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永乐宗,下了马车,谢随野拉着她大步往后院走,宝诺几乎要跑起来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这是要“办她了吗……
宝诺的心跳像洒落满地的珍珠,清脆作响。
哥哥的手掌是凉的,带着些微潮意,高大的身躯像不可撼动的山峦,宽大的袖子和衣袂跟她的衣衫撞在一起,仿佛交错浮动的花海。
她很心动。
可是也用不着这么急躁吧?又不是赶着去吃席,烈火烹油,吃完上顿没下顿似的……
宝诺其实有点害怕,倒不是怕那个,而是怕他。
另外还有一些顾虑。
于是使劲儿刹住脚,胳膊绷直。
谢随野回头看过来。
夜凉如水,山中灯烛幽暗,她欲言又止。
“我……宝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要洗澡。
谢随野默了片刻,仿佛能洞悉她退缩的意图:“洗完澡你是不是会说你困了,或者索性假装睡着,直接糊弄过去?
他幽深的瞳孔牢牢将她锁住,狩猎般盯紧猎物,打量、琢磨,随时准备扑食。
宝诺只觉得心脏快从喉咙蹦出来,她暗作深呼吸:“不,我的意思是说,一起去洗澡。
谢随野略微歪下脑袋,玩味在清俊的眉眼间流淌:“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宝诺瞪了眼,甩开他的手,自顾大步往前走。
下一刻谢随野又将她拽回身边:“谁惯的,脾气这么厉害。
两人直接到浴房洗澡。
永乐宗内宅的热水供应堪比香水行。
宝诺冲洗干净坐到浴桶里,没过一会儿,哥哥从屏风那边进来,身上湿漉漉的,披着一件藕色薄衫,她闭上眼睛,热气把脸颊烘得绯红,挽起的头发垂落几缕发丝,从侧脸蜿蜒至颈脖。
他也坐进了大木桶里。
宝诺深呼吸,睁开眼,与他四目相对。
水面飘着一张帕子,正好把水下的风光挡住。
谢随野却将那块碍眼的布丢开。
几乎同一时间,宝诺抱住胳膊往前,靠进了他怀里。
他难以置信地笑道:“为了不被看,宁愿自投罗网?佩服她的逻辑。
宝诺小声嘀咕:“你也不用什么话都说出来。
谢随野把她揽到腿上坐着,没有衣料阻隔,忽然直接肌肤相亲,她险些跳起来。
“别动。他不可能再给机会让她逃跑了。
宝诺很快镇定,她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不怕。
“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宝诺没有回应,手指抚过他胸膛的两道疤,这是她小时候用簪子给戳的窟窿。
谢随野说:“你当时真想戳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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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带笑,好似那些针锋相对恨之入骨的过往不过是年幼的玩笑,在他这里早已烟消云散。
宝诺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的脸,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呢?平日里傲慢张扬,目无下尘,挑剔,嘴巴又毒,可时常又觉得他能装下所有事情,任凭世间什么天大的麻烦,在他这里都能顺利解决。
“你现在不讨厌我了?宝诺见着那两道疤,实在很难不心虚。
“谁说的?谢随野用手背碰她的脸,嗓音很哑:“在这世上我最讨厌的就是你。
话音未落,他的吻将她捕捉。
对了,他还很擅长口是心非。
这世上还有谁家的兄妹会这样,赤裸着泡在浴桶里,互相吃对方的舌头。
想到这里,宝诺浑身颤栗,头皮一阵发麻。
燥热不堪重负,仿佛随时会流鼻血。
“掐我做什么?她两手搭在他的肩头。
谢随野问:“腿好些了吗?
这几日他每天睡前都要给她捏脚按腿,细细地推拿好一阵子。
宝诺说不出话。
很快他那双大掌就没那么正经了。
宝诺透不过气,每一寸骨头都快融化,皮肤红得像刚出笼的寿桃包。
“哗啦啦,谢随野突然抱着她起身,用屏风上挂着的衣衫随意包裹住,大步往外走。
宝诺惊愕不已:“干什么?被人看见怎么办?!
他们此刻的样子实在过于淫艳,说是衣冠不整都算文雅。
谢随野满不在乎,挑眉莞尔:“谁敢看?后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不会被撞见的。
从浴房到他的屋子要经过一条走廊,离得很近,但是每一步都让宝诺难以忽视。
她知道待会儿要发生什么,他也知道。
“脸这么红,想什么呢?谢随野调侃。
宝诺:“在想小时候看的**能派上用场了。
闻言他笑起来:“是吗,那一会儿你来教我?
老天。
宝诺手指脚趾瞬间蜷缩紧绷,耳朵都快烫熟。
屋里点着几盏灯,光线恰到好处,不太亮,也不会暗得模糊不清。人在柔软烛光下,轮廓也变得越发温柔。
宝诺被放到床铺上。
谢随野低头看她,目光游离痴缠,像会**,如饥似渴。
宝诺受不了他这样。
“你,你看够了没?
又不是不认识,干嘛老这样盯着她瞧?
