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想起了另一茬,“瑾王呢?可救回来了?”
屋中静了一瞬。
这一刻,大家心里都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亲历了此战的将士道:“那人不是瑾王,是羌笛人假扮的,目的就是为了增加筹码,引将军出城迎战。”
这个结果,也在众人的预料之中。
这时,楚翊安撑着伤体从外头进来,语气笃定。
“瑾王殿下当夜便已坠崖,乃是我亲眼所见,绝对不可能有错。此事明显就是一个局。”
谷兆麟看了他一眼,眸底闪过一丝鄙夷。
他这般急吼吼地赶来,无非就是生怕自己射杀瑾王的功劳没了。
真是眼皮子浅,令人瞧不起。
楚翊安的确是为此而来。
他很想知道,羌笛人手中的瑾王究竟是真是假。
果然,一来就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消息。
羌笛人的手中的人是假冒的。
楚翊安趁势又给戈叙白扣了一个黑锅。
“当夜,瑾王坠崖时,戈叙白便在,是有人放冷箭,瑾王才会坠崖,从那放箭的速度和箭法来看,很像他的手笔。”
——他的功劳,只需要吴王知道即可。明面上,他不可能背负这个罪责。
而戈叙白是最好的罪魁祸首的人选。
众人听罢,又对他一番口诛笔伐。
“将军待他视若亲子,他却如此背信弃义,当真是狼心狗肺!”
“昔日他困顿可怜,幸得将军器重,岂料今日羽翼稍丰,竟反噬其主。盖闻斗米养恩,担米养仇,今观其之行,方知古训不虚。”
谷兆麟听着这些话,虽然是在骂戈叙白,但莫名觉得被骂的好像是自己。
大家狠狠骂了一通,才将话头重新拉了回来。
“大将军惨死,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定要荡平羌笛,砍下戈叙白的头颅,为大将军报仇!”
众人义愤填膺。
如此血仇,若是不报,未免窝囊。
众人商议,再次出兵羌笛,势要为谷栖山报仇雪恨。
然而,就在即将出兵之际,战马却是出现了腹泻之症,士兵们亦是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不适。
这场声势浩大的讨伐便搁置了下来。
这桩消息还必须得捂住,不能外传,不然,只恐城中会人心惶惶。
若羌笛胆大包天,再次来犯,他们没有战马,也只能吃哑巴亏。
城中为谷栖山办了丧事,声势浩大,谷兆麟作为养子,为其摔盆,哭得万分悲痛。
西平城的百姓亦是人人哀戚,夹道相送。
谷栖山是西平城的定海神针,他倒下了,百姓们不禁感到惶惶不安。
赵书宁不仅能医治人,也能医治战马,她开了方子,让战马慢慢好了起来,只是依旧不如以往威武,还需好生休养。
他们除掉谷栖山,只是为了除掉绊脚石,也为了自保,却并无继续与羌笛死战的心思。
若当真鏖战到底,谷兆麟也担心羌笛人会说出实情来。
虽然谷兆麟与羌笛人联系时隐藏了身份,不曾暴露,但此事若被羌笛人捅出来,势必引起不必要的风波,影响到他掌握兵权的大计。
所以,不论是战马还是士兵的问题,都是他们暗中所为。
如此既能阻止这场大战,也能趁机为赵书宁再镀一层金。
但谷兆麟资历浅,他即便是谷栖山的义子,要执掌三军,有不少老臣心有不服,此事遇到了阻力。
就在这时,谷兆麟干了一件大事。
他带着一支心腹队伍,前往羌笛,竟是将叛徒戈叙白斩杀,带回了他的首级,就挂在城门之上。
那人头与戈叙白有七分相像,又蓄着须,满是血污,将另外的三分也遮掩了。
没人怀疑那人的身份。
所有人都认为,谷兆麟替谷栖山报了仇。
此举为他迎来了声望,原本的局势彻底逆转,他接管三军的阻力瞬间少了大半。
在他的有意安排和推动下,此事终于落定——不过,只是暂时代理。
真正的任命,还得上禀朝廷,由皇上来裁夺。
但谷兆麟想到了先前赵书宁所说的话,觉得此事已是十拿九稳,一切不过时间问题罢了。
这段时日,他走路都是带风的。
他对赵书宁的态度也越发温柔,“书宁,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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