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蕴做了个梦。
她梦见,明霞拿着手电筒照林梦圆。
明霞一边照一边说,“你买不买手电筒?你睁眼看看,这手电筒有多亮。”
一转眼,她又看到明霞在和桑娜说话。
明霞说:“我这手电筒一个都卖不出,你说怎么办啊。”
桑娜有些疑惑,笑着问明霞,“明姐,你卖多钱一个?”
“五十啊。”
“那你怎么卖的?”
“我打开手电筒,让她看看有多亮。”
不知道什么时候,桑宁坐着电动轮椅来到了她身边。
桑宁看着她们笑了,“明姐又在说什么?”
“大概,大概是在说自己卖不出去手电筒的事吧。”
大概是因为手电筒一个也没有卖出去吧。
明蕴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像半遮半掩蒙上了一层灰纱,这让她觉得冬天的清晨最不值得期待。
因为,不仅要离开温暖的被窝,还要感受孤寂的冬天。
她睡醒的时候,太阳还没有睡醒。
明蕴敲了敲明霞的门,她推开门,明霞正老老实实地平躺着,还有很轻的呼噜声。
“咚咚咚。”
明蕴一只手继续制造敲门声,另一只手揉了揉困倦的眼睛,没准就是因为做了那样的梦,她才睡不好的。
明霞猛地起身,怔怔地盯着明蕴,像大梦初醒一样。
她们眼对眼看了好一会儿,明霞才反应过来。
屋子里的窗帘没拉严实,看样子,已经到她往常起床的点了,明霞略感疲惫地捶了捶肩膀。
她昨天梦见了桑娜,前天梦见了明丽和明蕴。
这叫什么事啊。
“你今天咋醒这么早?”
山间鸟鸣和汩汩的流水声交响,是明霞定的闹钟,是最后一个七点的闹钟。
明蕴拉上羽绒服的拉链,“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然后就醒了。”
明霞把闹钟关掉,穿上厚衣服,她从房间里出来,看了一眼身后的明蕴,“你洗漱没?”
明蕴摇头,她又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找出自己的日记本。
昨天她好像忘记写日记了,那就今天补上当做是昨天写的。
日记本也是她的记事本,她在本子后面写了一些副本的相关情况、任务、玩家、游戏目标等等,有证据,也有推测,这样可以帮助她更好地理清思绪。
她翻开日记本写下,“经营超市第一条,按需推销。”
明霞在卫生间对面的镜子里打着哈欠,水流像是直下的小瀑布,又被明霞的手掌截去,溅在她的脸上。
牙刷在漱口杯里搅拌着,细小又常见的声音和她一起,共同迎接了每一个清晨。
她的每一个清晨,都在这样的时间和空间里重复着。
起床,开门,营业。
即便是逢年过节也不例外。
发生变化的只有外界。
明霞拿起钱包、钥匙还有手机,路过明蕴的房间,明蕴不知道在写什么,那么认真。
反正明蕴学习一直都很好。
开锁,开门,开启新的一天。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明霞哈了一口白气,育才中学……看样子又恢复正常了。
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存活七天,既然这个任务存在,是不是也意味着副本还有许多未知的情况,那些怪物会不会出来杀人。
想到还有这种可能性,明霞就开始紧张起来。
她步履匆匆地折回楼梯口,朝着楼上大喊:“明蕴!明蕴!你快下来!回头你出去买点菜啊、肉啊、馍啊之类的吧。”
明蕴吐掉嘴里的泡沫,这是怎么了?要买这么多东西,整得就像没办法出门一样。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沾着温水的手胡乱地在头上摸了两下。
“明蕴!”
楼下又传来明霞的声音。
“知道了!”
明霞真是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明蕴没考虑过完成第一个任务的可能性,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光是看见那些怪物就会掉精神值。
如果一个人没有精神值,那她会不会直接死掉。
看昨天的样子,明霞似乎不会掉精神值?
明蕴搭在木楼梯扶手上,明霞正从冰箱里拿出了一袋水饺。
她问明霞,“去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水饺刚从冰箱里拿出来,隔着绿色的包装袋,明霞的手也变得凉凉的。
她走到楼梯旁的桌子那里,沉闷地说了一句,“有用。”
“手电筒,”明蕴漫不经心地提起了这个话题,她看向背对着她的明霞,“她们应该还会过来买的。”
上次那个头发怪都没有把眼睛虫杀死,这个眼睛虫破茧成蝶了,会杀死吗?
明蕴不觉得会那么容易。玩家们出于防备的目的肯定还会过来再买的。她不知道原本这个手电筒多少钱,不过,一个五十块的手电筒,顶多只是翻一倍。
按需经营。公考时候的那些宾馆才是赤裸裸地宰人,坐地起价,翻个几倍,明蕴就没有这种魄力。
“有人吗?”
常淼站在门口,一会儿就要上课了,她趁路过,到这家超市来买点东西。
“有人。”
明蕴从明霞身边经过,主动问话的学生?
常淼眼下发黑,脸上的皮肤有些泛起干皮,校服里面穿着黑色的棉服,双手拽着灰色的书包带,看到明蕴眼里闪过一丝错愣,像是很多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等到明蕴走到她面前来,她才茫然地开口,“姐姐,你……”
她捂住了自己的嘴,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我是说姐姐,你的发型很特别。”
常淼下意识移开了视线,一直盯着别人,不礼貌。
“没事,谢谢。”
明蕴嘴角挂着笑,楼梯口的明霞探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眼前的这个女孩,是常淼还是鲁敏?
应该不会再冒出第三个人来,如果是第三个人的话,那应该就是终极关卡了。
明蕴没有觉得她的视线是冒犯的,有一些年龄更小的女孩,大概读小学低年级,她们是好奇的,没有不理解,也没有凝视。
如果明蕴对着她们笑的话,她们又会不自然地转过头去,有的还偷偷地看一眼明蕴。
只是一种可能性,她们看到的一种可能性,仅此而已。
“你想要什么?”
常淼松开自己的书包带子,“有针线吗?”
她总是梦见那个丑布娃娃,她和张雨说过这个丑布娃娃,确切来说,是她把自己曾经缝的一个丑布娃娃带到了学校。
张雨说,好特别!
张雨会夸她,很厉害,淼淼还会做娃娃吗?能够把自己在脑海中想象的样子变成了现实,怎么不厉害?
淼淼,你创造了它。
她和张雨说,她还打算再做一个丑布娃娃,从衣服上把形状不一样的纽扣拆下来,用红色的线缝嘴巴,毛线做装饰,牛仔布、黑布、灰布、蓝布都可以混着缝进去。
她梦里的丑布娃娃就是那样的,它还拿着剪刀和针线,像一个战士,常淼远远地看着它。
常淼打算送给张雨的。
她刚开始做,她就在冬天失去了她的朋友,好像也跟着失去了缝纫的能力。
为什么,为什么她梦不见小雨呢?
她们都是水,小雨就是不肯来她的梦里,是因为她梦里的水已经够多了吗。
明蕴手里拿着针线在常淼眼前晃了晃,“你看这样的行吗?小针线盒,里面有不同颜色的线,还有大小不一的针。”
常淼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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