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的凌晨，沈惜眠揉着酸痛的手腕，指尖还残留着琴键的温度。镜中倒映出她疲惫的面容，隐约可见黑眼圈。
手机屏幕亮起，傅母的名字跳动在屏幕上。
沈惜眠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惜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是不是又练琴到现在？”傅母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关切。
“阿姨，我刚结束练习。”沈惜眠轻声回答，“校庆演出很重要，教授增加的那段华彩技术要求特别高。”
傅母在电话那头啧了一声：“年轻人也要注意身体啊，瑾行说你这几天几乎不怎么休息。”
“阿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傅母突然转变话题：“惜眠啊，阿姨想问你一件事。”
沈惜眠心底暗叹，预感到接下来的对话方向。
“你和瑾行有没有考虑过，要个孩子？”傅母的语气轻松自然，仿佛在询问晚餐吃什么。
沈惜眠手指微颤，差点松开手机：“阿姨，我现在还在学业阶段，而且演出在即……”
“我明白，但总要规划一下不是？”傅母语气温和却不容推脱，“瑾行都这个年纪了，家族企业需要继承人。你们是青梅竹马，感情基础这么好，生个孩子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沈惜眠咬住下唇。青梅竹马？他们的婚姻不过是一纸契约。
“阿姨，等我演出结束，我们再好好考虑这个问题，好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叹：“惜眠啊，阿姨就是担心你们拖得太久。你看看隔壁李家，儿媳妇嫁过去第二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老爷子高兴得合不拢嘴。”
沈惜眠握紧了手机，琴房的灯光在她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我理解阿姨的心情，只是现在真的不是合适的时机。”
“时机？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呢？”傅母的语气带上了一丝焦急，“阿姨已经等不及抱孙子了！”
沈惜眠正想回应，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傅瑾行的声音。
“母亲，这么晚还打扰惜眠？”
“我这不是关心她嘛。”傅母辩解道，“刚才我们在聊孩子的事情。”
隔着电话，沈惜眠听到傅瑾行轻轻叹了口气。
“母亲，我们之前就谈过这个问题。惜眠现在要全力准备演出，这些事情可以等她回来再说。”
“可是……”
“母亲，”傅瑾行的声音温和而坚决，“你也不希望因为这些事情影响惜眠的演出吧？”
傅母沉默了片刻：“好吧，我不提了。惜眠，你专心排练，身体要紧。”
挂断电话后，沈惜眠瘫坐在琴凳上，疲惫感如潮水般袭来。
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傅瑾行。
“抱歉，我母亲总是这样。”他的声音低沉温和。
“没关系，她是关心我们。”沈惜眠揉了揉太阳穴，“只是这样的对话已经持续一周了。”
“我会再和她谈谈。”傅瑾行说，“你专注于演出就好，其他事情我来处理。”
“谢谢，但我感觉很对不起阿姨。”沈惜眠轻声说，“她那么喜欢我，而我们的婚姻却……”
“惜眠，”傅瑾行打断她，“不要想太多，按照我们的约定来就好。”
通话结束后，沈惜眠重新坐回钢琴前，手指悬在琴键上却迟迟没有落下。
那段华彩旋律在脑海中盘旋，却总是被傅母期待的眼神打断。
刚准备再次开始练习，门铃突然响起。
“谁会在这个时候来访？”沈惜眠疑惑地起身走向门口。
门外站着的人让她瞬间僵在原地。
“惜眠，好久不见。”盛怀川倚在门框上，脸上带着熟悉的微笑，令人发怵。
“小舅？你怎么会在这里？”沈惜眠惊讶地问道，下意识地握紧了门把。
“我有个交流会，顺便来看看你。”盛怀川轻描淡写地回答，目光却越过她的肩膀打量着屋内，“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沈惜眠犹豫片刻，最终侧身让开了路：“进来吧，不过我现在正在排练，时间有限。”
盛怀川踱步进入客厅，视线扫过茶几上放着的两个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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