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一带贼寇横行,因水域广阔处于三省交界盗匪作案后跨省流窜,各州府相互推诿难以协调围剿。
趁着年下,水寨盗贼混入平安州以为节假官府放松警惕,不料被知州衙门抓个正着。连夜提审原本想问出水寨据点,谁知有意外收获这群人似乎与甄氏三郎有所勾结。
“这个甄家三郎名叫甄北扬是甄孝文的侄子,他爹娘早逝,由祖母抚养成人
宝诺听着秦臻的描述,一言不发。
柳夏问:“既然是州衙的案子与我们何干?”
秦臻说:“甄家乃平安州名门望族经营多年枝繁叶茂势力庞杂,衙门那些当差的都是本地人连捕头都与甄家沾亲带故知州大人犯难找我过去商量让惊鸿司接手把那个甄北扬抓回来审问清楚。”
柳夏与宝诺对看一眼:“原来想让我们做恶人。”
“此事就交给你们。”秦臻说:“协助官府查案也是惊鸿司的职责尽量低调行事,别惊动甄氏那一大家子。”
“是。”
惊鸿司的眼线遍布平安州各处宝诺收到消息甄北扬这两日不在府内他养了个戏子在雾花巷家眷尚不知晓。
“原来是和情人私混才耽误与水寇接头他这会儿还不知道同伙落网咱们抓他个措手不及。”柳夏说。
宝诺和柳夏没带人手驾车去了雾花巷找到甄北扬置办的院落直接敲门。
一个老婆子前来应门见着两位年轻姑娘不由打量一番问:“找谁?”
四四方方的小院落从厢房那边传来嘻闹的声音柳夏问:“甄三郎在吗?”
听她语气硬朗身上还带刀婆子瞬间警惕:“你们是什么人?”
宝诺亮出令牌:“惊鸿司查案请甄北扬和我们走一趟。”
婆子脸色大变回过神就想关门。
柳夏抬手挡住她的动作宝诺大步跨入院内径直闯进厢房那甄北扬正与一个清秀的男人坐在榻上嘴对嘴喂酒。原来这便是他豢养的小戏子披头散发香肩半露比寻常姑娘还要妩媚。
见生人闯入甄北扬先是一愣稍作打量发现眼熟:“谢家老四?你来做什么?”
他认得宝诺但宝诺对他没什么印象公事公办道:“你就是甄北扬?跟我回惊鸿司有话问你。”
他脸色变僵杯中酒顿时不香了怀中的美人也不管了直坐起身:“我与你们惊鸿司有何干系?不去。”
“这恐怕由不得你。”
他立马下床穿鞋:“我先回府里有事到甄府来找。”
话音刚落冰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冷的雁翎刀架在他肩头,宝诺淡淡道:“没有商量余地,你当市集砍价呢?走!”
他那衣冠不整的男宠顿时花容失色,仆役们通通六神无主:“三爷,我们该怎么办呐……”
甄北扬满头大汗:“快回府告诉老爷,让他救我!”
宝诺冷笑:“想清楚了,你家夫人要得知你背着她在外边养戏子,还是个男宠,只怕这座院子都得夷为平地。”
甄北扬的媳妇儿厉害,这些仆人怕她甚至胜过惊鸿司,恐吓一番,让他们不敢轻易去甄府搬救兵,为审讯争取多一些时间。
柳夏驾车,马不停蹄将嫌犯带回惊鸿司大牢。
那甄北扬敢与水寇勾结,内里却是个草包,进了牢房吓得三魂去了七魄,脸色发青,仿佛随时会昏过去吐泡泡。
从傍晚审问至深夜,他倒是嘴巴紧,死活不承认与水寇相识,还说了一堆废话,明里暗里威胁她俩。
“我叔叔甄孝文你们惹不起,识趣点儿,趁早放了我,否则,哼哼。”
“你哼你爹呢?”柳夏失去耐心,一脚把他踹翻,连同椅子四仰八叉:“一个丁忧在家至今未被起复的废官,**生涯几乎看不到希望,还想跟惊鸿司叫板,甄家当自己是平安州的土皇帝吗!”
甄北扬在地上蠕动,又惧又怕,偏偏心下不服,从来只有他将女子当做物件把玩的份儿,何曾被两个年轻丫头踩在脚底拷打,这份羞辱他难以下咽,不禁痛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不知死活的臭娘们,装模作样吓唬谁呢,早晚有一日让你们尝尝凌迟的滋味儿!”
柳夏抄起烙铁往他大腿死死按了下去。
“啊!!!”
