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五年四月十八日。海市春日晴好。
浅水湾的私人庄园里,白色玫瑰与香槟色绣球花铺成绵延的花海。晨露还挂在花瓣上,在春日阳光下折射出细碎光芒。远处维多利亚港的海面泛着粼粼波光,游轮缓缓驶过,像移动的珍珠。
婚礼仪式设在临海的玻璃礼堂。透明穹顶让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空气中漂浮着铃兰与白玫瑰的淡香。宾客还未入场,只有工作人员在做最后检查。
休息室里,谭又明对着全身镜调整领结。纯白色晨礼服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领口别着的那枚蓝宝石胸针——正是他多年前送给沈宗年的那对袖扣中的一枚,被精巧地改成了胸针。
“紧张?”沈宗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谭又明从镜子里看他。沈宗年穿着同款的黑色晨礼服,身姿挺拔。他们今天没有按照传统选择一样的颜色,而是一黑一白,像昼夜交替,也像他们迥异却互补的性格。
“有点。”谭又明老实承认,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铂金素圈——订婚后就一直戴着,“你说等会儿宣誓的时候,我要是忘词了怎么办?”
沈宗年走到他身后,双手轻轻搭在他肩上。镜子里映出两人并肩的身影。
“那就看着我。”沈宗年说,“想到什么说什么。”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无数次安抚他那样。谭又明从镜子里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的沉稳像定海神针,奇异地抚平了他心里那点忐忑。
“其实...”谭又明转过身,面对着他,“我写了誓词,又觉得不够好,改了十几遍。”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卡片,边缘已经有些磨损。沈宗年接过来,却没有打开。
“留着等会儿说给我听。”他把卡片放回谭又明胸前的口袋,指尖轻轻按了按,“现在先陪我完成另一件事。”
“什么?”
沈宗年从自己口袋里取出另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两枚崭新的戒指。铂金材质,设计极简,只在戒圈内侧刻着细密的花体字。
“婚礼上要交换的。”沈宗年拿起其中一枚,执起谭又明的左手。那枚订婚素圈被暂时取下,新的戒指缓缓推进无名指根部。
尺寸依旧完美契合。谭又明抬起手细看,才发现内壁刻的不是字母,而是一行小字:
「From 12 to forever」
“十二岁...”谭又明怔怔地看着那行字,“是你来我家的那年。”
沈宗年点头,伸出自己的手。谭又明拿起另一枚戒指,看到内壁刻着同样的字句。他郑重地将戒指戴进沈宗年的无名指。
两只戴着对戒的手握在一起。阳光透过玻璃窗,在戒圈上跳跃出细碎光斑。
“所以这场婚礼,”谭又明声音有些哑,“是从十二岁就开始准备了?”
“从你递给我那颗糖开始。”沈宗年低头吻了吻他的指尖,“从你说‘以后我罩你’开始。”
门外传来轻轻叩门声,是工作人员提醒仪式即将开始。
谭又明深吸一口气,最后整理了一下衣襟。沈宗年却忽然拉住他,从口袋里取出那枚翡翠扳指——谭父给的传家宝。
“差点忘了这个。”他将扳指套在谭又明右手拇指。冰凉的翡翠贴着皮肤,带着岁月的温润。
“不是说给沈家媳妇的吗?”谭又明挑眉。
“现在是谭家女婿了。”沈宗年眼底有笑意,“物归原主。”
两人相视一笑,推开休息室的门。
玻璃礼堂里已经坐满了宾客。谭父谭母坐在第一排,谭母眼角微红,手里紧紧攥着手帕。沈宗年这边没有血缘亲人,但谭家的长辈们都在,像真正的家人一样。
当婚礼进行曲响起时,谭又明和沈宗年没有按照传统一前一后入场,而是并肩从礼堂两侧同时走向中央的仪式台。
他们踩着同样的节奏,在长廊中间汇合,然后一起走向前方。这个细节是谭又明坚持的——他说既然是一起走完余生,那就从并肩开始。
牧师是位慈祥的长者,看着他们在面前站定,微笑着翻开手中的誓词本。
“沈宗年先生,谭又明先生。”牧师的声音温和而庄重,“今天你们站在这里,在亲友见证下,即将缔结婚姻的盟约。请问你们是否自愿结为伴侣,无论顺境逆境,健康疾病,都彼此珍惜,忠贞不渝?”
“是。”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清晰坚定。
交换戒指的环节到了。伴郎送上戒枕,上面放着他们刚才已经戴上的那对戒指。这看似多余的环节其实是谭又明的主意——他说仪式感要有始有终。
沈宗年先拿起戒指。他执起谭又明的左手,动作缓慢而郑重。铂金圈滑过指节,最终停留在无名指根部,与那行刻字紧密贴合。
“谭又明,”沈宗年看着他的眼睛,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前排的宾客听见,“十二岁那年你递给我的那颗糖,甜了我整个青春。今天我把余生交给你,希望也能让你觉得,人间值得。”
谭又明鼻子一酸,拿起另一枚戒指。他握住沈宗年的手,指尖有些颤抖,但动作很稳。戒指推进时,他感觉到沈宗年手指微微的力道,像无声的鼓励。
“沈宗年,”谭又明清了清嗓子,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磨损的卡片,但只看了一眼就放下了——他突然觉得那些反复斟酌的词句,都不及此刻心中汹涌的情感真实,“我这个人...其实挺笨的。你等了我那么久,我才反应过来。但以后不会了。”
他吸了口气,继续说道:“以后换我等你。等你下班,等你回家,等你和我一起慢慢变老。等到小谭山的观星台都旧了,我还在这里。”
观礼席上传来轻微的抽泣声,是谭母没忍住。谭父悄悄递过去手帕,自己的眼眶也有些发红。
牧师微笑着点头:“现在,你们可以亲吻彼此了。”
这个环节他们彩排过,本来计划是轻轻一吻。但当沈宗年低头吻下来时,谭又明却抬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将这个吻加深。
掌声和欢呼声瞬间响起。阳光透过玻璃穹顶,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金边。两只戴着对戒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翡翠扳指在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一吻结束,两人额头相抵,都微微喘息。谭又明看到沈宗年眼底有细碎的水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哭啦?”他小声问。
“没有。”沈宗年抵着他的额头,“是阳光太刺眼。”
才怪。谭又明在心里说,却握紧了他的手。
仪式后的宴会在庄园草坪举行。长桌上摆满精致餐点,香槟塔在阳光下闪烁。宾客们举杯祝贺,气氛温馨热闹。
谭父端着酒杯走过来,先和沈宗年碰了碰杯,然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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