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庭臣脸色不对,徐柯也随之凝重,询问道:“需要联系他父亲告知这件事吗?”
宴庭臣竟没想常华清这么长情,都追到他这来了。
那又怎么样?
那只小狐狸费尽心思勾引的,还不是他?
常华清,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不用在意。”宴庭臣低头继续签字,声音冰冷生硬。
徐柯关上门,站在办公室外,摸摸后脖颈。
宴总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不用在意啊。
沈梨被人领进接待区时以为自己看错了,她一愣:“学长?”
常华清笑着冲她招招手,送培名额除了沈梨和杜清瑶,还有三个人,就坐在常华清对面,沈梨进门前三个人正凑头接耳,显然对他进盛宴同样疑惑。
常华清拍了拍身旁空着的门口座位。
接待区是个空着的会议室,用来临时接待。一屋子除了杜清瑶,一共十个人,望向沈梨和常华清,纯粹是因为两人长得太好看,一副温暖学长清纯学妹的青春校园画面,实在养眼。
“你怎么来这了,学长。”沈梨冲对面三个同校不同专业的同学笑了笑,压低声音问常华清。
常华清看着她眼睛,说:“先来体验体验,反正明年毕业才能考。”
沈梨点点头,没过多思考,毕竟是别人的事,和她关系不大。
杜清瑶跟着女人一起进来时,看到常华清也是一脸惊讶,再看到沈梨坐在他身边,一双眼要喷火了。
要不是她忙着和人事部的副经理套近乎,先进来的就是她,坐在常学长身边的也是她!
剩下的空位只有较远的后排,杜清瑶没去,双手交握在身前,一脸乖巧站在门口靠近常华清的位置。
刘敏坐在会议主位,目光把在座的人扫视了一圈,冲大家笑了下,语气和蔼:“首先欢迎大家加入盛宴。盛宴百年传承,大家能在巨大的竞争下脱颖而出,相信有了你们的加入,会为我们带来更好的成绩。”刘敏抬起手中一沓册子,杜清瑶立马接过,助理似的,很自觉,一一分发下去。刘敏看她眼神带着欣赏,扭头继续说:“这是新人入职手册,公司规定和注意事项都在上面,大家可以先看看。”
沈梨低头看着手册,第一点就是着装得体,但也貌似没说必须穿职业装。
她正要继续往下看,常华清视线落在手册上没几秒,还是没忍住,凑过来问:“学妹你身体好点了吗?”
沈梨没反应过来,呆呆看着他,脑子过了两秒才对接上他说的是什么。沈梨点头,接待室很安静,大家都在认真看手册,沈梨下意识也往常华清那凑了凑,刚要说好了,突然听到座椅轮子突然滑动的匆忙声。
刘敏立马站起身,冲门口的恭敬点头,有些意外:“宴总。”
迎接新职实习,按规是人事的活,盛宴这么多年,也一直是她在接待,一套激励话术熟烂于心。
这还是第一次见总裁亲自下到人事露面。
刘敏后退一步让出位置,视线顺势扫了眼常华清,心想,也是,常家公子入职盛宴,宴总露个面也算周到。
宴庭臣轻点下头,视线环视一圈,在靠近门口的两人身上多停留一秒,一个冲他温和笑着,另一个装看不见他认真盯着手册。
笃笃。
有节奏而重的两声,是宴庭臣反手食指节敲在桌面的声响。
几个人新人纷纷抬头,一脸懵懂,只有刘敏下意识站直,夹紧胳膊双手交握在身前。
没办法,会上宴总不耐烦打断人时惯用的手段,凡是被敲桌面,整场会议都会被宴总随时拿出来开刀,治人手段一绝。
这两声的威力比一杯三份意式浓缩的冰咖还要大,能瞬间就让刘敏精神集中。
刘敏实在想不出宴总那张毒辣的嘴里能说出多激励人的话,她只期望别一开口就把这些祖国花朵们吓蔫了。
“我希望各位来盛宴不是闹着玩的,”宴庭臣指尖轻点桌面,声音缓慢却冷硬,“我不养闲人,就算你沾亲带故,来了盛宴,认真做事,好好做人。能进盛宴都是名校,希望各位工作中有虚心求教的觉悟,学校交给你们的那点儿东西,”宴庭臣停顿一下,漆黑双眼如阴雨浓云,把一屋子新人压得莫名紧张,“以后未必用得上。”
常华清安静听着,一开始还觉得自己多想了,以为宴总是在说自己,太敏感,可男人最后一句话同时落在他身上漫不经心的那抹眼神,实在不怪他想多。
常华清有点坐立不安,不行,等他爸出差回来他得问问两人到底是不是真有过节啊。
这次实习生里确实有走后门的,杜清瑶就是。宴总话说的不留情面,但实际意在敲打,刘敏暗叹总裁不愧是宴家家主,威严气派,集团那几个老古董都被他治的服服帖帖,更别说这些小年轻了。
刘敏眼神热烈,哪怕四十了,依然抵不住被宴总不留情面的行事作风勾得芳心肆动。
刘敏哀痛心想:唉,要是自己能再年轻十岁就好了!
