到元氏祖宅,林青梧推开满身尘埃的大门,入目是半人高的野草,池塘干涸锦鲤陈尸,蛛网厚重,铁器锈迹斑斑。元致所言的梧桐树则在正院书房的院落,说来也奇,十几年来梧桐树无人照料依旧亭亭如盖。

梧桐树干处有一浅浅刻痕,隐隐约约还有字,沈云归走近梧桐树,仔细辨认字迹,“明……”

“明月。”

林青梧脑海中浮现出一阿翁为自己在梧桐树下丈量身高,刻下名字的场景。好生奇怪,甫一进元氏祖宅便觉似曾相识,就像是在此住过一样。

晋王妃说昔日怀她时,方士曾言命格特殊,三岁前不能养在父母身边,更不能在郢都,否则会早夭,故而她将近三岁才回王府。外头的流言蜚语铺天盖地,说她不是晋王妃所生,而是晋王的外室女,更有甚者说她是野种。

三岁前的事情她没有记忆,无法判别此事真假,但王府仆从闲谈被她听到,彼时她不过八岁,如何听得了这话便向哭着晋王妃求证,次日王府上下侍从换了个遍。

晋王妃温和敦厚,为何仅凭几句话便换掉王府所有侍从?自那时起,她隐隐约约觉得仆从所言非虚。

难不成她的身世与元家有关?

沈云归投来诧异的眼神,林青梧干笑两声,“我乳名明月,适才以为殿下唤我。”

“明月,珠也。好名字。”明月二字他咬得极重,却也没再多问。

因害怕打草惊蛇,来元氏老宅没有带人,挖土需亲历亲为,沈云归找来铲子,递给她一个。

林青梧挥起铲子挖土,不得不说沈云归这具身体甚好,干活有劲,精力旺盛。她余光中瞥见沈云归额角冒出细密汗珠,不行她不能累着自己的身体,夺过沈云归的铲子让他在一旁监工。

一盏茶的功夫,林青梧挖到一只漆木匣,姚休手札安放其中。检查无误,林沈二人离开元氏祖宅,怎料在门前被黑衣人团团包围。

元氏祖宅所处偏僻,一路走来方圆几里不见人烟。林青梧抽出腰间佩剑,摆好架势,她武功仅能自保,打不过数个黑衣人。沈云归自她手中拿过剑,将她护在身后,黑衣人见状嗤笑,“堂堂秦王躲在娘子身后,孬种。”

确实,外人看来就是迩安公主挡在秦王前面。

“既已知晓孤是秦王,倘若诸位退下,孤保证金银财宝少不了你们。”以少对多,她没有趁手的软鞭,全靠沈云归一人赢面不大,她只能靠钱权一搏。

黑衣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举剑杀来,坏了,是死士。林青梧心中懊悔为何将带出的暗卫留给狱中的元致,为何不带春醪来?

“春醪主动发现你我二人迟迟未归,来此寻我们的机会大吗?”

黑衣人来者不善,招招致命,林青梧连连躲闪,沈云归摇头,“怕春醪发现不对时,你我早已被剁成肉泥。”

迎面一刀砍向她,刀身在日光下闪银光,眼看躲不开林青梧认命紧闭双眸。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袭来,耳边的打斗声愈发激烈,林青梧睁眼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车厢虽不起眼,拉车却是毛色纯白的良驹,悬挂竹木骨架行灯,裱糊纱绢,侧面题写崔府二字。

“撤。”头目一声令下,黑衣人顷刻撤退。

“崔郎君如何在此处?”沈云归冷冷开口,崔润林在刑部当差,无论是去崔府还是皇城都不顺路。

崔润林被质问毫无愠色,恭敬作揖,“见过秦王,公主。今日崔某休沐去京郊祭拜先妣,途径此地。”

崔家簪缨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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