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霖还没来得及对桐老爷那荒唐提议翻白眼,婴儿王忽然打了个寒颤。
“妈妈……有坏人……把苏带走了……不见了……我害怕……”
夏霖:“小苏!”
桐老爷脸色变了:“那这么说来,刚才那是幻影?不对啊,花珑真身还在……”他话刹住,猛然扭头。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渗出来。
走廊深处,防火门缝,甚至头顶的通风栅格,开始钻出密密麻麻黑点似的玩意儿……约莫蜘蛛大小,眼睛暗红,朝他们爬来。
“退后!”
桐老爷低喝,扫开一片。
夏霖手边没东西,抓起墙角的拖把杆胡乱挥着。
那些东西实在太多,打散一堆又来一堆,她被迫步步后退。
她喘着气掏出手机,要找陈玉卿,可刚刚碎屏的手机,屏幕上佘庭两个字扎眼地亮着。
这种时候?
夏霖手比脑子快,已经滑开接听。
“夏霖?”
佘庭的声音传来,背景很静,甚至能听出他语气里那份惯常的不耐烦,“倒杯水要多久?三分钟了。”
夏霖呆呆地问:“老板……你意思是,你在那边看见我了?”
佘庭语气更差,“你是在逗我吗?难道这医院还有两个你吗……”
可是,他说着,说着,就戛然而止。
接着一声女人的轻笑贴着他话筒响起。
“老板?佘庭!”
夏霖汗毛倒竖,对着手机喊,“你旁边是什么?说话!”
随后,漫长的忙音。
“嘟……嘟……嘟……”
面前怨灵仍在逼近,嘶嘶声贴着地板爬过来,怀里的婴儿王缩成一团。
夏霖握着手机,屏幕裂纹割裂了通话结束的字样。
后槽牙不自觉咬紧了。
“桐老爷,出事了!花珑去了佘庭那儿!”
桐老爷盯着地上昏迷的男人,陷入沉思:“她搞这么多分身,肯定有所图,小苏被劫走是第一步,现在找上佘庭,就是第二步,她需要两个容器,小苏身上有纯净的灵魂本源,佘庭是捕灵人后代,体质特殊。两者结合,才能完成她那个逆转生死的邪术,对,应该就是这样的。”
“我去找佘庭,不能因为我,害了他。”
“有没有可能,没有你,他也得死。”
“他死了,你给我发工资吗?”
“不讲不讲,我们快去救他吧。”
……
佘庭刚刚结束通话。
花珑从他耳边拿下手机,在屏幕上轻轻一抹。
屏幕碎裂,她随手把报废的手机丢在床头柜上,转头看向床上无法动弹的佘庭,笑了一声。
“你是谁?夏霖呢?”
“她正忙着呢,佘老板。”
她说话时,鼻翼微动,“你身上混着很特别的味道……像一口被封存多年,深处却有活泉的古井。”
“你走错地方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请你出去。”
花珑咯咯笑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别急着赶我走,我可是专程来找你的……你是捕灵人的后代,你的身体是承载转换最好的容器。”
佘庭的脸色沉了下去,“你到底在胡扯什么?”
他压着怒意,想要撑起身,却感到一阵虚乏。
“佘老板。”
花珑声音轻柔得近乎诱哄,“是你自己体面些跟我走,还是非得让我请你?”
她笑着伸出手,五指白皙纤细,可眨眼间,指甲便染上不祥的漆黑。
佘庭呼吸一窒,想后退,却发觉眩晕感漫上来。
“好了。”
花珑有些厌倦了,唇边笑意一收,病房里凭空涌出的粉雾,如有生命般缠绕着佘庭。
“闲聊到此为止,跟我走吧,佘老板,放心,暂时不会要你的命,你可是……很关键的一味材料呢。”
佘庭发不出声音,意识跟着下沉。
“砰!”
门被撞开。
夏霖撑着门,胸口剧烈起伏,桐老爷紧跟着冲进来。
“花珑,你放开他!”
花珑有些意外地看向门口的二人:“来的比我想的快些,可惜……你们的王牌没了。”
她声音里听不出慌乱,只有被打扰的不悦,粉雾已完全缠紧了佘庭的身体,将他从病床上拖起。
“你敢!”
桐老爷烟杆急射而出。
花珑反手一挥,粉雾凝成盾牌挡住烟杆,另一只手速度不减。
夏霖抄起水壶砸了过去。
花珑扫飞水壶,脸色更沉,不再停留,浓雾裹挟着佘庭,从窗口消失。
桐老爷闭眼凝神,几秒后睁开,看向窗外西北方向:“何晏给我传讯了,在医院西北角……那栋废弃附属楼,那里死气最重,是最适合做邪术的极阴地,花珑的老巢,就在那下面。”
“那还等什么?!我们去救人!把何晏也找回来!”
“走!这次一定争取要到工伤补贴。”
医院西北角那栋废弃附属楼,黑墙爬满枯藤,窗户全是黑的。
桐老爷在楼前停下:“有空间被折叠过的痕迹,那疯子真会挑地方。”
夏霖把虚弱的婴儿王揽进怀里,“等等,桐老爷,我家里有个香囊,是秋香给的花珑的遗留物,那东西是不是能制住她?”
桐老爷眼睛亮起,随即又黯下去:“贴身旧物承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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