甄北扬万万没想到她俩竟然真敢对他动刑,皮肤被热铁灼烧的痛感非人能承受,他张嘴大喊,五官扭曲变形,随后昏死过去。
宝诺面无表情看着,按了按酸胀的眉骨:“不中用,先吃点儿东西,回来再审。”
柳夏每次给嫌犯用刑都像个牲口,眼里没有活气,事后得缓好一会儿才恢复人样:“你说这些王八羔子,不听人话,非得吃苦遭罪才痛快。”
“他知道轻重,勾结江洋大盗,罪名落实可是要斩首的,有甄氏做后台,他断然不会轻易认罪。”
两人离开刑房,出了惊鸿司衙门,夜风凛凛,脑子也算清醒一二。
“晚饭没吃,都耗在那玩意儿身上了。”柳夏摸摸肚子:“饿得很,去吃臊子面吧。”
说话间正打算往面铺走,长街那头驶来一辆马车,气势汹汹,直奔衙门,挡住她俩的去路。
宝诺见驾车的是甄府郑总管,便已猜到轿子里头是谁。
柳夏攥紧佩刀,脸色异常冷冽。
后头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跟跑的家丁赶忙上前掀起轿帘,甄孝文慢条斯理下车,眼睛斜瞥过来。
“我家三郎呢?
甄北扬的贴身小厮还是没忍住回府搬救兵了。
毕竟曾为正二品大员,甄孝文的气场相当强大,看她俩的表情就像看一双无足轻重的虫子,然而这种虫子竟劳动他亲自上门,属实罪大恶极。
“甄北扬触犯南朝律令,我等奉命缉拿审问,问清楚了自然会放他回去。
甄孝文冷道:“他违反了哪条律法?
柳夏皱眉:“本案尚在审理,详情不方便透露。
甄孝文瞥她一眼:“惊鸿司愈发会办案了,无缘无故逮捕良民,让你们上司出来跟我说话。
柳夏霎时怒道:“岂有此理,官府查案,需要向你汇报吗?!
甄孝文稍稍转过身子直视她:“年轻人,讲话客气些,装腔作势前先掂量自己能否承担后果,区区游影,不过微末官员,根本不入流,也配在我面前叫嚣么?
宝诺立马按住即将发作的柳夏,略笑道:“我等奉命办差而已,这会儿已经散衙了,甄老爷想找我们上司,明早再来吧。
“放肆!郑总管突然呵斥道:“我们老爷亲自来接人,你们三两句话便想打发?谢四姑娘,你与我们甄家结怨已久,该不会想公报私仇吧?
宝诺沉下脸。
甄孝文端详:“你就是多宝客栈那位小姐?
“我乃惊鸿司游影,这里没有什么姑娘小姐。宝诺冷眼扫过去:“郑总管,你无凭无据便嚷着公报私仇,是想诽谤本官吗?
他立马打量家主眼色,垂眸不语。
甄孝文背着手:“不必转移话题,立刻放出三郎,否则便请你们长官给我一个交代。
柳夏眯起双眼,正想拔刀来硬的,这时惊鸿司大门打开,长柄灯笼晃动,秦臻从里面出来,身后的狱卒架着昏厥的甄北扬。
“宝诺柳夏,你们二人先退下。
“……是。
秦臻径直来到甄孝文跟前,态度还算客气:“甄老爷何须如此大费周章,请令侄来我们衙门不过问几句话,公事公办而已,您在朝为官多年,应该体谅我们的难处。
甄孝文脸色冷冽,下巴抬起,气势凌厉:“岂敢,惊鸿司的门槛高,今日也算见识了。
他说着望向死狗般的甄北扬:“问完话,能走了吗?
秦臻回头示意狱卒放人。
宝诺和柳夏不由对视了一眼。
郑总管立即指挥随从接过甄北扬,扛上马车。
“哼,不是说我家少爷有嫌疑?二位游影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宝诺置若罔闻,柳夏握紧了手中的刀。
秦臻略笑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了笑:“她们年轻不知深浅,只会听命当差罢了。
甄孝文冷冷扫过众人,没再多费口舌,扭头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大人……柳夏万分不解:“下午刚抓来,这就放他走了?
秦臻面色沉静道:“上头的命令,让我们立刻放人。
宝诺拧眉问:“甄氏施压么?
秦臻摇头:“非也。从今日起你们避着甄家,莫与他们起冲突,更不要提水寇之事,就当抓错了人。
柳夏张嘴噎住,只能白白咽下这口气。
夜宵是没心思再吃了,宝诺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家,恨不能倒头就睡。
院门虚掩,里头亮着烛光,宝诺一怔,攥紧雁翎刀进屋,想看看谁那么大胆,敢开她的锁。
“……谢随野?
