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很浮夸,不过内容还算写实,对方几乎没有采用任何夸大的文笔,非常客官地将她居住的环境描绘了一番,最后留下悬念让大家探讨堂堂尚书千金为何住在这样的屋子里,背后是否有什么隐情。
柳砚词吐了一口瓜子皮,翻开第二张幽报,有关她的内容还是印在天字区。
【史上第一手长之人,抬手便可灭星辰。】
写得正是她拿懒人杆扇灭蜡烛一事。
她再往下翻,眼球定在“尚书千金当街行乞”这几个字眼上。
柳砚词不得不佩服取这些标题的人,真是人才,就这样把人骗进去杀。
她本不在意这些小事,可是无奈蹲在她家院子外的人越来越多,就连安静了几年的邻居都敲响了她家的木门。
他们想要知道柳砚词的“通天手”是在哪儿买的,柳砚词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们口中的通天手是什么。
甚至还有画师爬上了树,坐在树上临摹她屋内的景象,据说她屋内的陈设图在城内一张可以卖到十两斤。
柳砚词心道那些挨过她打的千金公子们真是钱多得没地方烧。
柳砚词不得不日日紧闭窗户,这惹得她不胜其烦。
屋里子连着几天没有光线,柳砚词看话本子画得头发昏,就连眼睛都开始冒金星。
柳砚词想到自己好好的生活就这样被人打碎了,心里很不痛快。
长水巷开始出现怪事,百姓们收集在家的夜香接二连三被盗,不过那个盗贼很有品德,每次来偷夜香的时候都会留下银子。
与此同时,爬上柳砚词家门口那棵大树上画画的人、偷窥柳砚词的人,频频被凭空出现的夜香劈头盖脸的泼一顿,任他们再怎么小心翼翼都无法避免。
他们一边好奇这些夜香到底是突然出现的,一边又承受着周围邻居们的抱怨——太臭了。
他们表示很委屈:“我是夜香的受害者,为什么要骂我,我很无辜。”
觉得自己无辜没有用,那些邻居就只肯骂他们:“你们这些人来一两次便算了,哪有你们天天扒人家门口偷窥的,还要不要人姑娘过日子了?”
没过几日,吃瓜群众们都不敢来了,只有少数几个财迷心窍的人还敢爬上树偷画柳砚词。
这日柳砚词开了窗,心道总算是要清净了。
她一抬头,顿时和树上那几个人目光相对。
恼人的是他们几个根本不把柳砚词放在眼里,非常坦然地继续作画。
柳砚词顿时火冒三丈,心道这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她拉门木门走了出去,朝树上的人招招手,示意他们下来。
那几个人看柳砚次只有一个人,又看她细胳膊细腿的,有些肆无忌惮,还对着柳砚词吹口哨,各种嬉笑。
柳砚词懒得与他们废话,直接飞上树一脚将那几个人从树上踹了下来,抡起门口的棍子一顿猛捶,要不是那几个人身上沾了夜香,她非要跳到他们身上踩。
裴云徵打人还知道收力,柳砚词却不同,她是那种越打越亢奋的人。
那一日,画师们凄惨的叫声响彻整条长水巷,趴在自家门口看戏的脑袋也排了整整一条巷子。
她扬言谁要是再敢来,她就一枪戕了谁。
裴云徵自上次挨打之后再也没有回过家。
他原本打算在提信司住几晚,无奈提信司这些年没落得连给给官员们午休的房间都没有了。
裴云徵只好大摇大摆晃进了战神骑副指挥者的休息房。
原本战神骑副指挥者的休息房只有一间房,裴云徵和金云烨来了以后,皇帝便叫人把一间房隔成了两间。
皇帝这么做倒不是因为没有其他屋子给他们住了,而是他们两什么都要争,只要是东西不同,就一定要争出个上下高低来。
将一间房隔成两间房空间自然会大大缩小,裴云徵一走,金云烨迫不及待地将中间的隔板撤掉
裴云徵看见两间房又合成了一间,霎时大怒。
他是走了,不是死了。
在他眼里那另外半间房还是他的,金云烨凭什么霸占。
几乎挑挑眉的功夫,金云烨的沉香木椅被抬了出去、玉石床被抬了出去、书桌被抬了出去、字画被抬了出去....总之,他所有的痕迹都被抬了出去。
再挑挑眉的功夫,裴云徵的床被搬了进来,书架搬了进来,储物架搬了进来,兵器架搬了进来,乌龟缸搬了进来....总之,他把能搬的都搬了进来。
战神骑的小将军站在屋外窃窃私语。
“裴副使指挥者这是、又回来了?”
“不能吧?大统领不是说赏花宴之前他都回不来吗?”
由于裴云徵住得太理直气壮,每日中午练兵练得太理直气壮,再加上没有人上前阻止他,战神骑的人便都以为他现在身负战神骑和提信司两个职务在身。
这件事很快传进了裴朔的耳朵里。
提信司的小官员大摇大摆住进了战神骑不说,还在里面肆无忌惮练起兵来了。
谁给他的权利?
谁给他的胆子?
按律至少得赏八十仗。
裴朔一纸奏书将裴云徵弹劾了上去。
其中字字句句都在说裴云徵如何目无王法、如何藐视军纪。
皇帝近日忙于炼丹,哪有功夫理这些事。
他打开奏章一看,又是这俩父子在扯头花,便更加不予理会。
他对裴朔说道:“你的儿子,朕还能如何呢?打杀了,你不得跟朕拼命,你自己家的事儿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裴朔不服道:“这是政事,哪里是臣的家事?”
皇帝道:“朕说是便是。”
裴朔满眼不甘地从皇帝寝宫走来,回到长宁街后正逢几位关系不错的官员找他商量政务,他便和那几位同僚抱怨了几句。
同僚给他出主意,说是再混账的人只要一成亲都会变沉稳许多。
裴朔对同僚说道:“此言有理。”
裴云徵在战神骑住了几日后迟迟不见裴朔为金云烨的的事来找他麻烦,朝堂上更是一点风声都没听见,他越发觉得奇怪。
这事就算他爹不追求,难道金家也不追究。
他招了招手:“木瞳木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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