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冲的力道不小,赵鹤修被方净月一带,两人一起踉跄着向后滚了十几圈,他用自己的背脊承受了大部分撞击和摩擦,方净月在赵鹤修怀里听到他闷哼一声,两人跌坐在厚厚的落叶上顺着缓坡滑了一小段才停下。
世界安静了几秒,方净月惊魂未定,整个人几乎都被赵鹤修护在怀里,她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冷的药味混合着落叶尘土的气息,她缓了一会儿动了一下,觉得自己身上还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背篓里的栗子撒了一路。
她试图让赵鹤修松手,但他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和肩膀,方净月能感觉到他胸腔剧烈的起伏,以及隔着衣物传来的、他身体微微的颤抖,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疼的。
“赵鹤修?”她慌忙想从他怀里挣脱查看他的情况,“你没事吧?撞到哪里了?”
赵鹤修缓缓吐出一口气,慢慢松开手臂,声音有些哑:“……无妨。你呢?”
“我没事,你怎么样了?”方净月撑起身跪坐在他身旁,焦急地去扶他,这时她才注意到两人的手不知何时紧紧握在了一起,或许是摔倒时下意识抓的,又或许是他拉住她后就一直没松开。
掌心相贴,她能清晰感觉到他手指的冰凉,以及自己掌心不断传来的、属于他的微颤和一丝湿冷的汗意。
她心跳如擂鼓,赵鹤修顺着她的视线垂眸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苍白的脸上也浮起一丝不自然,随即像被烫到般迅速抽回了手。
“……真的没事?”方净月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去看他的后背,外衫被枯枝划破了一道口子,沾了些泥土草屑,但似乎没有严重的外伤。
“嗯。”赵鹤修低应一声,自己撑着地面,有些费力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落叶,动作显得有些僵硬。
刚才那一下撞击,确实牵动了他体内的旧伤,此刻后背和胸口都闷闷地疼。
方净月也赶紧爬起来拍了拍衣服,又去捡拾散落的栗子和背篓,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的尴尬和沉默,只有年年这个时候凑过来,蹭了蹭方净月的腿“咪呜”叫着。
“你这坏猫,现在跑过来卖什么乖?”方净月佯装要打它,年年嗖的一下又没影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但方才那紧紧交握的触感却在各自心头留下了清晰的烙印,方净月觉得有些害臊,回想起赵鹤修刚刚救她的场景,她竟然觉得这个男人的怀抱还挺有安全感的。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包裹着方净月的心,她似乎真的滋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回到方家小院已是傍晚,方净月顾不得疲惫,立刻开始处理板栗,她在每个栗子壳上都划了个十字口,又在大铁锅里放入粗砂和饴糖,用小火慢炒。
直到糖稀融化焦香四溢,她才将板栗全部倒入不停地翻炒,一边翻一边想白天在山里发生的事,看似在认真炒板栗,其实她的心思早已飞到了隔壁。
她想明白了,她终究是被赵鹤修的美色勾引了,对!一定是因为赵鹤修过往的经历太悲惨了,她喜欢上美强惨也很正常嘛!
搞清楚了自己的心思,方净月才开始放心地忙眼前事,浓郁的糖香混合着栗子特有的甜糯香气弥漫了整个小院。
卢氏还没进门就闻到了自家传来的香味,不用猜就知道是方净月在做好吃的,她高兴地把手中提的月团先扔到一边,和一直守在锅旁的叶宝眼巴巴地看着。
“好了好了,先给你们尝尝吧。”方净月笑着铲出一小盘吹了吹,递给卢氏,提醒他们小心烫。
这俩人明显都是吃货,明明烫得手指都红了,还在不停地扒壳,嘴里一颗手上一颗,眼睛还瞧着下一颗。
“好吃!和生的完全不一样,又粉又甜,从没吃过这样做的栗子。”卢氏稀罕得端详了一番手中炒熟的板栗,又开始给叶宝不停地扒壳投喂。
“别给他吃太多,板栗吃多了胀气。”说着她自己挑了一盘品相好、裂口均匀的糖炒栗子,烫了一壶自家酿的桂花酒,又提了一包卢氏买回来的月饼出了门。
“娘,叶宝,一会儿你们先吃,我出去一下。”她对吃得正香的卢氏和叶宝说,又看了一眼跟着她的年年,剥了一颗栗子肉放在它的小碗里,“年年也有份。”
明月高悬,赵鹤修正坐在院中望着那轮皎洁的玉盘,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转过头,所想之人又出现在眼前。
“喏,答应你的糖炒栗子,刚出锅的趁热吃。”方净月将还温热的栗子和那壶桂花酒放在石桌上,“还有一点自家酿的酒,秋天喝点暖身子。”
赵鹤修看着油亮香甜的栗子和那壶飘着桂花的酒,难得没有拒绝,他学着方净月的样子剥开一颗栗子,金黄饱满的果肉入口,温热软糯,虽然吃不出味道,但这样但口感对他来说也很新奇,他几乎可以想象出来这栗子的好吃。
方净月期待地看着他,见他表情立刻笑了:“好吃吧?桂圆呢,把他也叫出来吃呀!”
“今日中秋,让他进城玩去了,明日才会回来。”,赵鹤修斟了一杯酒拿在手里。
“你就这么放心他一个人去?”
“桂圆是我一手教出来,平常人对他来说没威胁。”
其实方净月想问的是你怎么不去,中秋夜团圆时,他在这里孤家寡人显得更萧瑟了。
她没说话,把月团拆开分给赵鹤修一个,然后自己吃了大大一口。
“嗯……不好吃,还是我做的更好吃,明年你得尝尝我做的,比这好吃多了。”
赵鹤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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