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景在小山峰又呆了十余天,身上的伤已好全,门派的很多事情她如今帮不上忙,这几次任务也让她更加深刻明白,精进灵力的重要性,她的灵力终究还是太低了。不过她心中存了一个疑惑,这个问题或许邵柏言能替她解惑。
搬回邵柏言的主峰时,正是下午即将落日之时,主峰上下沐浴在一片暖黄色光晕之中,白玉石阶被落日余晖明亮润泽,诗景的身影光下拉得长长地。
诗景身高较高,身形修长,今日刚好身着橙黄色衣裳,服饰简单却修身,衣摆处绣着向日葵花纹,整个人具有生命力,不屈不挠。
邵柏言看到她之时印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女子不急不慢地向上阶梯走着,挺直的腰杆,每一步走得坚定而有力,即便是一个背影,邵柏言也认出来是她,
许是光线有些温馨,邵柏言轻声喊道:“诗景。”
诗景听见动静,回身望过来,落日橙黄色暖暖的光自她身后照下,她整个人浸在光晕之中,回首之时飘荡的发丝都在熠熠生辉,当她眼神睥睨下来之时,邵柏言突然感受到了一种神性,他常常在她身上感受一种奇异的感觉,直到此刻他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神女降临世间,既有着对世人的悲悯,也有着一种旁人难以企及的神性。
尽管绝大多数时候诗景并不会暴露这样的状态,可每每她偶尔无意识流露之时,他总会心头一滞。邵柏言感觉到心脏深处的异动,他一时忘了反应,怔愣地站在原地直视着她这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眸,甚至屏住了呼吸,心噗通噗通地跳动着。
他似乎已经不止一次为她回眸而心动异常。年少之时,他曾多次执着于找到一个携手并进的伴侣,可无论如何总是差了些什么,在师父与师姐点醒之下才幡然醒悟,不再执着于此。
此时此刻他似乎明白了年少之时他曾追寻的灵魂深处震颤是何感觉,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奇怪,她入派数月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可命运的齿轮就好似就此展开,他注定了会为她倾倒。
诗景回头之时,就看到邵柏言站在阶梯下望着他,他今日身着暗蓝色衣裳,发带从发鬓上绕了两圈自然垂下,清凉的晚风拂过,发带扬起些许,他外边的衣裳随风起伏一二,晚霞光正浓,她甚至能瞧见他衣裳上的浅绣,眉眼如画,墨瞳深邃,他深深地看着她,眼中仿佛落入了星辰。
他自己肯定没发现,他经常看着她就会忍不住笑意,嘴角微微扬起,不过也常常好一会儿他又会把嘴角稍稍抿成一条直线,眼里有着懊恼,像是责怪自己,诗景也不点破他,
有时候她会托着腮看他的表现。邵柏言与她隔的不远,中间不过十来个阶梯,她提起衣摆朝他方向走去,她语气中也不自觉地带上了撒娇的语气,“掌门。”
邵柏言的视线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直到她来到他的面前,扬起一个大笑容,他才回过神来,眼神忍不住眨了眨,躲闪,他越过她往正前方阶梯向上走,诗景跟着在他身后。
走了好一会,邵柏言都没听到她说话,担心刚刚自己的表现是不是又吓到她了,他停住脚步转头看她,“怎么不说话?”
