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叙白开口,“请问楚大人,你是否中过一种名为蚀筋软玉散的毒?”
楚翊安闻言,心头微微一滞,下意识想要遮掩。
“没有……”
但谷兆麟却直接拆台,“你说谎,你分明中过这种毒,彼时军医给你看过,他们都能作证。”
戈叙白直言不讳:“当日那放冷箭之人,箭上便抹了这种**。对方朝我放了冷箭,我反手抓住了那支箭扔了回去,对方也中了箭。好巧,楚大人也中了这种毒。”
戈叙白这话中的指向再明显不过。
楚翊安就是那个在背后放冷箭之人,所以他才会也中了那毒。
楚翊安狡辩,“我是被乱箭射伤,怎能因此就认定我是那在背后放冷箭之人?这简直就是污蔑!”
萧晏辞看着楚翊安,眸光冷如寒霜。
“派人搜他的住处,但凡做过的事,或多或少,总会留下罪证。”
楚翊安的心头再次绷紧。
他是否把罪证清扫干净了?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他这段时日一直在养伤,也沉浸在立功的喜悦中,没有想过这一茬。
后来,他又与赵书宁争吵不休,也没想起此事。
他到底有没有留下不该留的东西?
就算他当真料理干净了,但搜查的人是萧晏辞派去的,对方想要给他栽赃陷害,也是轻而易举。
这一次,他当真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楚翊安整颗心都直直往下沉,满是绝望。
在看到萧晏辞身侧的陆知苒时,他心中的绝望就变成了一股汹涌难抑的酸涩。
她竟也来了西平。
她是为了萧晏辞而来吗?
他们站在一处,竟是分外登对。
懊悔如跗骨之蛆,深深地折磨着他。
他禁不住去幻想,如果当初他没有把赵书宁带回去,如果他们没有和离,现在又是怎样的结果?
察觉到楚翊安那令人恶心的黏腻目光,陆知苒的眉头深深蹙起。
萧晏辞挪动步子,挡在了陆知苒面前,将楚翊安的目光隔绝。
他冷冷地看向楚翊安,眼神中暗含警告。
当初,是他不知珍惜,而今又来后悔?呵呵。
萧晏辞的人很快回来了,他们果然在楚翊安的房间里搜出了东西。
是一瓶蚀筋软玉散,还有解药。
东西摆在楚翊安面前,他的脸色更添了几分苍白。
“不,我,我不知道这是从哪里来的。”
萧晏辞反问,“你是怀疑本王故意栽赃陷害你?”
楚翊安低头,“微臣并无此意,但微臣的确是冤枉的!拙荆是大夫,她时常会调配一些药,想来,这也是她调配的,只是暂时放着,微臣并未用过。”
“这是害人的**,赵书宁没事调配这样的**,是要害谁?”
楚翊安:“……并非是要害谁,她只是有这个喜好罢了。”
“这么说,她饲养蛊虫也是个人喜好?这话倒是说得稀奇。”
楚翊安被堵住,说不出话来。
这时,碧莹被带了上来。
她是赵书宁的心腹丫鬟,知道的内幕远比谷兆麟和楚翊安的多。
她已被吓得瑟瑟发抖,却紧咬牙关,什么都不肯说。
“奴婢只是个小丫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肯说,除了对赵书宁有几分忠心,也是不想引火烧身。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就是无辜的,或许还能保全性命。
李成胜也被带了来,他一见到这番情形,立马膝盖一软,把什么都招了。
除了囤积居奇,还有那问题方子,李成胜也全都抖了出来。
“小人是做药材生意,对医药也略通几分,上回赵医女开的方子小人瞧见了,她的剂量下得颇重,那番吃法,的确能立竿见影,让病患痊愈,但却有可能埋下病灶。”
“果然,过了大半年,西平百姓就陆续出现病症,这分明就是那方子留下的后遗之症。赵医女赶到西平之后,便忙着平复疫情,便是避免此事败露,牵连到她。”
“小人只是一介商贾,生怕被此事牵连,这才守口如瓶,小人一时糊涂,实在罪该万死,小人愿意捐出家财,只盼诸位贵人饶小人一条命!”
说完,他就砰砰砰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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