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特别确定,是否薄到影响生育得进一步检查做确定。”医生扯了纸擦了擦,顺便又给了宋知许一条纸,“自己把肚皮擦干净,要不要继续做检测,做的话我给你开单扫码缴费出门左拐第二个入口第五个房间。”
宋知许神情很彷徨的看了看医生没有去接那条纸,他不敢看陆则是什么表情,自欺欺人的垂着眼睛看着自己涂满耦合剂的平坦腹部发呆。
一只手接过那条纸蹲在床前给他擦干净,当陆则一碰上他的腹部时宋知许很不适应的抖了下,可怜的偏着脑袋躲陆则。
陆则一边擦耦合剂一边向医生开口,“做,麻烦您开单。”
医生等单打印时又看了眼浑浑噩噩看起来怕的要命但似乎并没有被终身标记的Omega,又去看那个人高马大的Alpha实在没忍住开口,“如果A方对孩子有很必要需求的话,O方不适合生育还是不要强求。”
他就说了这么一句把新单子递给陆则,也没说清楚是不要强求孩子还是不要强求婚姻,既然会带Omega婚前检查想必就是有孩子方面需求,趁没有终标及时抽身才是上策。
不过也点到为止,沉溺在爱情或者别的因素中的人是很难被劝动的,一句话说的实在有道理: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宋知许低着头一声不吭跟在陆则身后走,连陆则几次回头欲言又止都没注意到,陆则走在前面很轻的叹了口气,干脆等彻底检查出结果再说吧。
陆则左拐进入第二个入口,身后的宋知许像是丧失了自己的思维,很安静的一直跟着他走全凭陆则带路。
他数着门,走到第五扇前停下脚,宋知许却浑然未觉越过已经停下的陆则继续往前走。
“要去哪去,走超了。”
宋知许猛的站住脚,满眼惶然,下意识就开口道歉,“对不起我在发呆。”
陆则:“……”
“道歉干什么。”
宋知许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低头抠手又说了声对不起。
陆则:“……算了,先查吧。”
陆则这话让心本来就凉了一半的心彻底凉透了,先查吧?查完要是真不能生呢,是不是陆则就不会娶他了?就算陆则愿意他的爸爸妈妈会愿意吗?
不会的。
他大概会被退婚,会被他妈妈责怪,之前捧着他的都会用那种奚落的眼神来看他,文苑徐盛那一类人更不用说,会扬眉吐气一样的来假惺惺关怀。
他又会变成以前那个没人喜欢的宋知许。
他瘪了瘪嘴却不敢哭,趁陆则走在前面往里走的时候赶紧揉了揉自己的脸跟眼睛。
不能哭,已经够讨厌了,哭哭啼啼只会更讨厌。
……
里面的大夫是个女性Omega,戴着一个银框眼镜正在看那个单子,动作很利索的进了一个其中一个小隔间,“进来吧,躺床上。”
她戴上手套取了一个干净的两根手指粗细的探头放在一旁,再次确认,“是检查生殖腔对吧?”
“对。”陆则开口。
宋知许紧张的盯着那个似乎要进入身体去探测的探头紧张的攥了攥自己的衣服,他下意识想寻求陆则的安慰,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查什么后眸光暗淡下来。
他的表情变化全被陆则看在眼里,他干脆从另一边绕在宋知许脑袋旁边捏了捏他的耳垂以示安抚。
宋知许被捏了耳垂有些不可置信的一僵,轻轻抬起眼看了眼陆则又收回视线,试探着开口,“我有点怕……”
没等陆则开口医生就拿起了探头,“进去的时候肯定会痛,但也不会很厉害,稍微忍一下,等放好就没感觉了。”
没得到陆则的回答宋知许有些失落,闷闷嗯了声,下一秒又被捏了捏耳垂。
他感到了一丝安慰,却也难以掩饰惶恐。
现在这么一点温柔什么都代表不了,没准只是绅士风度而已,说不准等结果出来对方就会委婉表示这桩婚事并不合适。
宋知许抖了下,不能生育、家里条件较差的Omega在圈子里是讨不了好的,只要婚事一退早晚会有风声传出去,一个不能生育的O根本无法满足宋女士向上攀附的愿望,他的未来几乎是肉眼可见的一片黑暗。
宋女士是绝对不肯让他低嫁的,嫁给一个年纪大的,或者已经有孩子不需要孩子而单独贪图美色的。
女医生盯着机器看了会儿,推了下让机器面对着他们,用笔把生殖腔范围大致画了下,又指了下生殖腔壁,“未生育过的Omega正常的生殖腔壁应该是我这个笔的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宽度。”
她把笔比在上面,“你生殖腔壁太薄了,几乎只有四分之一甚至五分之一。”
“我没有生育过,我也没有过性/生活。”宋知许很委屈的给自己辩解。
“不是说你生育过,极少数人天生就薄这没有办法。”
宋知许紧接着问,“那可以生育么?”
女医生在宋知许和陆则身上打了个来回直言,“不建议。”
果然。
宋知许知道自己运气一直不好,当某件事可能往一个坏方向发展时大概率就会不好,他已经有心理准备,甚至对自己未来的黑暗也有了一个设想,可当不建议三个字从医生嘴里吐出来时他却没有一直以来遇到坏事的平静,他满心恐惧。
恐惧责骂,恐惧风言风语,恐惧看起来安定的去处顿时分崩离析。
他在某些时候很自高自傲的认为他与普通人不同更加成熟也更加习惯成年人的世界,他高高在上的认为一些人太幼稚太天真,觉得他们批判自己的想法太过不成熟,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是一个连普通人都比不上的又敏感又内耗的人。
他不坚强,他习惯讨好,他敏感内耗,他汲取了无数负面的情绪。
这些软弱又不争气的脾性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已无从追溯,追溯也没有意义,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只留给未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真的不建议生吗,喝药卧床呢?”宋知许不死心的追问。
女医生吸了口气看起来有些无语了,“你们是哪方有强烈生育需求吗?”她这么问看的却是陆则,内心疯狂吐槽你家难道是有皇位要继承么,嘴跟机关枪一样根本不停下来,下面却是对着宋知许,满是对这个满心眼都是给这种Alpha生孩子的O的恨铁不成钢。
“生殖腔壁薄不是开玩笑,孩子要在生殖腔里长到八九个月。”女医生说,“生殖腔就跟气球灌水一样给撑大,一个小孩生出来一般是五斤到八斤,更重的也有,而且双亲个头大的话孩子大概率也大,厚度正常的人都会撑薄,别说你这天生就薄的。”
“这根本不是卧床吃药的事情。”医生强调,“不是我危言耸听,这种情况要按最坏打算来,甚至有把生殖腔撑破直接一尸两命,这种情况根本来不及救就死了。”
“而且现在什么社会了呀?孩子不是非得生。”医生把探头收回来,“生孩子也得看自身情况吧,你是个人,不是个用来生孩子的。”
她脱下白大褂挂在一边,“好了我下班了,说句不该说的。”
她在柜子里翻找钥匙,已经下班对着陆则口气一般,“家里难道有皇位要继承么,我看患者个人资料写着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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