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阳追出来正好碰上垂头丧气的杨洵。几人一起来到往生殿,却只有谢安阳和刘钦进去找王鹤青,也不知道杨洵在外面干什么。
杨洵目光示意前面的刘钦,问:“你俩干嘛呢,他出来就一直黑着脸。”
“我哪知道?动不动就发脾气,他才是大少爷吧!?”谢安阳压根没把刘钦生气这件事放心里,还突然想起了沈长鸣。
刘钦和沈长鸣是相继来的枉死城,常宇也曾说过,是刘钦想尽办法把他留下来的,那刘钦必定是认识他的,说不定还知道他的去向,就是不知道刘钦愿不愿意如实相告了。
谢安阳正准备问问刘钦关于沈长鸣的事,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刘钦就冲他吼了一句,“你跟过来干什么,怎么不好好待在你的往生殿??”
“什么乱七八糟的?”谢安阳被迫改了口。
刘钦没搭理他了。
唉,头疼。
谢安阳默默追上去,“他满口跑火车,你怎么能相信他?”
刘钦没好气地反问:“不是你找他对质的吗?”
谢安阳品着话中深意不太对劲,就一本正经地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你俩关系不是很好吗,怎么,他没告诉你?”
谢安阳:都不说人话是吧,我他喵的……
谢安阳没想到刘钦还有更不做人的一幕,只见那混蛋上船后,随即招招手让杨洵走,坚决不等他。
还是杨洵迟疑了一会,换来的却是刘钦的白眼,好在他成功上船了,还故意凑到刘钦旁边。
刘钦果断撂下一句:“离我远点。”
谢安阳就不动,“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
刘钦却抬起头问:“你为什么四海皆朋友?”
“哪有。”
“你作为枉死城的人,没事就来忘川府碍眼,时常往花田钻就算了,你竟跟往生殿的王鹤青也有来往……”没等谢安阳狡辩,他又严肃地追问:“你到底意欲何为!?”
谢安阳不疾不徐地回答:“这只能说明我人缘好。”
刘钦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谢安阳气焰这就弱下去了,连忙说:“城主安排我和那群老头老太太们住,成天跟他们打麻将,我都快吐了,后来有一天来忘川府找杨洵,谁想到忘川府太大,我迷路了,就走进了花田,花田的人都在为我指路,我发现他们人还不错,慢慢地就熟悉了呗。”
“那你怎么会认识王鹤青?”
谢安阳声气软了下去,老实说:“我刚来往生殿的时候,他关照过我。”
刘钦突然想起了他满身是血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口气也不知不觉中软了下来,“仅此而已?”
谢安阳瞅准时机,举起手发誓:“他这人口无遮拦,绝不是他说的那样!”
“你昨晚真的一直跟他待在一起?”刘钦拧起了眉。
谢安阳:“昂。”
杨洵听他俩吵了半天,还比嗓门大,脑瓜子嗡嗡的,此时见他俩总算消停了,就看向谢安阳问:“安阳,昨晚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谁送我回来了?”
杨洵:“梧桐说,有个青年男人送你到界碑,还穿着往生殿的制服。”
谢安阳不假思索:“那就是往生殿的人,何况我喝醉了,记不清了。”
刘钦冷笑一声。
杨洵也很无语:“梧桐说这人看着面生,她不记得往生殿有这个人。”
刚刚他俩去找王鹤青对质的时候,杨洵就没有跟进来,也不知道在外面待了很久。
谢安阳心中有了猜测,就问:“你去往生殿盘问过了?”
刘钦也说:“不可以?难道听你和王鹤青串供?”
讲话真难听。
谢安阳轻哼一声,“那你问出什么了?”
杨洵说:“往生殿很多人都没见过他,只有几个人说他叫吴桉,近年来的,他作为后勤,平时打扫往生殿什么的。”
谢安阳感到疑惑:“有什么问题?”
刘钦就抱着胳膊闭目养神,等船靠岸。
杨洵只好继续说:“他曾在花田的窥镜里出现过。咱们忘川府与往生殿有交接工作往来,会递交文书或向掌事招呼一声,往生殿的后勤怎么会到枉死城境内?”
谢安阳斟酌着问:“你们窥镜什么时候安进花田的?”
“前段时间命案频生,刚好就是这俩天开始安置的窥镜,谁知道还没查出什么就被人弄坏了俩。”
谢安阳若有所思地抚着下巴。
杨洵话音一转,又盯着他,“重要的是,窥镜看到你跟他有说有笑待在一起。”
谢安阳身体僵了一下。
所以刘钦这次来往生殿,不仅是为找王鹤青对峙,还是为了查吴桉!?
他们很早就看到窥镜显像中的画面,却一直隐忍未发,直到梧桐看见吴桉送他到界碑,才突然生了疑心?
“沈长鸣”这三个字,他是开不了口了。
如王鹤青所言,刘钦疑心病重,要是被觉察出端倪就不好了。
谢安阳问刘钦:“有什么不妥?”
刘钦这回睁眼了,挑眉问:“他是谁?”
谢安阳漫不经心地说:“一个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刘钦追问。
谢安阳说:“你在怀疑我?”
刘钦却拽住他胳膊,“安阳,别让我查你。”
谢安阳吐出一口气,只好说:“他的确是我一个朋友,在忘川河畔认识的,你们也看到了,我哪哪都有朋友,认识他怎么了?”
刘钦“哦”了一声,不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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