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夜间,我被与慧月出逃前,听见门外有人对话。
其中一人,明显是幕后真凶。
可若如你所说,于则早被你抓了起来,那那人又是谁?”
闻言,盛清昭沉默半晌才缓缓出声:“不然我先将人放了?
抓他本就是为了逼问出你的下落,既然现在你已经逃出来了,不然就将人放了。
如此,方可抓他把柄。”
“好。”许欢言点点头,“切记,莫要太过明显。”
“放心,我自有分寸。”
盛清昭冲她扬扬下巴,让她安心。
翌日一早,她便去带着云锦去了府衙,连声道歉:“实在对不住啊于行首,我也是今儿才知道拿金钗是被我家女婢压在箱底放忘了,瞧她这记性。
今儿特地带她来跟你道歉,为表歉意,玉艺大赛便全权交由你主持。”
“当真?”
于则起初心里还有气,一听到这话,心中顿时又活络起来。
若能得大赛主理权,此番无妄之灾倒也受的不亏。
“自是当真,本殿说话,于行首还不信吗?”盛清昭启唇,眼底笑意不减。
“草民于则,叩谢公主大恩,定不让公主失望。”
“嗯。”
微微颔首,后便率先离开。
云锦静静跟在身后,直到上了马车,才堪堪出声:“殿下当真要把大赛主理权给他?”
盛清昭掀开车帘衣角,瞧着不远处兴高采烈的于则,淡声道:“我给的起,拿不拿的起,就看他自己了。”
后又看向一旁软垫上的许欢言,问道:“听得出是谁吗?”
许欢言摇摇头,“他那日刻意压低声线,又隔了一道门,实在听不真切。”
“无碍,”素手轻抬,任车帘打下,车马缓缓前行,就着轱辘声,缓缓开口:“是狐狸总会露出马脚,我们不急。”
“还是急的。”
许欢言笑叹,“这几日需得解决,不然五日后大赛开始,便来不及了。”
“既如此,我们便再添把火。”
“你是说......”
许欢言喃喃着试探出声,对上盛清昭同样含笑的眸子时,瞬间了然。
是夜,于府不远处的别院陡然失火,索性抢救及时,无人伤亡。
于则睡的正熟,李管家突然破门而入,大呼“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怎么了?”
这几日在牢中日日吊在刑架,没睡上一个好觉。好不容易挨到床,睡的正香时又被吵醒,心情真真算不得好,说话时也难免带出几分怒。
“别院失火了!”
“什么!?”
猛地翻身坐起,只觉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心中也发慌。
“扶我去看看。”
于则恍惚伸手,下床时一脚踩空摔在脚踏上,可他好似察觉不到痛,索性坐着穿鞋,扯了一旁的外衣,披着就往外走。
李管家见他脚步踉跄,忙上前去扶,关切道:“老爷,你的脚——”
“无碍!”
于则喘着粗气抬手打断,步履匆匆:“现在别院要紧,那些匠师多日钻研的手稿心得如何了?”
“全烧了。”
李管家颤声儿应着,话音方落只觉身边人脚下一滑,不待站稳,就听见一声怒喝:“那他们为什么还活着!”
李管家讪讪低头,不敢说话。
瞧他这幅鹌鹑样,于则心中火气更盛,“钻研多日,一场大火,毁于一旦!
他们不是匠师吗?就不知道手稿比人贵的道理?”
“废物!都是废物!连个手稿都保不住!”
“废——噗!”
“老爷!”
李管家急呼,便是反应再快,也只捉到片衣角。
只得眼睁睁瞧着他吐血倒下。
“爹!”于阮被院内糟乱吵醒,赶来时只瞧见这一幕。顿时心中一紧,忙安排人去请大夫,同时派人将于则抬进屋。
于府今夜,实在热闹。
客栈内,盛清昭听到消息,笑的直往后仰,穆鹤安眼疾手快拉了把,怕她摔跤。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在要触上的那一瞬,她堪堪稳住,又拐弯去拉云锦,追问:“那老不修当真气到吐血?”
“真真的,奴婢亲眼所见。”
“哈哈哈,当真是畅快。”
她笑着坐到塌边,“阿言,此番也算替你出了口恶气。
“多谢殿下。”
许欢言笑着拉她的手打趣,得她一句“促狭鬼”才说起了正事儿。
“距离大赛正是开始还有四日,你说能来得及吗?”
她有些担忧。
“怎么来不及?”
盛清昭反倒胜券满满,“牢中几日不眠不休,早已将他精神击溃;现今这把火,更是让他心焦难耐。
这两番下来,便是再缜密的心思,也没了盘算的分寸。”
“倒也是。”许欢言细细应着。
果不其然,第二日,于则嘴角便起了燎泡,吃饭都张不开嘴。
清热散火的药流水似的往眼前送,熏的他鼻子眉毛都满是苦涩。
再看到那黑稠汤药时,更是心气不顺,一掌掀飞。
屏退众人后,才扯过李管家追问:“那事办的如何了?”
昨日事出匆忙,先前交代的事儿也只问了个大概,只知技法写了一半,后面如何全是全然不知。
“额......”
李管家只觉额头冒汗,他犹豫许久才试探开口:“老爷,人跑了。”
“什么!”
于则气的跳脚,“她腿都断了还能让人跑了?你们干什么吃的,连个残废都看不住!”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
李管家连忙跪地求饶,辩解:“不过我们的人已经在找了,现在都没听到玉迎春传出风声,说明她还在林子里躲着。
裴家那傻子先道被我们的人遛在城外,只要、只要我们能先那傻子一步把人找到,就还有机会。”
他说一大串,于则此刻只觉头跳着疼,胸中怒火难抑。
猛地抬脚把人踹开,大呵:“还不快去找!你还在这干什么!”
“去找!把府里所有人都派去找,必须把人找到!”
“是,是。”李管家连滚带爬的离开。
可转眼又过两日,仍没有消息,于则坐不住了。
日日急的打转,嘴角燎泡已经大到张不开嘴。
他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李管家,索性自己出门去找。
他拎盏灯,便火急火燎地出门了。
今夜风大,密林簌簌,似有狼嚎。
起初脑门一热就冲了进来,现下听着耳边呼啸,只觉背后发亮,心里发怵。
他想喊人,可又不敢大声,生怕扰着什么野兽,只缩着脖子,团起来走。
忽地,身后好似有人在叹气。
“谁!”
他猛地转身,却不见人影,正要松口气时,脚下忽地一紧。
“是你,是你挑我的脚筋,还回来~还回来!”
随着声音低语,脚腕处竟真有钝痛!
于则一慌,瘫软在地,脚胡乱蹬着,手中灯笼也不停乱砸:“你走开!走开!不是我害的你,不是我害的你!你要是自己不跑,就不会死!”
“对、对!是你自己要跑!是你自己害死了自己!我没错,我没错!”
“许欢言,是你自己害死了自己,我没罪!”于则咆哮着嘶吼。
他似是吓傻了,连身边多出不少人都没发现。
橙黄的火把贴在脸边时,李管家在一旁呜呜蠕动着,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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