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铭谨慎道:“会。”
虽然此地距村寨不远,但人迹罕至,池水称得上清澈。如果林禾鹊功力尚存,在此距离下足以看清乔铭水下躯体。
林禾鹊微微一笑:“恰好,我不会。”
恰好?
乔铭尚来不及蹙一蹙眉,对面的剪影一晃,猝然没入池里。
葡萄大的气泡接连从林禾鹊口中吐出,水温随着深度增加而升高,温暖如羊水。他感到自己的胸腔中的心脏,此时此刻似乎与腹中胎儿奇异地以相同的节奏跃动,稳定、平静、对危险一无所知或是满不在乎。窒息感使他视线中出现黑斑,而他初次清醒地感受到他,与“它”之间不可忽视的、福祸相倚的联结,是相互慰藉而非你死我活的联结。
这感受如雁过寒潭般掠过,林禾鹊还未仔细体味这不同寻常的触动,便“哗啦”一声被乔铭抓住胳膊捞出水面。
“我真是……一点都不惊讶。”乔铭咬牙切齿道。他痛恨自己不由自主的反应和习惯。如果他能狠心一些……乔铭抿了抿唇,那他更是一败涂地了。
林禾鹊轻飘飘地挂在他身上,他拨开遮住眼的湿发,仰头给乔铭一个一触即放的吻。
“赏你。”
乔铭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但仍被林禾鹊发现,他恶作剧似的又用舌尖轻轻舔了下乔铭冒出的胡茬。
乔铭别开脸,道:“别闹了,我们快回去吧。”
林禾鹊觉出趣味和迷惑至今的地方正在于此:乔铭简单得似乎能一眼看到底,从初见起也时时落于下风,但林禾鹊使出浑身解数,却仿佛不能将其人撼动分毫。他既不堕落,也不暴戾,却是一个无信仰者。
林禾鹊正欲答应他,熟悉的眩晕和高热接踵而至。他手脚发软,乔铭及时揽住林禾鹊:“怎么?”
“先别走,”林禾鹊呼吸愈加急促,“我要……”
“什么?”乔铭感受到他不寻常的温度,顿觉不妙。
林禾鹊这一回不那么温柔地啃上乔铭唇舌,急切仿佛寻奶吃的幼兽。
乔铭一回生二回熟,如今三四回已经算是经验丰富。他一面应付林禾鹊,一面把两人弄上岸。
乔铭想给林禾鹊穿上衣服,但对方槲寄生一般牢牢黏在他身上,乔铭亦不敢使蛮力,稍微摆脱都是奢求。
在此地颠鸾倒凤未免太过挑战底线,他只盼林禾鹊速战速决。
乔铭在砂砾和杂草间躺平,任他动作。这回林禾鹊似乎聪明了些,他一只手捧着乔铭的脸,另一只手直接拉下乔铭裤子,蹭他。
乔铭平日惯于禁欲,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有段日子没受过这般刺激,快速地热了起来。
林禾鹊仍不满足于此。
湿漉漉的荔枝肉瑟缩又主动地触碰。
乔铭心情复杂,捏了捏林禾鹊颊边软肉:“你怎么花样变多了?跟谁学的?”
林禾鹊不明所以地哼唧两声。乔铭叹口气,忍受着林禾鹊懵懂笨拙又热切的挑逗,被动地配合他。他在心中暗自决定等林禾鹊下次清醒,一定要找机会组织组织语言挑明,不能白白做了玩物去。
热源不断膨胀。
恰是层云蔽月,万籁俱寂,乔铭耳边只余林禾鹊幼鸟乞食似的喘息声。
无人知晓此夜荒郊野岭,江湖中名噪一时又针锋相对的二人,正如一对野鸳鸯酣然交缠。
乔铭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理智,试图推离林禾鹊,却不想林禾鹊拥紧了他。
“怕什么?”
林禾鹊忍着剧烈的头痛,轻柔而清晰地在乔铭耳边道。
两人俱是一颤。
如同冰棱投入篝火,虽然转瞬即化,总归让林禾鹊从混乱翻搅的意识中拨出一道缝隙。他凭借这点来之不易的清醒推开乔铭,跌跌撞撞地去寻了池边散落的衣服穿上。
平日过分喜洁,此时也顾不上湿滑黏腻的污浊淋漓淌落。
林禾鹊晕乎乎地套完衣裳,踉跄几步,身体一歪跪倒在地。
头痛,像千万把刀剑的碎片在其间相互削砍,劈出一簇簇电光石火的碎片。碎片如浮冰在脑海的风暴中浮沉,林禾鹊倏然意识到那些他以为是昏睡的时间,他无暇分神追究的空白记忆里……他不止像个蠢货一样,不,就是个蠢货,对着钟晟和陌生人撒娇撒痴疯疯癫癫过。他还像淫/荡又愚笨地,对着乔铭动物发春似的求/欢……
这是对他曾放纵欲望的咒诅?还是对他曾欺辱人的惩罚?还是他本该经受的罪愆?
林禾鹊干呕出声。
乔铭懵在原地半晌,而后迅速拾掇几下,小心翼翼地蹲在林禾鹊身侧,试图探头观察林禾鹊被垂坠长发掩住的表情。
“怎么回事?”
林禾鹊默然,消瘦的脊背猝然耸动,哇地吐出一口紫黑血块。
“无妨,”林禾鹊声音虚弱,伸出一只手,“先拉我起来。”
乔铭照做,仍忍不住喋喋不休:“真没事?不用找大夫看看?让村里大夫开个方子……”
“闭嘴。”
乔铭充耳不闻,“现下走得动吗?”
他睨了乔铭一眼,有送上门的人肉车马何必劳动双腿?林禾鹊于是心安理得道:“不太妙,还是由你背我回去。”
乔铭本预备着林禾鹊若是心中不快故意不受他帮助,也要背或者抱赶紧把他弄回去,好在林禾鹊并未转性,倒省了乔铭工夫。
林禾鹊轻车熟路地找了舒服姿势趴在乔铭背上。
林禾鹊吐出瘀血后浑身轻快不少,之前李元膺造成的内伤似乎也痊愈些许。脑袋里那阵剧烈的痛楚的散去,又有了胡思乱想的空闲。他心道乔铭这人也是颇能装相,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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