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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车马行围杀 一

小说:

女贼休走!

作者:

海山河

分类:

现代言情

西市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这里平民较多,比富丽堂皇的东市更有‘烟火气’。

陆衔蝉在西市口张望一圈,才慢吞吞走在街上,时不时停在摊子前,对着哄孩子的小玩意儿挑挑拣拣。

“山君,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晏如瑜拿着小泥人端详,爱不释手地买下两个:“我们不应该去封大勇家,把他抓起来好好审问吗?”

“阿瑜可还记得籍册上写了什么?”,陆衔蝉问。

“封大勇,祖籍青州,琅山永宁县人。”

“他是家中独子,祖辈随先帝征战迁来京城定居,父亲名唤封眠,太平二十年九月走武林盟的路子去雍州,同年十二月战死,如今葬在雍州。”

陆衔蝉将一双千层底皂色软靴丢回摊子,她声音放得很轻,只有晏如瑜听得见:“其一,封大勇有理由杀苏赫,但他却没有理由杀禁军。”

“其二,就算咱们什么都不考虑,封大勇想要为父亲复仇杀苏赫,他根本不会冒险在迎和宫动手,毕竟他家里还有个阿娘。”

“其三,他阿娘早不伤、晚不伤,为什么偏偏在十五那天,在西市口,被疾驰的马车撞伤?西市口哪来的疾驰马车?”

晏如瑜好像有点开窍了。

“哦!”

她大喊出声,见周围人都满脸莫名地看她,尴尬地朝他们笑笑,举起手中桃木小刀搪塞道:“这…这是我小时候最想要的,哈,哈哈哈。”

目光散去。

晏如瑜凑到陆衔蝉身边,放低声音:“所以你让少良和阿卫去他家守着,又让阿兄调京城兵马司,是想保护他?”

陆衔蝉打鼻腔里嗯了一声,挎着晏如瑜往西市里走,时不时同过路的熟人点点头打招呼。

“我绕了那么大一圈去迎和宫见苏赫,就是想引出奚承业…”

“不渡川想杀戎人二王子,可北绿洲摩罗百姓犹在戎国,他们必须要找一只替罪羊,封大勇就是摩罗人准备好的羊。”

“他们即将动手的时候,我出现了。”

“我托镇关楼扮演摩罗人反复进城,摩罗族人有没有进京,城里的不渡川杀手最是清楚,‘陆山君要杀苏赫’,这事对他们来说并非秘密。”

“奚承业进宫等着我,已能证明他知道此事。”

“因此,迎和宫中的禁军之死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想嫁祸于我,激你舅舅杀了我,昭国失了机关匠的助力,对摩罗复国有利,二是…”

晏如瑜瞪着求知的大眼睛,等着陆衔蝉继续说。

陆衔蝉停顿良久,她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奚承业当夜与我说了不少,‘什么打开雍州城门、刺杀你阿爹、追杀透骨钉李尺玉’,桩桩件件都是死罪,那潜伏于禁军中的凶手很可能是为了保护他,而动手杀人。”

“迎和宫内有禁军七十八人,殿前殿后各二十人,左右各十九人,是我先出殿,奚承业才出现。”

“如果是这样,就代表你和你阿娘初到迎和宫时,前殿那二十人还没死,他们是死在你我眼皮子底下的。”

晏如瑜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

陆衔蝉捏捏她的手,示意她抬头看上头的牌匾:“好了阿瑜,我们到了。”

棕色木牌匾,没什么雕饰,从右至左写着三个字。

车马行。

西市皆是夯实的沙土,唯有这车马行,院里院外铺满了石砖,正门左侧不远处,有个比马车还高出半丈的大门,没有门槛,方便车马进出。

从敞开的大门望进去,车马行里愁云惨淡。

陆衔蝉二人跨过大门槛,就像是入了什么结界般,扑面一股颓丧气,压得人难以呼吸。

小伙计拿着鸡毛掸子,失神地打扫马车,左挥右掸扫了个寂寞,剩下七八个鼻青脸肿的,围坐在破烂木桌边,没人说话。

他们吸一口气便叹一声,分不清是疼,还是愁。

车马行管事的小胡子名唤曹诚,三十五岁上下,身形精瘦,也是车夫出身,见到有客上门,他撑着桌子站起,拍拍自己的脸,勉强挤出个笑脸。

“两位贵客想雇马车?”

“不知是做什么用途?日常出行?还是接人送物?”

他作揖行礼后,将腰身浅躬着,右臂一挥,袖摆滑出道十分完美的弧线,手掌指向院落边停靠的马车:“我这里什么车都有,您二位随便挑、随便选。”

晏如瑜上前两步,随手掏出块腰牌:“京城兵马司办案,你就是这儿的掌柜?”

她用胳膊肘去碰陆衔蝉,却碰了个空,回头一看,陆衔蝉已距离她七八步远了:“欸,山君,你不问问话吗?”

她没发现自己掏得是禁军的牌子。

曹掌柜脸都吓白了。

陆衔蝉举起右手摆摆,她对掌柜的说什么并不关心,径直走向停在院落边上的马车:“阿瑜问吧,我四处看看。”

一排马车,车辕都空荡荡,没有栓马。

陆衔蝉走向看起来几乎散架的一辆,挑开门帘,仔细打量——这马车并不豪华,座下缝隙里,还能看见细碎的稻谷壳和米粒,脚印交错,脏兮兮印在车里。

‘他们运得是米。’

米行离这不远,斜对面便是,应当是米行伙计帮忙,把这米搬到了车马行。

院落西侧是马厩,十余匹高头大马正埋头吃草,陆衔蝉从左至右,一匹匹看过去,在深棕色额间有白点的老马前头停下。

伙计勒马时用了死力气。

它嘴角被严重撕裂,身上被缰绳勒出数道血凛子,已经结痂,看起来狰狞可怖。

凶手算好时间,在封大勇母亲经过西市口时,让载满稻米的马车疾驰通过这里,制造意外。

无论封大勇母亲是死是活,相依为命的母亲出事,封大勇绝不会弃之不顾,他需要去宫中告假……若这时凶手在他面前现身,自然会被当成救命稻草。

封大勇会求着凶手,让他帮忙告假。

换句话说,替封大勇告假的人,就是杀死禁军的真正凶手。

凶手假扮封大勇入宫,行刺之后再出宫,杀死封大勇和他母亲,便可伪装成——封大勇见母亲身亡,无牵无挂,冲动杀人。

陆衔蝉打乱了这个计划。

凶手和奚承业一样,他也想亲眼看见苏赫身死,所以计划变成,他入宫替封大勇值守。

这很简单…

他只需同迎和宫守将说一声:‘封大勇家境清寒,家中母亲意外重伤,正是用钱时候,我给他替个班,请将军不要扣他俸禄。’

杀死苏赫的又不是他,皇帝怪罪不到他头上。

到后来,他杀死禁军,将罪责推到陆衔蝉头上,知道他在迎和宫的禁军都死了,她亦是百口难辩…直到奚承业主动揽罪,破了局,她才惊觉有第三人的存在。

陆衔蝉掏出颗沙果咬下一小半,剩下的喂给马儿,这马极温顺,眨着湿润的大眼睛吃完,舔舔她手心,又探头来蹭她。

她浅笑,夸赞道:“好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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