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新来的女佣报道时,贺佳汐收到了一个电话邀请。
“贺小姐,您好。”电话那头的声音礼貌而疏离,“我是任清宜女士的助理。任小姐想约您喝杯咖啡,不知您什么时候方便?”
贺佳汐正在给自己描唇线,闻言指尖一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任清宜?”她慢条斯理地重复这个名字,“不认识,也没空。”
电话那头停滞一秒,助理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Molly小姐,任总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希望您识趣一点。”
Molly,最近这个名字出现得实在太过频繁。
贺佳汐“啪”地合上口红,眼底闪过一丝阴翳,“好啊,那就今天下午。”
一路上贺佳汐都心不在焉,好几次险些撞上了人。
她烦闷至极,从车厢里拿了根细烟掐在手里。猩红的火星在指尖明明灭灭,像她此刻飘摇不定的处境。
其实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Mia那张嘴,向来是藏不住事的。这圈子小得可怜,几个有钱人兜兜转转,谁跟谁搭上线都不稀奇。
说不紧张有些假。
Mia那种人,肚子里存不住二两香油,必定是添油加醋地把她那些事抖了个干净。
她不知道Mia究竟说了多少,更不知道任清宜手里还攥着什么牌。但有一点她很确定——沈远山若是知道了,她的日子绝不会好过。
他若心情好,她便是养尊处优的沈太太。
他若是腻了,她连霁月山庄的一草一木都带不走。
想扔掉她,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等贺佳汐开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任清宜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身形端正,正恬静地翻阅手里的文件。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衬得她一身剪裁得体的女士西装利落干净。
这种骨子里透出的气质,是浸在名门血液里的教养,任凭她如何研习礼仪课,如何模仿名媛做派,终究差着那与生俱来的从容。
贺佳汐款款走近,抬起下巴,凝视着这个女人。
“任小姐,好兴致。”
任清宜抬起眸,懒懒抬眼打量她,神色淡然,仿佛她不是她的情敌,而是个不太能威胁到她的一只宠物猫。
“百闻不如一见,贺小姐长得确实令人惊艳。”
“我也听说过不少你的传闻。”
“比如?”
“手段了得,才能出众。”
任清宜笑了一声,浑然没有面对沈远山时的柔弱,反倒有种谈判桌上位居高位的睿智。
“既然你都知道,那看起来还不算一个太笨的女人。”她招招手,叫来服务生把菜单给她,开门见山,“我今天叫你过来可不是单纯喝咖啡的。”
贺佳汐眉毛一挑“你想要什么?”
“要你离开沈远山。”
“我能有什么好处?”
“与其靠男人施舍,不如我给你两百万,自己置办点产业。”她轻笑,“若你做得好,我甚至可以考虑投资你。”
口头支票罢了,贺佳汐可不是小孩儿。
“听起来真大方。”她很平静,指尖点了点桌面,“但任小姐,我的胃口很大的。”
“有多大?”
“我要一辈子不担风险地享受无穷无尽的荣华富贵。”她微微倾身,笑容明媚,“你也知道,我这种人,一旦爬上去了,就绝不会再往下滚。”
任清宜冷脸道:“这个世界上没有这种好事。”
“所以我在争取呀。”
任清宜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贺小姐,离开这座城市。”
她声音轻柔,却字字如刀,“否则,你和那些男人的风流事,保不齐哪天就上了头条。”
“威胁我?”贺佳汐嗤笑一声:“怎么,表面说得倒是冠冕堂皇,结果你还是非沈远山不可?”
她又歪头,眼底满是戏谑。
“任小姐,在这件事上,你我似乎没什么本质区别哦。”
“你懂什么?”
任清宜不疾不徐地抿了口咖啡:“这个男人我用惯了。不论是外在条件,还是他那颗心,在这里,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像他一样比我适配。”
说完,她又抿唇一笑,“只要你把他还给我,长相跟他相似的男人多的是,以你的姿色,甚至可以随便挑。再不济家世差点,我还能亲自引荐给你。”
见贺佳汐不为所动,任清宜从手包里抽出一张照片,推到她面前:“更何况……贺小姐,他对你可不忠诚。”
照片上,沈远山的睡颜沉静,微敞的领口露出白皙的脖颈与锁骨,上面赫然印着几处暧昧的红痕。任清宜却只露出半张侧脸,姿态亲昵得刺眼。
她指尖点了点照片,“Searon酒店,你可以查查入住记录。”
贺佳汐脸瞬间黑了,目光死死盯着照片,挤出一丝笑来。
她慢条斯理地将照片撕成两半:“任小姐,你是害怕了吗?要不然为什么这么着急。”
继而红唇微扬,目光落在任清宜颈间那条粉钻项链上,忍不住轻笑。
“任小姐,自己买的项链戴起来还不错吧?”
任清宜脸色一变。
*
沈远山推开家门时,脚步微微一顿。
玄关处立着个陌生女人,低眉顺眼地接过他的外套。她指尖粗糙,动作生疏,连衣领该怎样挂都不晓得。
沈远山蹙眉,目光在她身上刮过:“你是谁?”
“沈先生好,”女人头垂得更低,“我叫何新月,您叫我新月就成。”
“舒可呢?”
“不认识。”新月迟疑地摇头,声音平板得像在背书,“只听太太说……前面那位是自己辞的。”
“自己辞的?”沈远山扯松了领带,狐疑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天。”
沈远山眸色一沉。
昨日他才问过舒可贺佳汐近日行踪,今日人就被打发走了?他沉着脸思索了一会儿,忽然转身拨通电话。
“李忱,把舒可带到霁月山庄来,我有事问问她。”
“好。”
褪去女佣制服的舒可像是换了个人。
她穿着条雪白的连衣裙,腰身收得极细,脸上薄施脂粉,连发梢都卷得恰到好处。见着沈远山,她眼睛倏地亮了:“沈先生!”
沈远山坐在真皮沙发里,指尖夹着支烟:“说说,怎么回事?”
舒可脸色“唰”地白了,还以为是沈远山知道了那件事,要给贺佳汐撑腰,腿都吓得软了几分。
“沈先生,不是我的错……”她当即挤出来眼泪,颤抖的说,“是太太她……”
“她什么?”
舒可未置一词,只知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因为心里虚,也没找好什么说辞,字词便全都吞进抽噎里了。
这番景象看在沈远山眼里,还以为她是被贺佳汐威胁了。
“你慢慢说。”
“不,”舒可摇摇头,“夫人已经让我走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吧,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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