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宁心中大为震撼,她记得在镜花宴上,陆少主不是有未婚夫的,她默默压下心中波澜,面上保持如常。
看着这面貌姣好的小生在冰块中出来,一下子体力不支差点栽倒在陆姮身上。
她有点不忍看了,觉得此时,自己不应该在这里。
“过来,帮忙救人。”
陆姮看着在一旁无所事事的钟宁,觉得此人真的一点没有干活的自觉。
钟宁这才匆忙将人扶起,陆姮则是向他的神府中输入灵气。
“咳咳。”
这俊俏的男子轻咳了两声,慢慢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自己面前的陆姮,眼中满是惊喜,接着说道。
“陆师姐,咳咳。”
“于焕,你怎会来此?”
“承蒙陆师姐关照,我自退出昆仑后便做一散修,未曾料到被奸人陷害,竟被哄骗来此。”
钟宁扶着于焕,脑子转过来弯了。
合着这人以前还是昆仑的,好呀,跟正牌夫婿还是一门的,这陆少主只怕是旧情难忘。
“我此时尚有要事在身,此处有一破阵石,你拿着。”
钟宁看着那洁白的破阵石,看的眼睛都直了。
大手笔啊,这破阵石,市面上可是千金难求,能无视阵法穿行于百里之内。
于焕此时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于焕承师姐的情太多了,倒是要还不清了,我对此处还算了解,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帮到师姐的。”
陆姮将那破阵石放到他手中,看他坚持的样子也没有再多言。
钟宁当然自觉地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白色面具给这于焕戴上,他言笑晏晏,实在是看不出来,有半分的不自在。
走到第三层,是一片漆黑之地,于焕欲拿出一块泛着灵光的萤石,却别一旁的钟宁阻止,朝他摇了摇头。
“此地,名叫堕地狱,关押的是穷凶极恶的魔族罪人,这些呼啸的灵风对使用灵力修行者无甚影响,对魔族来说便像是利刃,一片片割在他们的身上,每个魔族身上都有特定的枷锁阵法。”
钟宁淡淡的声音落下时,四面传来呼啸的风声,似乎要从人的各个窍穴穿进人体。
没有光亮的前方,一望无尽的漆黑,陆姮握着半缘的手有些冷,但她很快就跟上前方钟宁的步伐。、
可笑的是,失去视线后,她反而更加如鱼得水了,被拘禁在黑暗中二十年的感知站了上风。
眼前的一切用另一种更立体形象的方式出现在了脑海中,空间中所有的灵气和魔气流动此时出现在陆姮的“眼”前。
钟宁看着跟在自己身后游刃有余的陆姮,挑了挑眉,这灵族少主有点意思。
至于于焕,他倒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很是淡然,钟宁只以为昆仑教过相关的法门,毕竟,这一套,可就是从他们那里学来的。
很快,便到了关押慕容嘉的地方。
钟宁拉住要进去的于焕,随即对陆姮点了点头。
陆姮此时面上还覆着那白色面具,将身形和灵气波动都隐了去。
此时的慕容嘉被绑缚在锁链之中,整个人形销骨立,哪有在镜花缘中嚣张的做派。
陆姮眼神微眯,心中一阵杀心泛起,可脑海中机械的声音不断紧急响起。
“警报警报,宿主不得对慕容嘉产生抹杀情绪。”
压下咽喉的血,陆姮定了定心神。
此时倒是慕容嘉先开的口。
“怎么,你们宗主改变主意了,答应要跟我合作了。”
带着粗粝的沙哑声音淡淡落在这一片空间中,慕容嘉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受过这种委屈了,自从结果慕容一族的族长之位后,他便一直身居高位,锦衣玉食的供着,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
似是想到什么,他的面上闪过一丝狠厉。
看着眼前这个才将将真仙境的弟子,眸中赤红一闪而过。
他忽然嗤笑一声,语气嘲讽。
“我闻到了熟悉的香味,你是灵族吧,还是凤族的人。”
陆姮没有做声,或者说,她来此的目的本也不是与他进行争辩。
法诀的灵印在手中不断被结出,被打入面前慕容嘉的体内。
慕容嘉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看着面前这个模糊身形的陆姮,眼中带着嘲弄。
“水月宗的长老都拿我无计可施,你一个小辈,便无需摆弄那些不入流的功夫了。”
陆姮正要转头离去时,脑海中却传来一阵钟宁的传音。
“少主,宗主他们来了。”
陆姮微微一怔,看着此处并无任何藏匿之处,转头看到的就是眼中带着挑衅目光的慕容嘉。
不过他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也就是了,因为陆姮灵术施展间,便将这人给弄晕了。
她就在这人眼皮子底下,若是真藏匿在这里,被他看见不就完蛋了。
而在门口处钟宁带的人又是实打实的只有一个,她此时若是出去不是坐实了自己偷溜和放人的证据。
陆姮四面环视,本想用先前阿姆给的藏匿符躲过一劫,那符纸连带着大罗境的都未必能识破,更不用说在这小小的水月宗了。
拿出符纸正要施展之时,却感觉到灵脉中传来一阵凝滞的感觉,她暗道不好,可外面的灵气波动不断逼近,是水月宗的宗主。
千钧一发之时,手中的符纸终于被点燃,而陆姮也成功地藏匿在其中。
进入到此方境界的是水月宗的一众长老,为首的便是水月宗的现任宗主,常期。
他看上去一副隽雅的青年样貌,对着身后的一众长老时能看出来面色温润。
可转身时,面对绑缚在锁链上的慕容嘉,则是完全换了一副面孔,其中充满了嫌恶。
其实这并不意外,魔族作为人灵两族的敌对面,不仅在战场上,乃至在生活中,都给两族带来了巨变。
这些变化或是妻离子散,或是家园葬身火海,诸如此类者层出不穷,所以人灵两族联合抵抗魔族实则是为了守护共同的安宁。
思绪被渐渐拉远之时,一声巨大的鞭打声换回了陆姮的理智。
带着倒刺的鞭子被狠狠地甩到血肉上,淋漓的鲜血,其上甚至还有皮肉带过。
难以想象,这狠厉鞭子的主人是方才光风霁月的常期。
慕容嘉不知何时恢复了意识,面对不断地鞭打,他展示出一种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反应。
被绑缚在锁链的身躯微微颤动,却并非是因为痛楚而害怕,其下是淋漓的大笑。
常期看着他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面上厉色。
“你这魔物,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交代出族群的落脚地。”
在其身后的一众长老更是不屑,摸着白色的胡子时还不断投以鄙夷的眼神。
慕容嘉缓缓抬起头来,看向这群装模作样的人,苍白的面上泛出狰狞的笑意。
常期的眼神更是冰冷,此时他与慕容嘉的距离极近。
在咫尺的距离之间,陆姮只能见到被绑缚在上位的慕容嘉对常期说了几个字。
仅在这唇齿的几字间,常期的神色大变,面上可谓精彩。
从陆姮的角度看过去,不只有意料之外的惊讶,还有种合作者共谋的邪肆。
慕容嘉说完话后面上倒还是一如方才的笑意,只是又多了几分的得意。
这一切的神情变化不过瞬间,常期转头的功夫,就讲这些足以令人生疑的神色全部收敛。
面对着那群长老,他展现出的是一种悲伤和肃穆。
陆姮眼神微眯,看着常期的动作感到一丝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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