谢随野抬起手,抽走她的发簪。
绸缎般的漆黑长发,荡起来会很漂亮。
“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他慢慢开口:“十年前逃亡路上见到你,当时我真想把你丢掉。你瘦得像棵豆芽菜,跛着脚,一副弱不禁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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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我没想到你性子竟然那么烈,爆发起来完全不要命。
宝诺眨眨眼睛。
“从那时起就不敢小瞧你了。谢随野陷入回忆:“可惜你对我的坏印象已然根深蒂固,简直将我视作洪水猛兽。你对谢知易有多依赖,对我就有多排斥。有时候我突然苏醒,看见你依偎在怀里,仰头冲着我笑,双眼亮晶晶的,比葡萄还甜。可是只要你发现是我,笑意立刻消失,身体变得僵硬,还会第一时间远离。你不知道我有多失落。
宝诺头一回听他讲这些,听得发呆。
“我试过模仿谢知易,对着镜子学他的举止神态,有一回成功把你蒙骗过去,只怕你到现在还不知道。
宝诺万分震惊,以至于没有留意他褪去了她的衣裳。
“我是有些嫉妒谢知易,可我很早以前就知道,我并不只想做你的兄长。
听到这里,痛觉突如其来,宝诺如梦初醒,可是很快又变得迷糊。
谢随野抵住她的额头,说:“我被你弄坏了,妹妹。
“……
她确定窗外没有风也没有雨,可是那些绵绵不绝的声音从哪儿来的?
宝诺不敢细想,不敢细听。
他是如此清晰、强势、不容忽视的存在。
他是哥哥。
宝诺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说不出口。
陌生又新奇的体验带来持续不断的潮热,她想抓住什么东西支撑,可是双手一点力气都没有。
“哥哥……
她要表达的全在这个称呼后头,宝诺觉得他应该能明白的,于是重复不断地喊。
殊不知这对谢随野是多么要命的冲击,她不仅承认他是兄长,还接纳这个身份做出这样悖逆的事。
“宝儿,别再叫了。
山呼海啸,毁灭般倾泻而下。
谢随野不允许自己如此失态:“你故意的对不对?想看我一败涂地,彻底被你毁掉?你做到了,满意了吗?
宝诺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到底谁被毁掉?难道她就很好过?现在承受的人是谁?怎么贼喊捉贼呢?
不过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因为实在是……快要魂飞魄散了。
谢随野一瞬不瞬地盯住她。
尤其发现她没有抵抗和害怕,很好,吃得了游影的苦,应该也吃得下别的,他不用客气。
天快亮的时候宝诺才从他胳膊滑落下来,瘫到枕头上,累得沾床就睡。
……
醒来已经晌午,日光正好,屋内明亮幽静,床前的纱帐不知何时放了下来,她翻身平躺半晌,脑子懵懵的,宿醉一般。
四肢稍微动了动,肌肉酸痛异常,比当初游影选拔训练还累。
可是想到昨夜和哥哥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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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宝诺就不由自主蹭了蹭锦被,然后不由自主回味起来。
真是惊世骇俗的刺激。
她躺了一会儿,起身下床,穿衣洗漱,然后走出静悄悄的内院。
弟子说:“宗主正在会客,中午不能陪四姑娘吃饭了。”
“好吧。”宝诺便去找鱼从仙和他的药童一起吃午饭。
今日是修骨的最后一日,鱼从仙早在山上住腻了,只想赶紧完事走人。
宝诺也发现她的跛脚症状已然得到巨大改善,之前哥哥特意为她定制的鞋子都没法再穿。
“哼哼,有什么好意外的,难不成你还怀疑我的医术?”
不是怀疑,宝诺从一开始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并没有真的指望能治好,谁知他并非浪得虚名,竟然真能起死回生。
“你这腿疾虽是娘胎里带的,但若小时候及时矫正,也不至于跛了快二十年,三岁前是最好的医治时间,白白耽误了。”
宝诺心下静默片刻,轻轻“嗯”了声。
从记事起她的腿就是跛的,小时候问过爹娘自己怎么和别人不一样,可当时家里已经败落,父母没有多余的银钱和精力找大夫医治,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想过给她医治,生了个跛脚丫头,得过且过,听天由命罢了。
幸亏她已经长大,幸亏有哥哥在,现在治好也不晚。
午饭过后休息了一会儿,鱼从仙给她进行最后一次修骨。
同样的过程,针灸,中药浸泡,再由他推骨修正。
“你也算能吃苦的。”鱼从仙自然知道很疼,她满头冷汗,嘴唇惨白,这几天愣是一声痛都没喊。
宝诺却问:“神医,您除了能医治身体上的顽疾,脑子里的怪病能治吗?”
鱼从仙拧眉,专注手上的劲道:“脑子里的怪病?癔症还是失心疯?”
“都不是,看起来和寻常人没有差别,但他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秉性、脾气、喜好完全不同,连字迹都截然相反。”
闻言鱼从仙抬眸瞥她一眼,毫不意外地轻哼:“你哥哥?”
宝诺惊讶:“你竟然知道?”
“他掩藏得很好,但我还是发现了蛛丝马迹。”鱼从仙道:“这种病极其罕见,只在古籍孤本中偶有提及,古人命名为‘魂裂’。一个人在童年时长期遭受极大的折磨,因其年幼难以承受,从而分离出另一个灵魂来承担这些痛苦。”
宝诺不由自主支起身:“魂裂……”
“诶,别乱动。”
鱼从仙慢慢完成这最后一次修骨,药童递上帕子给他擦汗。
“行了,你下地走走,现在两条腿一样长了。”
宝诺的心思却已经不在自己身上:“神医,您再讲讲魂裂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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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从仙叹了口气:“这个病会造成记忆断裂当一个灵魂占据身体时另一个灵魂对这个时期的记忆通常都会丢失。而身份转换的时刻犹如魂魄与身体分离周围的一切变得不真实陌生模糊如在梦中。”
宝诺的心揪起来连连点头。
“这种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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