他坐在檐下的醉翁椅里,百无聊赖,跟前摆着铜炉,他正弯腰点炭取暖。
“叫我什么。谢随野早就听见她的脚步声,知道她回来也没抬眼。
宝诺噎住,方才太过惊讶而一时嘴快,居然直呼其名:“哥,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一百斤香炭,冬日还长着,谢司芙怕你冻死在外边。
宝诺看见堂屋里好几只缠丝提篮,不由咋舌:“一百斤,我得用多久啊……
谢随野放下火钳子,顺势往后躺入摇椅,吱呀吱呀,木椅前后微微晃动,他打了个哈欠,乏得很:“谢司芙总是突发奇想,生怕你饿着冷着,晌午你回客栈吃饭,走得匆忙,她还想让我送寿桃包呢。
不提吃的还好,一提她就饿了:“那你带夜宵了吗?
谢随野睁开眼睛瞥过去:“要不把伍仁叔叫过来给你做现成的?
宝诺摸了摸肚子:“饿得很,晚饭都没吃。
他问:“要不出去祭五脏庙?
“可是我又困。
谢随野难得没有讥讽她:“先洗漱吧,给你烧了热水。
宝诺也没多问,自顾回房拿衣裳沐浴。磨磨蹭蹭半晌,等她洗完澡出来,发现堂屋桌上多出一个精致的提盒。
“这是什么?
打开一看,全是她爱吃的小菜,还是热的。
“哥,哪儿来的?!洗个澡的功夫,竟然凭空冒出热菜?宝诺叹为观止,赶忙坐下开吃。
“知道你饿肚子,提前让人去准备了。谢随野仍旧歪在躺椅里,不以为意。
宝诺不解:“你怎么知道?
“这么晚不回家,想去衙门接你,看见你和同僚正准备找东西吃呢。
闻言宝诺愣住:“你去惊鸿司了?我怎么没发现?
谢随野说:“甄老爷驾到,你还能留心别的事情吗?
宝诺默然片刻:“你都看见了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
“嗯。”他忽然转过头问:“你那位同僚似乎脾气不大好横冲直撞的什么来头啊?”
柳夏么?
宝诺回:“她家开武馆也是普通人家怎么了?”
“没怎么我瞧她年纪和你差不多戾气倒非常重。”
宝诺解释:“她刚对嫌犯用刑难免有些暴戾之气。”
“那你呢?”谢随野顺口问:“你审问犯人也会动用酷刑吗?”
宝诺慢慢停下筷子胸膛有点闷:“我很少亲自动手那种活儿有狱卒干。”
“但你的同僚为何亲自动手?她很享受么?”
“不享受。”宝诺脱口而出心里异常排斥这个话题她还没有做好被家人看见另一面的准备:“熟能生巧罢了。”
柳夏近一年来变化不小性情确实比从前暴躁不少游影做久了对血腥与暴力**以为常某一部分的自己在经年累月中被改变。
谢随野说:“甄家三郎被你们用了刑恐怕没那么容易收场。”
“怎么讲?”
“他的媳妇儿可是出了名的厉害
宝诺讶然望去:“你知道的比我还清楚。”
谢随野从摇椅起身看着浓浓夜色轻叹道:“你吃好了没?”
“干嘛?”
“给我整理厢房困了。”
宝诺愣怔:“你要住这儿?不回去么?”
谢随野回头眯起眼睛瞪她冷笑道:“你还有人性吗?我在家已经沐浴完准备歇下了不辞辛苦前来雪中送炭大半夜的你让我自己走回去?”
宝诺心里头琢磨让阿贵送就是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呢这么多炭必定是用马车拉来的为何又将马车打发走?
懒得拆穿他。
宝诺点了灯去厢房铺床谢随野就站在边上看着问:“枕头铺盖没有别人用过吧?”
“没有都是新的。”
宝诺也准备休息了。
“把灯留下。”他说:“我怕黑。”
“……”
谢随野自顾宽衣解带回头见她还立在原地不由拧眉:“还不出去么?”
宝诺心下腹诽这到底是谁的家。
“烛台放这儿我也去睡了。”
“嗯。”
今夜万籁俱寂宝诺睡了一觉幽幽转醒窗外的天还黑着打更声从远处传来寅时初刻隔壁家的小狗嘤嘤叫了两声。
才睡不到两个时辰怎么就醒了?
宝诺翻过身床铺咯吱一下她望着窗子发呆以为很快能重新回到梦中启料神思却愈发清明也不知怎么个意思。
宝诺掀开锦被下床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冷风扑面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瞬间通体生寒。
厢房的灯还亮着以前不会这样他喜欢月光的银辉从来不怕长夜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