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迎来谪仙男主和金手指系统,反倒被投入了大狱,云紫怡两眼一黑。
一路上押送她的兵卫扭得她胳膊生疼,要不是知道那些左邻右舍的都扒门缝里看着呢,她高低得哭爹喊娘的一路。
琉镇是贸易小镇,平日里顶多就是些偷鸡摸狗,讨价生恨的小事,所以没得那些诏狱地牢什么的,只有县衙后院收拾了一间空库房改作狱房。
此时此刻,她正穿着脏兮兮的灰布囚衣,隔着生锈的铁栏杆,跟衙门的庄叔大眼瞪小眼。
瞅着身着玄甲的兵卫提灯笼走了,狱房里只剩自己和庄叔两人,云紫怡嗷一声干嚎起来。
她到底是琉镇长大的孩子,自小无父无母,吃遍了镇子上的百家饭,长大了又凭正经本事安身立命,不似西头那个王麻子长歪了道,平日里得了薪俸就去东头的荒屋给流浪儿买些吃食。虽说镇子上都觉得这女娘野了性子,但都又接着叹一声她生来不易。
庄叔今日也是亲自送她回家的,见她一身脏污受了惊吓,夜晚又稀里糊涂被抓到狱房来,一时也有些于心不忍。
他左右瞧瞧看四周无人,便悄悄凑过来跟她露了点底儿。
“云娘啊,你这回可是惹上大麻烦了。那一商队的人啊,全没了哦。”
云紫怡表情僵住,一瞬间陷入沉默。
“这本来都是不让说的,但是我知道这些肯定不干云娘你的事,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的。”
“也是云娘你运气不好,昨儿个宫里来人了,悄悄来的,这正好碰上今日这一遭。为首的是个样貌好的公子,就是方才不分青红皂白就去捉拿你的那个,看着就是个不好惹的。我有个表舅在京城谋差,我前些年去拜访表舅时见过那位,听说是个极其独断专横,心狠手辣的主。倒是随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位公公,看着慈眉善目的,这两天待我们衙里几人也和气,云娘你可以央央他,想来他定会辨个是非的。”
云紫怡还想再问些什么,忽地门口又走进来两个玄甲卫,庄叔吓得一哆嗦,赶快转过身去,不再言语了。
她叹了口气,心事重重地倒在干草堆里。还没等想好怎么应付那个冷面公子,马上又来了一个玄甲卫,将她带到了公堂前。
云紫怡自诩一直是遵纪守法的好镇民,这衙门的公堂,她还从没做过被审方。此刻夜风凉凉,吹的烛火明明灭灭,她独身跪在冰冷的石板上,左右两侧和身后全是玄甲卫,正前方端坐三人,左侧是知县,右侧是那个慈眉善目的公公,正中上首的,正是那位冷面公子。
左首的知县见如此场面,一时间也捏了一把冷汗,但还是想替她求求情,于是开口道,“云娘,你快些将今日之事,如实跟几位大人道来,万万不可说谎。”
云紫怡硬着头皮,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将身子微微向那位公公的方向倾斜,目光诚恳,言辞真切,一五一十将今日所行之事和盘托出,连没赶上“续茶水送糖糕”之事都讲了。
那位公公自称姓秦,果真如同庄叔说的那样,是个为人和善的。不仅着人给她送了口水,待听她叙完清白之词后,还微微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位云娘所言也确实通理,而且依咱家来看,云娘也不似习武之人,要想放倒那一屋子的大汉,也着实是有些为难人家了。”
云紫怡心中顿生感激之情,慌忙点头应和,心想看来庄叔指的这条明路,能通!
她随即面露冤屈,连声附和道,“秦公公所言极是!小女只是一介孤儿,自小吃这百家饭长大,最盼望的就是有个安稳的生活,如今托这向导的活儿,也算是免去了饥寒交迫之苦,我何必又去做那铤而走险之事!”
眼看自己这诚恳之辞,引得众人频频点头赞同,上首那冷面公子却忽然在这时开了口,“一介弱女子放不倒满屋大汉,可却也极适合做这情报探听的活计,帮凶,也是凶。”
“云娘,你说你今日去了茶铺,险些睡过了头,匆匆忙忙赶到会馆,并未入厢房,在门口发现情况有异,这才报了案,这其中确无半分假话?”
云紫怡微微颔首,语气坚定道,“云娘发誓,无半分假话。”
“你的位子紧邻后门,前方又有拐角作遮挡,如若偷偷进出,自是很便宜的。”
她听闻,刚想指责对方妄加揣测,接着那人一挥手,旁边一玄甲卫立刻又呈上一物。
“你且看清楚了,此物,是你方才换囚服时取下的银镯,平日戴在脚踝处,是也不是?”
“回禀大人,是。”云紫怡愣了一下,但还是如实回答道。
细细的银镯在那人指间转了半圈,露出一抹突兀的金色。
“商队住的厢房上午刚刚做了细微的修缮维护,其中就有这一进门处的落地花瓶。原本这花瓶上的牡丹掉了块金漆,上午刚刚补涂完成,须得一日后才能风干。怎么这么巧这漆被蹭掉了一块,而缺的那一块,正好又出现在了,没进过厢房的你的镯子上。”
“云娘,这珠粉金漆,在这小小边境小镇,可不多见。”
那双桃花眼,明明应当生得温柔多情,偏偏在这人脸上便是似笑非笑,眸中若万尺寒冰。
一瞬间,恍若有人当头给了她一棒,耳边嗡鸣不止,世界一瞬间归于寂静。
一切的说情,卖惨,在绝对的事实证据面前,都显得十分苍白可笑。
云紫怡脸色煞白,手脚冰凉,唇上的血色渐渐消失殆尽。
她自知是清白的,可对方竟拿出了叫她看也是板上钉钉的证据。
能在琉镇这个鱼龙混杂之地混出个名头来,她自然也不是个傻的。她好像有些明白了,这一遭,她算是如何也逃不掉的。
对方又说了些什么,好像是说抓住了一个药婆,称她从药婆那里买过几副蒙汗药,又说进了她家地窖,从白菜堆里搜出了一箱银元宝。
真是好笑,她家地窖拢共就剩三颗白菜,就等着干完这单拿了薪俸,好多添点菜呢。真是难为他们了,三颗白菜里还得藏一大宝箱。
桩桩件件,可谓是人证物证俱全。直打她个措手不及,根本无法自证清白。
她微微张嘴,想替自己辩个两句,但除了空灌几嘴凉风,好像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嘴角扯出一抹讥讽,只是默默摇了摇头,“虽不知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这一切,确实与我无关,我今日所做的全部举动,都在我开始的自述之中了。”
上首那人见她一再拒绝承认,眉头微微皱起,最后道了一声,“人证物证俱全,若你还不认,可就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云紫怡苦笑一声,还是摇了摇头。
那人朝一旁挥挥手,立刻有两名玄甲卫过架起她的胳膊。
知县在上头看着干着急,出声给求情了几句,对方一句“再有求情者,按共犯处置”,叫那些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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