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岑望放开后,谢满珍没有靠在石壁上,石壁凹凸不平又很硬,没有方才靠的舒服。
她见岑望独身出去,也开始担心起来。
万一外头发出动静的是刺客呢?
谢满珍尽量不让自己把事情往坏了想,可她怎么也控制不住,脑海中一个又一个的念头冒出来,她一直伸着脖子往外看,可肩膀都僵了,也只看见了随风飘摇的树叶。
但似乎,外头的声音变了,从细小到略微嘈杂再到远去,她隐约听见有人在说:“在这!”
是岑望被发现了吗?发现岑望的是刺客还是他们的人?
谢满珍极其希望下一刻岑望便回来,身后还跟着来接他们下山的人,但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岑望迟迟未归,她的心也越发沉重。
刚刚发出动静的一定是刺客,岑望肯定是碰上他们了。
他身上还有伤,只拿了一把剑出去,若遇上十几个人,该如何应对。
谢满珍越想越心焦。
从前和岑望那些恩恩怨怨此时此刻都没法成为她掩饰担心的借口,谢满珍无比清楚的认识到,她不想要岑望死,岑望不能死。
洞外只余瑟瑟风声,谢满珍终于忍不住,翻找了一番附近的东西,最后只找到一支簪子可以作为武器。
早知如此,她该将岑望送她的鞭子随身带着。
她紧紧攥着簪子,又有些犹豫,她着了凉,睡了一觉才觉得好些,但现在依旧有些头晕,又没有个像样的武器,若此时出去被人抓住,用她来威胁岑望,她岂不是在给他添乱?
思来想去,谢满珍还是起身,她决定先去洞口看看情况。
洞口外没有人影,她只敢探出头看一小会儿,又缩了回去。
谢满珍无比的纠结,她站在洞口边,忽听到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并且目的很是明确,就是朝着她所处的山洞走来的。
她被发现了?
谢满珍咬牙,紧紧贴着山洞壁,举起手中的簪子,在那人弯腰进洞的时候刺去。
在距离他脖颈约莫三指距离的时候,她的手腕被人抓住。
“是我。”
方才谢满珍太过紧张,想也不想就刺了下去,现在一看是岑望,她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又有些后怕,万一岑望没有反应过来,她岂不是要把他扎死了。
“你……”谢满珍的未尽之语被她咽下,她看着岑望身上破了好几个口子的衣裳,“你遇到了多少人?”
“二十三个。”岑望进洞,山洞不大,他一进来,身上那股血腥气便在山洞之中扩散开。
察觉到谢满珍在看他,他瞥了眼自己身上的血迹,回来前,他把剑擦干净了,但身上衣裳的血迹无法去除,他只道:“都是别人的。”
谢满珍不太相信,岑望就算再厉害,在山林之中如何能毫发无伤地解决了二十多个人,她上前,伸手就去拉他的衣裳,“给本宫瞧瞧。”
岑望躲开,谢满珍拽着他不放手,一副不给她看她誓不罢休的模样,岑望叹气,没再躲闪。
谢满珍将他的衣裳扒了下来,她没想那么多,只想看岑望身上有没有受伤。
因为凑得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肌肤,岑望头一次觉得时间是如此的漫长。
他别开脸,又鬼使神差地看向谢满珍。
谢满珍一脸认真,好似十分担心他。
原来谢满珍也会担心他。
谢满珍仔仔细细地将岑望的前胸后背看了一遍,她想的没错,岑望的确受伤了,不过受的都是小伤,比如一些擦伤和血痕。
这些小伤若是平时,她定会要太医给他包扎,但现在没有太医,也没有药品,只能当做没受伤来处理。
“这些刺客平白无故的来行刺本宫做什么。”谢满珍无比的烦躁。
她这几个月甚少出门,从前也不过是好逸恶劳了些,但她又没有欺压过百姓,也没有卖官鬻爵,更没有放纵手底下的人胡作非为……
不对,从前的她的确不能保证底下的人没有背着她做些什么。
一想到可能有人会打着她的旗号在外头耀武扬威,还可能会做些天理不容的事,谢满珍便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愤愤地将一旁的树枝扔进火堆里。
岑望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起初遇见刺客的时候,他怀疑他们是冲他来的。
这几日,他秘密带人去京外接人,想来是那头查到了消息,才会在他听闻谢满珍被困于山上后,同样选择来这里埋伏他。
但若是如此,便又有一个疑问,他既然来了,便不会孤身一人,定是会带兵前来接公主下山,即使部分留守在山下,他们又怎么能保证一定能刺杀成功或是将他抓住,从他手中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公主的马发狂时,那些刺客也没有将他们追的很紧。
而方才遇到的那些刺客,却是拼了命的想要杀他,他将他们杀死之后搜查了一番,并未从他们身上找到什么象征身份的东西,连他们被蒙住的脸,也全都是被烫伤或是划伤过,完全认不出原来的模样。
这一切都透露着古怪。
岑望与谢满珍坐了一会儿,他回来后,谢满珍放松了不少,又开始觉得自己身上没什么力气。
而且,腹中也有些饥饿。
早晨急着下山,又见到了岑望,那会儿她心里头还有些生气,便没吃什么。
似是回应她的想法一般,腹中连续发出几声咕噜声。
谢满珍立马捂住肚子,随即视线与岑望对上。
“臣出去一趟。”
“等等!”谢满珍不想再在这里等他,“我想和你一起。”
“可以吗?”她抬头看着他。
岑望想了想,“好。”
两人一道出去,谢满珍亦步亦趋地跟在岑望身后,岑望依旧为她开路,但才遇到刺客不久,不好让周围的痕迹太过明显,他便朝有些踉跄的谢满珍道:“上来。”
他又要背她,谢满珍咬了咬唇,“背着我,你不方便。”
“无妨,上来。”岑望看着她,“臣有方法。”
此处不好走,谢满珍的确也走不动了,她趴在岑望背上,见岑望一会儿往前,一会儿往左,一会儿驻足,好奇地问:“你这是在……”
岑望示意她不要说话。
他看准了一个方向,慢慢靠近,将手中一直用来拨开树枝的剑往前一掷,谢满珍只听得一声闷响,身下变得有些颠,背着她的人大步往剑所在的位置走。
他们穿过一个半人高的草丛,剑斜斜的插在一处,谢满珍往下看,一只肥硕的兔子被剑钉住。
岑望把剑拔出,拾起兔子,“回去吧。”
这里离山洞不远,也就几百米的距离,回到山洞的时候,谢满珍还有些懵。
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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