诗景走到与他同一阶梯,随之停下脚步,抬眸看着已经挡住一半的落日,又看向他,心情很好地回复,“因为这样的氛围就很美好了。落日余晖落在我们身上,我们一起迎着光走,看着远处的太阳逐渐落下,我们一起安安静静地走着,享受此时此刻的美好时刻。”
邵柏言轻笑,继续往上走,“相比于眼前的场景,我更珍惜与我一同欣赏美景的人。”
诗景闻言眼前一亮,快步跟上他,笑意立马浮现在眼角,站在他身旁与他并肩向上走。邵柏言眼角看了一眼诗景,眼里溢着笑,整个人无比柔和。光打在两人身上,在他们身后影子长长的逐渐拉成一片。
回到主峰的日子与先前并无太大区别,修炼看书逗逗邵柏言是诗景每日必做的事情,邵柏言或许也因为她先前受伤而有后怕,修炼上对她可以说得上严厉,也因为诗景天赋不弱,邵柏言也尝试用一些看起来有些冒进的修炼,没想到的是诗景居然能全盘接收,对于他严厉的要求诗景也未曾喊过苦,诗景进步得明显,不足一月,诗景再次突破一个小难关。
一日清晨,诗景在院子中心练着剑,她身形跃动,灵力运起,行至重要处时她脚步变动加快,远远地看只余下几道残影,一套功法下来,诗景感觉到灵力继续增长了些,她挽了个简单干脆剑花收剑。邵柏言在一旁检验成果,“今日尚可,还需继续努力。”
诗景看着手中的剑,走向他,“掌门,门派里真的没有其他适合我的剑了吗,我感觉怎么练都没有那种你们所说人剑合一的感觉呢。”就她入派这段时日以来,毁在她手中的剑都快赶得上其他弟子数十年毁掉的了。她撇了撇嘴,“这些剑太脆了,练剑时还好,一到执行任务就显而易见不够用了,很脆,易断。”
邵柏言将她的剑拿过去,抽开剑鞘探查了一番,“剑脆是一回事,另一方面是你功法强劲,剑意往往还没发挥,剑身就因为承受不住而断裂。”
“我的功法与你和海潞姐相似,那你们的剑又是如何找到的?”
“我的本命剑是在秘境之中机缘巧合得到的,乔海潞出生修炼世家,她的母亲在炼器方面也有一定知名度,自然会为她找到合适的本命剑。”邵柏言顿了好半晌,才接着说,“或许你的本命剑也需要进秘境寻找,我这几日再去查阅一下看看最近合适的秘境在何时开放。”
“好。”诗景应着,想起什么,问道:“掌门这段时日指点我辛苦了,我想或许我也可以帮掌门一二。”
邵柏言“嗯?”了一声,尾音上翘,声音低沉,诗景可喜欢他这个时候无意地嗯哼,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撒娇,每逢这个时候,诗景就喜欢逗逗他,她将剑收起来,故意地一步一步朝他靠近,邵柏言就这么看着她靠近,直到诗景离他距离不过五六寸。
诗景紧紧盯着他的神态变化,一开始还是秉承着一派掌门的矜持,后来就逐渐眼神躲闪一二,不敢完全与她直视,诗景再度上前一步,邵柏言终于忍不住后退半步,诗景看着他脸上浮上的红晕,忍不住开怀笑了一下,她嘴角上翘,眼底含笑,一双眼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好了不逗你了,我说真的。”
诗景往后退几步,与他保持一定距离,正经地说:“先前在雪山之时,我曾留心过你与那位二堂主的交战,你修为陷入瓶颈了吧。”她的神色很认真,语气很肯定。
邵柏言没有第一时间反驳或者赞同,反问道:“那你可有什么想法?”
“把你的修为暂时降为我目前修为,你与我对打一番。”
“嗯?”
“嗯什么嗯,我说真的,来吧。”诗景继续补充一句,“先别用剑,赤手空拳打一番,来吧。”
邵柏言认真想了想,运起口诀,将体内修为压了下去,做了请的手势,“请!”
“那我不客气了。”诗景照着记忆里他的招式向他出招,邵柏言刚开始还能单手陪她应付一二,诗景属于越打越上瘾的人,再加上她后期功法与邵柏言本就同宗同源。很快,她自己似乎领悟了不少他的招式,不仅能防御他的进攻,还预判了他的进攻,从他的起势中快速做出反应。
邵柏言神色也逐渐认真起来,开始用双手应对她的进攻,诗景却以一个刁钻的姿势似鱼一般从他的身旁躲过去,与他拉开一定距离,她稍稍歪头,眉头上挑,“掌门,在对战中轻敌可是大忌。”
邵柏言终于彻底认真起来,或许一开始他就不该轻视她,诗景身份存疑,不能以寻常人去看待她的修炼,在诗景身上,邵柏言终于明白那句话——没有技巧,全凭天赋。他承认错误也干脆,“是我的错,抱歉!再来吧。”
诗景也收起笑,再次与他对打数招后,诗景意识到接下来应该就是他的瓶颈,她运起更多灵力,招式多了几分寒意逼人,抓住他的薄弱处,数个攻击,邵柏言竟被她攻击得连连后退。
他抬头看着她,脸上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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