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朝朝站在苏照月身侧,脸色瞬间白了下去,她拉住苏照月,眼神中满是慌乱。
苏照月低声道:“去,说是你做的。”
魏朝朝立马会意,几步走到大殿中央,跪倒在地,“陛下,太后娘娘容禀!”
祁序目光落在魏朝朝身上,沉声道:“说。”
魏朝朝抬头看向郑时宴:“此事与郑大人无关,全是臣女一人之错。是臣女思虑不周,犯下大错,连累了郑大人清誉。”
祁序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露出饶有兴致的笑,“你倒是说说,你做错了何事?”
“前些日子,臣女鲁莽,不慎毁了郑大人亡妻的画作。郑大人宽宏不与臣女计较,可臣女心中着实难安。”说着,她的眼泪落了下来,“臣女听闻况夫人生前最是敬重读书人,时常叹息不能为天下寒士进一份绵薄之力。臣女便想着……想着若是能完成况夫人这份未尽的心愿,或者能稍稍弥补臣女的过失。”
“于是,臣女便自作主张,以况夫人的名义包下客栈酒楼,为进京赶考的士子提供方便。臣女只是想让天下人记得,京城还有这样一位贤德的女子,希望况夫人能被世人记住。臣女愚钝,只想遵循本心,不曾想竟然连累郑大人蒙受不白之冤。”
魏朝朝朝祁序深深一拜,“所有罪责都有臣女一力承担,还望陛下,娘娘切勿怪罪郑大人,他毫不知情!”
祁序看着二人,沉默片刻,半晌,他开口道:“原来如此。倒是一段……不可多得的缘分。”
他看向郑时宴,“郑卿,看来是朕误会你了。”
郑时宴忙回道:“臣惶恐!请陛下明鉴!此事臣确实不知情。但魏小姐年幼,心性单纯。一切皆因臣而起,若论责罚,臣一力承担,请陛下万勿怪罪魏小姐。”
祁序看了他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好了。”他语气温和,“今日是太后寿诞,本就不是论罪的日子。况且也此事本就是无心之失。”
他转向魏朝朝,“魏家女。”
“臣女在。”
“你虽行事鲁莽,思虑不周,险些酿成大错。但朕念你年幼心诚,勇于担当,更难得有这份体恤寒士之心。朕与太后便赦你无罪。”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只是往后行事,谨记三思而后行。你可记住了?”
“臣女谨记陛下教诲。谢陛下隆恩,谢太后隆恩!”
祁序微微颔首,最后意味深长地又看了一眼二人,抬头对众人道:“郑卿亡妻况氏,素有贤名,朕亦有耳闻,今日借此机会,便全了这丫头之心,准其以况氏之名行此善举。望天下士子,皆知洛京有此贤德女子。”
“陛下圣明!”
苏照月忙走过去将魏朝朝扶了起来,魏朝朝看向苏照月,眼神中满是感激。
殿中众人纷纷议论起郑时宴对亡妻如何情深义重。
苏照月和魏朝朝退至一旁,站得离韩逯近了许多。
魏朝朝拍拍胸口,低声对苏照月道:“表姐,刚刚吓死我了,还好没事,不然我真是愧对郑大人。”
苏照月微微一笑,“是你反应机敏。”她余光瞥见韩逯似是无意又往自己这边走了几步。
苏照月目光看向晋阳王,他正握着酒杯看向大殿中央的舞姬,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朝朝,郑大人对亡妻用情至此,真让人动容。这倒让我想到前些日子听来的一则京中旧事……”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听说晋阳王也是个长情之人。晋阳王从羌戎归京时身边曾带着一名姬妾,听说甚得他宠爱。十四年前,那女子亡故,这之后,殿下就一直未立正妃,听说府中从那以后连姬妾都不曾添过。”
“十四年前”几字还加重了几分。
魏朝朝看向晋阳王,想到他在京中的名声,似乎与“长情”二字沾不上边,表情古怪,“表姐,这恐怕是谣言吧。”
苏照月微微侧头,目光正好落在韩逯身上,只见他眉头紧锁,一副思忖模样,心中暗笑,晋阳王长不长情她不知道,但是韩逯定是对这段“无心”的旧事上心了。
“可能是误传吧。”苏照月收回目光,对魏朝朝莞尔一笑,“京城的流言蜚语,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呢。”
太后寿宴在一片祥和与笙歌中落下帷幕。苏照月随魏家众人登上马车回府。一路上,魏朝朝都因殿上之事心绪难平。苏照月掀开车幔,看向外面,不知韩逯能不能查到晋阳王与蓉娘子的关系。
马车到了魏府,老夫人和宋氏刚从马车上下来,宋氏院子里的蒋嬷嬷就忙上前,低声对宋氏说道:“夫人,柴大来信了。”
宋氏侧头看了眼正在与魏朝朝说话的苏照月,“知道了。”
*
锦衣卫的值房内,灯火通明。
韩逯坐在桌案前,上面摆着两份卷宗,一份,是翠香楼蓉娘子的背景,上面有一处用红笔勾出“开设于十四年前”的记录。另一份正是刚刚让人调出来的关于晋阳王府旧事的记录。
他看着晋阳王府旧事记录的卷宗上“羌戎宠姬阿尔娜”病故的模糊记载,眼神锐利。
“十四面前……宠姬……病故……”他抬头,面沉如水,对站在面前垂首的锦衣卫下属道:“去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查清楚十四年前晋阳王府这个女人,跟翠香楼还有蓉娘子有何关系!事无巨细,通通给我查!”
下属躬身,领命去了。
*
“小姐,宫里的车驾已经到了。”琴心匆匆进门。
“走吧。”苏照月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衫。
自从上次太后寿宴以后,太后就放出风声,说她瞧着苏照月很合她的眼缘,没两日就召苏照月入宫陪她说话。一时间京城里都在议论,这个半路归家的苏氏女真是运气好,竟然得了太后青睐。
苏照月心中自然清楚,太后娘娘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让她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出皇宫,不再需要扮成宫女而已。
“娘娘,您体内的毒素散去的速度比臣女预想的要快些。”苏照月移开搭在太后腕上的手指,神色恭顺,“上次的方子效果很好,此次不用再做调整了。这个方子再继续服用一个月,臣女便可以再为您施针引毒了。”
太后收回手,笑容慈蔼,“这些日子有你在,哀家这心里踏实多了。”她看向苏照月,“之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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