再看坐着的十一个小年轻,被宴总低气压吓得,跟马上要上断头台似的。刘敏赶紧上前,补了句:“哎呀~非常感谢宴总推心置腹的忠告。宴总平时人忙事多,我们都很少能见到他的面,希望大家能记住宴总今天的话,犯错并不可怕,是张白纸也不可怕,只要你肯学认学,盛宴就会回馈给你同努力正比例的结果!”
刘敏往门口望了眼,对宴庭臣说:“宴总,各部门来领人了,您还有要交代的吗?”
宴庭臣两指抵着桌面,垂眼不知在看什么。抛开他自身杀伐冷血令人不敢直视的气质,宴庭臣的颜值真的没的说。一双冷峻如霜的眉眼,深邃眼窝,剪裁精良的手工西装身高腿长站在会议桌主位,小女生们眼神跟小蝴蝶似的,控制不住往他身上飞。
宴庭臣没说话,刘敏也不敢多问,总感觉他在等什么,可等什么?有什么需要宴总亲自等?
刘敏不明所以,给门口等着领人的几个同事递了个眼色。
靠近门口的人已经和旁边常华清又聊起来了,宴庭臣抬头,“有野心,盛宴可以当你的培养皿,放心大胆去做,做的好,有能力,在这里,你想取代谁都可以。”
沈梨诧异抬头。
大学四年,他们生活在温室,友爱的同学,和善的师长,单纯的不能再单纯的新兵蛋子。此刻却被宴庭臣一秒拉入残酷现实的社会,别说在座新职了,门外领人的几个部门听到宴庭臣的发言,都心惊胆战起来。
“真的吗?我做出成绩来可以留下吗?”对面戴眼镜的男生激动问道。
宴庭臣看向他,点头:“盛宴从来都是拿实力说话。”
议论声此起彼伏,几个人,尤其是社招来的,都跃跃欲试。
“最后,”宴庭臣走到门口,侧头,“祝大家得偿所愿。”
门口几人见状,立马站直齐声道:“宴总。”
36楼总裁办公室,阳光洒满会客厅。
宴庭臣靠坐在沙发背上,一条腿伸直,一条腿随意支着,他望着楼下连绵的车流,陷入思考。
迟缓的一秒,他在等什么?
是等沈梨借势和他对视展现亲昵,给刘敏想象空间,猜测她有背景?
倒像是沈梨惯会利用人的手段。
但如果她这么做,他不排除把人赶走的可能。
可她没做。甚至装不认识躲着他。
他却主动给了沈梨一秒。
是他小瞧她了。
宴庭臣低首,拇指有一下没一下按着山根。
那他迟疑等待的一秒是为什么?
像是身在陷阱,四面通道都被堵死,只有一条没设防的通道,宴庭臣竟破天荒不敢接近。
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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