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喜欢人类,它一直坚信这点。
但现在好像没那么坚信了。
距离兽医院还有一段路程,那位高大的挨着狗笼,说自己也养狗的家伙和自己的人类相谈甚欢,虽然不是完全能听懂在说什么,但自己的人类笑得非常开心。
那个男人也看着很开心。
乘风不开心。
按理来说,看到自己的人类很开心,它也应该很开心才对,但就是冥冥之中,它感到烦闷与不快。
小狗蹭过去,把身子挤在两人中间,脑袋贴在郑婉晴的腿上。
“乘风怎么了?”郑婉晴看乘风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活跃,反而蔫搭搭地趴在她腿上,“坐车晕吗?还是饿了?”
想着翻包找乘风的零食,然而几个人和狗挤在一辆车,并不好伸展开。
乘风另一旁的男人就从自己兜里摸出来一条肉干:“你别找了,吃这个,这是我给我家狗做的,队……对所有的狗都是不可抗拒的美味……”
说到一半被一旁的队友怼了一肘,拐回来的话都变得别别扭扭的。
郑婉晴一心放在乘风身上,并没注意到,接过肉干放在乘风嘴边:“那谢谢你了。乘风?”
乘风小脑袋一别,根本不吃,看上去可怜又矜持,怪讨人喜欢的。
养狗的这位看着都眼馋:“你家这狗养的真好,别人给的东西不张嘴,怎么教的?”
“是之前的主人养得好,我也是刚养它没几天。”
“是萨摩耶吧?像云团一样,”他倒是想摸,但也看出来乘风好像不大喜欢他,手比了比乘风的嘴筒子,“但怎么看着,更像狼啊?”
“啊?”
“你看它头骨,比起萨摩耶好像更像狼啊。”
乘风耳朵动了动,有点不耐烦似的。
一旁沉默的队友忽然插话:“可能是狼版吧?不是现在都分什么熊版狼版的。”
“但……单看应该确实是你说的那样!小狗嘛,以后还会长!”
又被怼了一肘,男人安静下来了。
队友狠狠瞪他一眼,他讪讪地点头。
到了兽医院,被外套盖住的狗笼被抬了进去,值班医生和护士很快就接手,郑婉晴一行人在外边等着检查结果。
“后肢瘫痪,而且身体亏空很严重,”老医生扶了扶老花镜,“太瘦了,先打点营养液,看能不能醒。”
交完费的郑婉晴面色大惊:“瘫痪?!”
“对,”老医生忽然问,“是军犬吗?”
“什么?”
“问你这狗是不是军犬。”
“啊,我不清楚。”
老医生皱眉:“你不是这狗的主人?”
“这狗是我们救助的!”一旁听到军犬两字的男人猛地站起来,他凑过来接话道,“在一个烂尾楼里被绑着,应该是被虐待了。”
“虐待还看不出来,但后肢神经有损伤,”老医生说,“应该是老伤了。”
“我摸他骨头还好好的呀,”郑婉晴急得眼睛都红了,“是不是搞错了?”
“我都治了多少狗了!”老医生眼睛一瞪,语气又放缓,“别怕,到什么程度,能不能治好,还要后续仔细检查,当务之急是让它醒过来。”
“您说这是军犬?”
“对,军犬还挺明显的,身上有训练痕迹和一些职业病。”老医生微微点头,说着说着他叹息道,“这条狗,端看体型,也是条很好的军犬苗子,也不知道怎么沦落到这地步……”
男人抹了把脸,像是下决心似的:“您尽力治,多少钱都行。”
郑婉晴听得一愣,然后也跟上:“对,多少钱都行,我们治。”
地上的乘风抬头看了看郑婉晴,又看看男人,忽地生了闷气。它过去叼住男人的裤脚,撒气似的甩来甩去,却也没用力,竟还知道分寸。
“诶呦小家伙,你理我了?”
男人把乘风捞起来,乘风忽然升空对上对方的眼睛,意识到自己被敌人控制住了!
坚决不屈服的乘风冲他叫,扭着身体挣扎着要落地,男人抓得不牢于是只能放手,乘风一落地就缩到郑婉晴脚边,不善又怂兮兮地暗中观察。
乘风的打岔让凝重的气氛好了不少,三人候在大厅里,略有些尴尬地不知要说些什么。
“要不你俩先忙?”郑婉晴顶着尴尬说,“这边我一个人盯着就行。”
“也行,”沉默寡言的那位掏出手机,“加个微信,有事可以喊我俩,最近他刚辞职,我放年假,都在休息。”
“哦哦,行。”郑婉晴加上微信,“改天请你俩吃个饭,今天帮大忙了。”
“客气了,我俩就先走了。”少言寡语的人和善地笑了笑,拉上正在一边看大厅挂着的狗玩具看得上头的同伴,“有事微信联系。”
“医生啊!”
两人刚走到门口,被一个抱着柯基的纹身光头大汉撞得一个踉跄。
大汉急得满头是汗,声音高昂,猛猛就往医生那里冲,柯基往桌上一放,他就掰开狗的嘴巴,扯着小狗舌头给医生看:“我家佳佳舌头蓝了!”
老医生一抬眼,眼皮一收,冷静道:“吃蓝莓吃多了。”
“我就说它……啊?”
眼睛挂泪的大汉愣住了。
“您说是什么?”
“它,蓝莓吃多了,”老医生摸了一把油光水滑目光炯炯的柯基,“诶呦,有些胖了,给它减减肥,太胖了对心脏不好。”
“是,是要减肥,这不减肥期间让它少吃点嘛……佳佳!”
长尾柯基抬起无辜的脑袋,忽略掉它嘴里含着的老医生别在胸口口袋上的笔,看上去又憨又可爱。
犬口夺笔后,大汉给老医生讪讪道歉:“我给您买个新的吧。”
“没事,你回去好好训练一下,要是没训练的问题,是不是饿得馋了?”老医生再端详了几眼老实心虚的柯基,“我一会儿给你写个食单,再配合着多锻炼,光饿也瘦不下去。”
“诶呦那真是谢谢您了。”大汉眉开眼笑,“来都来了,我预约佳佳个检查。”
“定时检查就行,别花冤枉钱。”
“那您这宠物医院拿啥赚钱?”大汉揶揄这位老大夫,“哪里会是冤枉钱。”
附近养宠物的都知道这家宠物医院已经是开了很多年的“老字号”了,坐班的医生是从畜牧站退休的老大夫,神医一样有时搭眼一看就知道宠物是什么病症。
“刚才那只德牧醒了!”
护士来大厅一喊,郑婉晴带着乘风就快步跟上,笼子里,干瘦的德牧伏在深处,头趴在前肢之间,一双深邃的眼睛警惕地盯着来人。
这不是千御熟知的世界。
他在昏昏沉沉中苏醒,虽对自己只能保持动物体型已有预料,但被关在笼子里却超乎想象了。
空气里是消毒水的气味,前肢扎着针,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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