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池浆坐上车后脑子里都在回荡着贺添舟那句话,什么叫原来安北这么小?
这话一出,第一个不同意的当属池浆,安北这座城市真的不小。
除此之外,手臂上残留的温度让池浆再次出神,当时贺添舟等她站稳后立刻退至安全距离,可窘迫与慌乱还是真切地发生了。
那时贺添舟察觉到她的不自在,主动开口缓解气氛:“中午我请余教授吃个便饭,池小姐也一起吧。”
池浆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答应了,跟在陶影身后上了那辆宾利,不知道贺添舟是不是格外钟意宾利,今天换成了商务款,后座能坐人的那种。
见男人把自己的座驾给了她,池浆小声寻问陶影,“贺先生等下是和教授一块过去吗?”
陶影卡了两秒,淡淡地摇摇头:“不是,余教授等下还需要见几位学生,让你和贺先生先过去。”
池浆疑惑地啊了声,刚想继续问,右手边的车门被人拉开,依旧是熟悉的西裤与皮鞋,她脑子是彻底宕机了。
不是,怎么没人告诉她,是和他一块过去啊……
陶影见池浆似乎还有话说,微微转身看向她:“池小姐,还有什么问题吗?”
在身旁如此强大的气场下,池浆正襟危坐,背挺直的模样像极了刚入学的幼儿园小朋友,听到副驾驶陶影的声音,她礼貌微笑,“没有了。”
贺添舟一眼就看穿她的拘谨,散漫地背靠座椅,眼神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池浆,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的笑带着点玩世不恭,可说出口的话却又那样得体。
“余教授让我带你一块过去,他的话我不敢不从。”男人的声音醇厚好听,“如果池小姐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先向你说声抱歉。”
这下池浆就算不自在也因为他的话散了大半,也意外于贺添舟的这番话,她忽略内心的触动,摇摇头:“没有不舒服,贺先生不用抱歉,我没事的。”
“既然没事,”贺添舟停顿一下,敛去笑意,“那池小姐可以不用这么紧张,我不是严厉的老师。”
池浆眨巴两下眼睛,脑袋微侧用余光扫了下身后的人,嘿嘿笑两声,软下腰靠着身后的座椅,随之而来的是贺添舟身上更浓郁的香气,如同缥缈的雾气般围绕着她。
此时她与贺添舟的距离不过一米,两人中间只隔了一个扶手箱,表面上看她是放松的状态,但实际上她的精神正高度紧张。
明明连身旁这人的身份都不清楚,只知道他在投行工作,池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他有一种惧怕感,难道是因为他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池浆想不明白,索性不如直接开口问来得快,“贺先生,方便问一下您是在哪所投行工作吗?”
副驾驶的陶影听到身后女孩不轻不重的声音,心中有些意外,不过想想也是,贺添舟之前都是在国外,而且很少在商场上露面,国内有关他的报道自然不多。
“不知道池小姐有没有听说过伯顿?”贺添舟好整以暇地望向她,答非所问。
池浆在心里震惊了良久,不着痕迹地挑了下眉,对面前这个男人有了稍微清晰的认知,饶是勉强了解一点金融圈子的她都听过伯顿这家知名投行,更别说在专业人眼中这是什么样的顶级资本。
不过此时的池浆在脑子里琢磨的是,贺添舟究竟是ED,还是MD,许久她都得不出一个答案,总是感觉没她想得那样简单。
“当然知道,伯顿的名气我略有耳闻。”池浆及时打住发散的思维,怕自己长时间不回答惹他不快。
“是吗?”贺添舟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池浆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以为他是想听彩虹屁,但此时安静的车厢内突然说这些着实尴尬,她只好倾身靠近,低语了句:“贺先生是想听好话吗?只是现在我不太能说出口,要不下次?”
贺添舟听完是真的没忍住笑,也对她的年纪有了实感,这些话也就她能说出来,带着股稚嫩的直接。
“好,那就留着下次。”贺添舟颔首,同意她的话。
见他如此爽快,池浆松了口气,将脑袋扭向窗外,继续她的内心戏了。
就这么猜了一路,宾利终于在一处四合院前停下。
【白萍居】三个字赫然眼前。
所以……这就是贺添舟说的便饭?
在安北长大的池浆不会不知道白萍居,这里不仅是预约制还是会员制,每天还会限制接待人数,有钱都不一定能来这里吃饭。
她再一次对面前这个男人有了新的认识。
门口的侍者见状连忙迎了上来,态度恭敬地为贺添舟引路,池浆落后他一步的距离,脚步仿佛从热带雨林穿梭而出,弯弯绕绕十几分钟终于到了包厢。
余昌华比他们晚来十五分钟,幸好刚才吃了三明治,不然等待的过程中池浆可能就要饿晕过去。
与余昌华一道的还有三个学生,池浆没见过,听他们介绍都是余昌华带的研究生,今天过来的目的肯定是为了贺添舟。
相比起那三位研究生的拘谨与无措,池浆就显得十分淡然,一门心思地吃着自己的饭,全程都没怎么说话,在这种场合中,她明白自己的定位,与其崭露锋芒,倒不如让自己吃饱。
池浆慢条斯理地吃着,偶尔会分出点精力去听他们在聊什么,听着学长们长篇大论输出自己的实习经历,便觉得没什么意思,起身去了趟厕所。
实则是到外面透口气。
找了处无人的角落站着,池浆望着那清浅的人工湖面,其中还有几条锦鲤来回游荡,她向来不怎么喜欢参加聚会饭局这些没意义的社交,尤其是和不熟悉的人。
平常池扬也很少带她参加这类活动,也从不强迫她因为知道池浆不喜欢,偶尔池浆愿意陪他去大多因为有熟悉的朋友在,她很少碰到像今天这样的情况。
在湖边站了会,池浆转身走进卫生间,等她出来时余光撇见不远处的一道身影慌忙敲响了包厢的门。
是又有什么人来了吗?
池浆想着,刚准备推门而入,就听见一道冰冷无情的声音响起。
“我向来不喜欢不守时的人,是觉得我很闲,一天之内能容忍两次?”贺添舟目光如炬,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垂着头的男人。
包厢内无一人敢说话。
门外的池浆更是。
不喜欢守时的人?一天之内容忍两次?
剩下那一次说的是她?
池浆没再管身后包厢内的动静转身走开,但她并没有离开这个地方,而是花了点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
谈不上生气,毕竟确实是她迟到在先,可明明当时贺添舟那么大气地表示没关系,现在这番话却又表露出自己的厌恶。
池浆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有不满意的地方大可以直接说出来,或者找其他人代替自己,犯不着这样拐着弯。
冷静了一会,她吐出一口气,起身回到包厢,刚进来的那个人已经不在这里了,不知道是不是陶影直接让他离开了。
坐下后的池浆察觉到了来自左前方的视线,疑惑地抬眸看过去时,意外发现是稳坐高台的男人正望向自己,和他对视几秒后,池浆慌乱且迅速地挪开视线,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地垂眸盯着面前的餐具。
察觉到池浆眼眸中的逃避,贺添舟不解地蹙了下眉,心中不知为何涌现一股烦闷与躁动。
一小时后饭局结束,池浆借口有事跟教授聊,回学校的过程中没有再坐贺添舟的车,而是和学长们一起挤在教授的车内,但好在学长们都十分贴心,将副驾驶留给了她。
透过车窗贺添舟看见了女孩和其他几人在车旁说说笑笑,他们好像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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